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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雨薇点头

“对,你别看我年纪小,我祖母可是教了我三年枪法的,甚至我祖母还夸我是可造之材呢!”

看着一脸骄傲的陈雨薇,李甜甜笑着看她

“那陈小姐你可好好练,我听说陈老夫人年轻时,她的回马枪可是杀过北戎将军的!”

“嗯,我一定会的,哎呀!你别叫我陈小姐了,跟我家里人叫我雨薇就行”

“好啊!那你也别叫我福运郡主了,叫我糖宝或甜甜吧!”

陈雨薇点头

“好,甜甜,我听说你三岁就能掌管家中产业?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如今我们李家的产业也是我在掌管”

“那你真厉害,我宁愿多站一个时辰的马步,也不愿看那些账本,所幸我母亲看我真的学不会,也已经放弃让我看账本了”

李甜甜想,大概陈夫人是实在没办法,又觉得这些日后可以交给管家和账房先生,所以才没逼着自己女儿学

毕竟以陈家的家世,陈家一定会给陈雨薇找个门当户对的夫家,届时只要陈家送去一些培养好的人手帮忙料理产业就好

“这就叫做各有所长嘛!”

陈雨薇点头,毕竟在她眼里,李甜甜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也确实不像习武之人,便以为她说的各有所长是指她们两人

“甜甜,时间差不多了,宴席一会就开始了,我们去前面看看吧!而且估计这时我太子妃姑姑和锦瑞表哥、锦丰表弟也差不多来了”

“好”

提到萧锦丰,李甜甜也是许久没见了,上一次见面,还是他两年前的出生的时候,当时萧锦瑞担心太子妃有危险,所以提前一月将她秘密请到宫中,直到萧锦丰出生近半月后,她才离开宫

两人刚到陈府前院,就听见太监高喊太子、太子妃驾到,所以跟着众人行礼

“诸位平身吧!今日孤和太子妃是来给老夫人贺寿的,诸位不必多礼,随意一些便好”

众人称是,然后起身

看着太子妃和太子,以及他们身后的萧锦瑞和被奶娘抱着的萧锦丰,李甜甜并没打算上前打招呼

反倒是一直拉着自己的陈雨薇,忽然对着萧锦瑞喊道

“锦瑞表哥”

萧锦瑞见糖宝也在,便主动走上前

“雨薇、糖宝”

李甜甜微微福礼

“皇太孙殿下安”

毕竟是在人多嘴杂的地方,所以李甜甜并没表现的多热络

对此萧锦瑞已经习惯了

“福运郡主不必多礼,你们可去给外祖母请过安了?”

陈雨薇点头

“我和甜甜请过安才过来的,倒是表哥你先去吧!今日父亲说霓裳乐坊特意排了新曲子给祖母贺寿,吉时一到就要开始了”

萧锦瑞颔首

“好,那你们先去,我去给外祖母请完安就来!”

李甜甜是一品郡主,所以依照规矩,她的座位仅次于太子、太子妃和几位王爷、王妃,所以在皇太孙萧锦瑞的旁边,也就是坐在第二排

陈雨薇看着她位置,不禁蹙起眉,因为按照规矩,她应该坐地第三排,也就是各府女眷的位置,而且她的位置并不是正对着戏台,加上人又多,多少有些挡视线

看出她所担忧的,李甜甜对着石榴耳语了几句,待石榴回来的时候,陈府的小厮就将陈雨薇的位置放在李甜甜的身边

“甜甜,这不和规矩,还是让小厮将椅子搬回去吧!”

“放心吧!我让石榴去跟陈夫人说想让你陪我,陈夫人答应了,所以小厮得到陈夫人授意,才将你的位置放在这里的”

听见是自己母亲同意的,陈雨薇点头

两人说话间,太子太子妃和武王、廉王、贤王、睿王也来了,其中除了太子妃外,廉王的王妃也来了

李甜甜看着他们的长相,不禁暗叹萧家的颜值真的很好,各个都是一等一的好相貌

武王和太子,李甜甜也是熟悉了,两人都是皇后所生,所以都有五分神似皇后相貌,但较比武王那种常年上阵杀敌的硬汉子形象,太子就显着有些清瘦,虽然同样相貌绝佳,但少了一些肃杀之气,

相比之下,二王爷廉王,倒是长相有七分像老皇帝,可李甜甜觉得,或许是相由心生,这位廉王虽然相貌也算是英俊,但或许因为本性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所以他的眉眼并不如老皇帝眼睛,给人那中锐利和精明,反而让人觉得他狠辣无情,憎恨一切

三王爷贤王,虽然只有四分相像老皇帝,但却是个温文儒雅的书生长相,据说他精通书画,平日最大的爱好就是画山水画,较比廉王对朝堂的热衷,他除了上朝外,大多数的时间都在跟各种文人讨论诗词歌赋和画画技巧

而四王爷睿王,据说他的长相有八分像其过世的母妃颖贵妃,虽然长得不错,或许因为他浪荡不羁、潇洒风流的随意个性,无论从随性的穿着打扮,还是那动不动就对女眷展现的笑意,都显着有些像个浪荡富家子弟

随着一声铜锣响起,霓裳乐坊正是开始表演

班主邓霓裳一身红衣,格外艳丽夺目,本就长相妖娆的女子,更加让人移不开眼

她先是向陈老夫人说了几句贺寿词,然后就开始介绍

“陈老夫人,我霓裳乐坊为贺老夫人六十大寿,除了之前陈大人所点的三首曲目外,我们还特意为您排练了一首新曲目,全当是贺礼,还望您笑纳!”

