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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佑廷抬眼看向她,“我看看你腿上的伤。”

韩佳茗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的?”

徐佑廷趁她说话分神的工夫掀开了被子,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一条腿,慢慢将裤脚往上卷。

韩佳茗伸手想阻止他的动作,红着脸无比尴尬地道:“真的不碍事,说不定明天就好了。”

徐佑廷却拿开她的手,执意要看。

韩佳茗一句“男女授受不亲”在嘴里滚来滚去最终也没说出来,两手往后一撑,随他看了。

腿而已,谁没有。

膝盖上的青紫在周围白皙的肤色映衬下格外的触目惊心,徐佑皱起眉头,从怀中掏出带来的药。

韩佳茗见他似乎想亲自替自己上药,忙道:“已经上过药了,现在其实已经不痛了,就是看着吓人些。”

徐佑廷便把药瓶放到床头的小几上,看向她道:“需不需要我去看看祖母他们?”

他本来就打算抽空去韩家一趟的,没想到没等他抽出空,韩家已经知晓了。

韩佳茗摇摇头,“不必了,不好再麻烦你,他们只是一时难以接受,过些日子就好了。”

徐佑廷点点头,一时间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无法给她承诺,决定放她自由,却又忍不住牵挂。

明明她跟徐家已经没了瓜葛,但是徐家的人还想着不让她好过。

他眼神中的愧疚让韩佳茗心口揪了一下, 道:“不是你的错,你不用愧疚,我真觉得我现在过得很好。”

徐佑廷点点头,起身吹了灯,道:“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韩佳茗目送着他翻出窗户,隔着窗子和他对视,借着夜色掩饰脸上的担心,语气随意地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为什么感觉他全身笼罩着一层无力和悲伤呢?

徐佑廷哼了一声,道:“我怕你的铺子比我的生意更好,这算吗?”

话音落下,韩佳茗就听见窗子被关上了。

她躺了回去,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房顶,心里越想越觉得徐佑廷这段时间不对劲。

虽然除了今天,其他时候他都是笑着的,但她就是能感觉到他的疲惫。

那种疲惫不单单是身体上的劳累,更多的是来自内心的无力。

可是问他他又不说,自己如今跟他也只能算是普通朋友,关心也得把握好度。

……

想了很多有的没的,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翌日午时。

外书房门口,“陈风”怀里揣着药,纠结来纠结去还是没勇气跨进垂花门。

自己堂堂一个皇子,需要纡尊降贵到这种程度吗?

张叔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站那儿半天了是在干啥,总不能是在晒太阳吧?

他摇摇头领着李意安进书房,道:“李先生稍坐。”

昨日小姐对这位李先生格外礼遇,想必肯定是要见的。

李意安等他走后,走到门口看着站在垂花门前不知在想什么的“陈风”,笑道:“没想到你这般尽职尽责,怪不得父皇总喜欢把差事交给你去办。”

“陈风”从他刚进来就看到他了,只是不想搭理,此刻见他先来招惹自己,便也没给他好脸色,语气很冲地问道:“你还真打算来做账房先生?”

李意安不置可否,“有什么不好?”

“陈风”不解地道:“不觉得大材小用了吗?”

就这么三四家小铺子,能有多少账值得他来算,真不知道他图什么。

李意安失笑,握着扇子拱手道:“难得五皇子殿下您看得起我,在下可算不得’大材‘。”

“陈风”走近他,目光锐利的像是要剖开他的内心看看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道:“你做什么我管不着,只是能不能别来祸害我,京城缺账房的铺子多的是!”

李意安:“你放心,我嘴巴严得很,不会坏你事的。”

“陈风”双手环胸,十分想不通地道:“我就奇怪了,为什么你每次看一眼就能分辨出我和陈风?”

因他常年在外走动,为了隐藏身份时常扮作陈风的样子,可也不知为何,每次李意安总能一眼就认出他来。

连他母妃都曾认错过。

李意安笑道:“这个么,要问你自己了,这天底下只有你见了我会目露不屑,下次记得把眼神换换。”

“陈风”看着他的眼神又下意识地露出不屑来,道:“你也就只配这个眼神了。”

李意安已经习惯他对自己说话阴阳怪气,也不在意,看向他手上握着的瓷瓶,“这可是好东西,怎么,你受伤了?”

“陈风”道:“我好着呢,你未来主子受伤了。”

李意安神情一动,“你是想送给韩姑娘?”

这可是江南神医世家特供给宫里的药,治疗跌打损伤特别管用,一共也没几瓶。

因他常年在外奔走,父皇才赐了他一瓶,他竟然舍得拿出来给韩姑娘,这让他不得不多想……

“你什么眼神?”

“陈风”仿佛看出他在想什么,感觉自己被侮辱了,义正言辞地道:“我对她可没什么想法,君子之交罢了。”

这药虽珍贵,但也不能起死回生,也并非仅此一瓶,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李意安知道他没必要对自己否认,见他神色坦荡,心里便松了口气。

皇子爱上平民之女,这可不是什么爱情佳话,一个不慎,可能是爱情灾难。

“你们在聊什么?”韩佳茗在张婶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过来,看着两人笑道。

“陈风” 恢复往常沉稳老实的模样,递上手中的瓷瓶:“一个老大夫送的,治疗跌打损伤很管用,抹上没一会儿就感觉不到疼了,小姐试试。”

韩佳茗不忍心辜负他一片好心,伸手接了过来,“多谢,我回头就试试。”

说完她看向李意安:“让李先生笑话了,里面请。”

李意安识趣的没有问她怎么了,跟在她后面进了屋。

“陈风”午饭还没吃,见张婶出来,问道:“张婶,午饭还有吗?”

铺子里吃午饭一般要到下午,现在刚过午时,去了也没开饭,不如就在韩宅吃了再去。

张婶忙道:“有,小姐起得晚,我做的也晚,等会儿就能吃了。”

“陈风”便跟在她后面进了内院。

张婶让他在饭厅坐着,拿了些点心给他,“你先吃两块垫垫,饭菜马上好,只是我做的不如王妈妈,你可别嫌弃啊。”

“陈风”笑道:“不嫌弃不嫌弃,我好养活,能填饱肚子就成。”

反正肯定不会比宫里的饭菜难吃。

以前也没觉得宫里饭菜难吃,可自从来了这儿之后,就觉得宫里和府里的东西吃起来都没滋没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