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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姐的问题让我不知该如何回答,这家伙怎么这样阴魂不散?

我在心里暗骂着倒霉,要是今天这事失败了,我和这个女人同归于尽的心都有。

“没有关系!”我冷着脸把头转向了一旁。

“哼,听说那个贱人已经死在赌场了,是不是这样?”

“嗯。”我竭力克制着情绪,点了点头。

“你别以为她死了就死无对证了,见不到你就罢了,今天见到你这事没完。我必须要调查清楚,都说夏花那个女人是卧底,我倒要看看是怎么回事。”珍姐脸上满是嚣张和得意。

我趁着这个机会这时偷偷看了眼珍姐身边的赵池,今天这事怕是很难善了了。

“赵池,既然他不说,你把他交给独龙,让他来问,一切威胁园区安全的事必须调查清楚。”珍姐看着我说道。

“我现在是赌场的人,轮得到你来管吗?李洵要求我规定时间必须回去。”我也毫不示弱。

“哟,李洵?看来是在那边抱上大腿了。那个死变态怕不是看上你了。”珍姐话里话外夹枪带棒,我也不知道这女人为什么要突然这么针对我。

不管怎么说,没有我她能有如今这般地位吗?

可珍姐说着赵池已经朝我走近了,一脸阴沉。

再次落到他们手里我的计划就彻底泡汤了!怎么办?

危急关头,我都已经做好和珍姐鱼死网破的打算了。

可谁都没有想到,一通电话救了我。

一串手机振动声音响起,珍姐从挎包里将手机掏出,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却立刻严肃了起来。她毫不避讳近前的我和赵池,急忙按下了接听键。

珍姐的神情肉眼可见变得凝重了。

“怎么回事?老板怎么样了?养那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我马上赶过去。”珍姐的话语里除了愤怒还有一丝慌乱。

说着,珍姐迅速挂断了电话,拉起赵池转身朝着电梯走去。

那电梯就停在六楼,电梯门才打开珍姐就迫不及待地挤了进去。

在我的视线里,这两个人的身影渐渐被关上的电梯门所阻隔。

她俩就这么走了?我甚至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过这对我来说可是天大的好消息了,我再不敢耽搁,快步朝着里面的摄影室走去。

“谢特~”我甚至顾不上考虑太多,干脆直接喊起谢特的名字。我没有时间了,无论如何我都要见到谢特。

“喂,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谁允许你在这大喊大叫的?”一个穿着黑色马甲的络腮胡子男人突然出现,朝我骂道。

看这人样子像是导演或者场记什么的,我急忙道歉,并且询问谢特的下落。

这人一听我找谢特,不耐烦地转身喊了一句,我便看到谢特从不远处的一处摄影室里跑了出来。

谢特一见是我,先是一脸震惊,随即眉开眼笑地一溜小跑来到了我身边。

果然,谢特还是没有当上他梦想的男一号。

我朝着那个络腮胡子点点头说了句谢谢,然后便急忙拉着谢特来到门口附近的一处僻静角落。

“师父,你怎么回来啦?

你在赌场过得还好吗?

我们都挺想你的。

赌场那边有意思吗?

是不是美女特别多?”

谢特神采奕奕的,一开口就收不住了。

我先是谨慎地察看了一圈周围的情况,尤其是头顶的角落,确定应该没有监控之类的东西,这才放下心来,同时打断了谢特的话。

“谢特,”我突然双手按住谢特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说道:“夏花死了。”

谢特听后先是一愣,然后有些惊讶地说道:“夏花组长死了吗?可惜了,她那么漂亮。”

“你知道她为什么死吗?”

谢特点了点头,“园区这边大家传,说夏花是派来的卧底。”

“那你呢?”我按在谢特肩膀上的双手突然加重了力道。

“我?”谢特反应极快,一丝极难察觉的微表情一闪而逝,而后一脸单纯地说道:“我怎么了?师父我跟你说我现在在这边混得风生水起,导演又答应说要给我出境的机会呢。”

我长叹了口气,“谢特,夏花死了,你的任务是不是就宣告失败了。”

这次我说完,谢特再也难以平静,他的表现足以说明一切了。人总会有弱点,纵使再训练有素,人的情绪也不是完全可以控制的。

谢特脸上的失落,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彻底掩盖的。

而我也终于可以断定,我要找的人就是他!

那一刻我的心就好像被什么突然抽了一下,疼得我不得不攥紧拳头,甚至指甲都已经深深地嵌进掌心的肉里。

我早该猜到,这个人就是谢特。是我辜负了夏花,同时也亲手放弃了这唯一的逃生机会。

当然,就算谢特没有表现出任何破绽,我也一样会把我知道的事说出来,因为我没有选择,只能孤注一掷!

哪怕谢特真的只是个普通人,我也只能寄希望于他身上,因为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只要我说出来,夏花就不算白白牺牲,哪怕再渺茫,那总是个机会。

“谢特,现在你听好我说的每一句话!”我说着再一次谨慎地看了看周围,好在六楼主要是用来拍摄的,管理确实相对松散。

“你来六楼不是因为好色,你一直打杂更不是因为自己不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是来调查的对吗?调查一宗女性拐卖案件。”

我话说完,对面的谢特已经换了副神色,再不是那个吊儿郎当说话不着边际的无知少年。

我注意到谢特的手上有了细微的动作,我知道那是他在准备随时对我出手。

“夏花手上的证据,我知道在哪。”我又补充了一句。

话音未落,谢特再也沉不住气,急忙拉住我的手质问:“在哪?”

“夏花的宿舍里,种了几盆盆栽,东西一定就在花盆底下的泥土里。”我直言不讳。

夏花死前对我说的话,一定不是平白无故说的,思来想去,只有这个结论最说得通。

“真的?”谢特的眼神里满是怀疑和谨慎。

“嗯!”我重重地点点头,事到如今,是与不是,都只能这样了。这不是赌,这是最后的挣扎。

“夏花的宿舍应该还没有收拾,花应该都在,至于怎么把东西拿到就看你的了。我没有时间了,只能帮你到这了。”

“你到底是谁?”谢特低头沉思了片刻,突然抬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