陈老夫人颔首

“邓班主有心了”

虽然前三首曲目都是陈大人点的曲,但也都是李甜甜根据现代的歌曲改编歌舞,所以也是很精彩的,听着《好日子》、《生日祝福歌》、《三百六十五个祝福》,李甜甜一时间感觉,仿佛是回到了现代在看春节联欢晚会

直到一声战鼓声响起,不仅将她的意识拉回,也同时让在场是所有人都为之一振

霓裳乐坊的台柱子,殷九娘身穿一身火红战甲,手持一杆红缨枪出现在台上

紧接着古筝和琵琶等乐器响起,殷九娘唱起:

梅雪争春未肯降

雪却输梅一段香

风中英雄叹彷徨

一杆缨枪竖身旁

阁楼红颜静思量

相视一笑梦一场

为你深情点成将

金戈那铁马上战场

我愿为你一生守边疆

我学会那本领回马枪

赶走虎豹豺狼

让你不会再受伤

我会站在最高的山岗

我英姿那飒爽回马枪

哪怕余生尽失又何妨

……

(宝子们,请参考歌曲《回马枪》,只能找到这么一首算是附和一些对陈老夫人年轻时巾帼英雄的描写,宝子们大概了解一下就好,放心歌词不算字数)

殷九娘的唱功很好,加上她英气十足的表演,以及适时的舞动手中那杆红缨枪和同样身穿战甲的其他舞姬表演

一时间,整个戏台都彷如一个战场

看着众人热血澎湃,尤其是那些武将及武将官眷更是很有感触

李甜甜一直在观察陈老夫人,见她满含热泪,又带着笑意唇角,李甜甜知道,她是陷入自己的回忆中了

歌曲很快就接近尾声了,殷九娘唱完最后一句后,手提红缨枪,快速的做了一个回马枪的姿势,虽然没有李甜甜教的那么标准,但也是很好看的

舞姬扮演的士兵们,站在殷九娘的身后,看似朝着殷九娘,实则齐齐朝着陈老夫人方向单膝跪拜

“将军,好枪法”

在场人都不是傻子,知道台上的红甲女将军,正是按照年少时的陈老夫人女将军的形象装扮的,不少官员和女眷都感叹陈老夫人是巾帼英雄的同时,也感叹霓裳乐坊的歌舞新颖又好看

此时陈老夫人再也忍不住眼泪了,她忙拿出帕子擦拭着眼角,又稳了稳心态,才鼓起掌来

“好,好一个回马枪,赏!”

主家率先鼓掌,客人们自然也会跟着鼓掌,看着跟想象中差不多的效果,李甜甜淡笑

而她身边的两个人,陈雨薇感动的流泪,萧锦瑞激情高昂,甚至不知道看了几遍的石榴和荔枝,都是眼中带泪

众人被霓裳乐坊表演彻底征服,直到陈府宴席开宴,男女分开落座,还依稀能听到有人在议论刚刚歌舞表演堪称一绝

回去的马车上,因为李甜甜要去京郊的庄子上,所以让人转告沈氏,她最近回郡主府居住,便先走了

陈雨薇送她到门口,还依依不舍

“甜甜,我改日可以找你去玩吗?”

李甜甜淡笑

“当然,不过我最近有些忙,你去之前最好提前让人通知我,免得你白跑一趟!”

“好”

马车上,荔枝看着李甜甜

“郡主,九娘姐姐歌唱的真好听”

“嗯,确实不错,不过光她唱的好没用,要整个霓裳乐坊的歌姬舞姬都唱的好、跳的好才行

荔枝,你回头记得派人跟邓班主说一声,我会不定期会看乐坊的表演,届时表演的好的,我会单独给一首曲目,让她们平时多加练习。

还有今日表演的都不错,告诉邓班主,每人再赏赐五十两”

“是,郡主”

李甜甜一行人,一路坐着马车朝着京郊庄子而去

而李甜甜不知道的是,她前脚刚走,另一个马车内,一名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的男子,对着她离去的方向冷哼

“郡主又如何?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小丫头,本公子倒要看看这福运郡主无法提供芙蓉阁玫瑰香露,芙蓉阁还能不能开下去!”

若是石榴见到此人,定会认识

眼前的男子正是兵部尚书的次子程谦,也是林国公夫人程氏的二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