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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安侯府,碧仙阁。

谢景元一声令下,侯府上下顿时行动起来,碧仙阁一时鸡飞狗跳、鬼哭狼嚎!

不一会儿,便有两名小厮拖着一个遍体鳞伤的丫鬟进来,沉声禀报道:“侯爷,这个丫鬟招供,是柔儿小姐指使她去买的熏香。”那丫鬟正是谢清柔的贴身丫鬟铃儿。

谢清柔吓得头皮炸了起来,她快速跪到谢老夫人面前,哀求道:“祖母,是铃儿说谎,我没有!父亲,祖母,柔儿没有,柔儿不懂什么熏香!”

谢景元怒视谢清柔,愤恨的眼神仿若下一秒就会将她撕得粉碎。

谢清柔眼皮狂跳,她只觉得眼前开始发黑,刚想要再开口求饶,却是脸色惨白,“咚”地一声,倒头栽了下去。

谢景元恨得咬牙切齿,他只觉得谢清柔必是在装昏,他冷声吩咐道:“拖下去,五十大板。”

谢老夫人不知道谢景元为何如此狂怒,出声劝阻道:“景元,柔儿毕竟是你的骨血,这样会打死她。”

谢景元气得胸膛上下起伏,若是他真的不能再生育,的确不能这样打死谢清柔,他转头看到伏在地上的铃儿,将怒气撒到了她的身上,沉声吩咐道:“将这个丫鬟拖出去杖毙!”

小厮应诺,拖着奄奄一息的铃儿退出,随即,院中便传来铃儿的哀嚎声,又过了一会儿,才渐渐没了声息。

屋内众人皆是静默无声,浓郁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谢景元怒目扫视地上的秦碧彤和谢清柔,他不愿再多看她们一眼,冷声道:“来人,将她们扔出侯府!”

门外瞬间涌入几个小厮,他们迅速架起秦碧彤和谢清柔,一路小跑着,将她们扔到了侯府的大门外。

……

大理寺。

天光微亮时,拷鞫司的影卫便已来到大理寺,今日恰逢五日一次的大朝会,大理寺卿樊原需要去上朝,便安排大理寺少卿彭岩陪同影卫共同提审黄岱。

那名高个狱卒掏出钥匙,打开牢门,他动作粗鲁地将黄岱提起,却趁人不注意时,在黄岱耳边低语道:“同意。”接着,便像拖死猪一样将黄岱拖向刑房的方向。

黄岱看着渐渐后退的牢房门,嘴角勾了勾,今日他终于可以解脱了!

来到刑室,立即有两名狱卒将黄岱架起,脱掉他的上衣,将他绑到了柱子上。

刑室正中,一只炉子被烧得火热,上面放着几根通红的烙铁。整个刑室内热气蒸腾,每个人额头上都沁出了一层薄汗。

开始用刑前,彭岩照例敲了一下惊堂木,厉声喝道:“黄岱,从实招来,你身后之人到底是谁?”

黄岱盯着红红的烙铁,心中有些发憷,但若是还没受刑便招供了,定会引人怀疑,他并未回答,而是冷哼一声,撇过了头。

负责行刑的影卫拿起一根红红的烙铁,三两步走到黄岱面前,不待他反应,便将烙铁用力按在了他的胸前。

“嗞……”烙铁触到皮肉的瞬间冒出滚滚白烟,黄岱忍不住大声嘶吼着,用力挣扎着,青筋如长蛇般在他身上显现,豆大的汗珠似雨点般滴下。

空气中飘荡着一阵皮肉烤焦的香气,彭岩却几欲作呕。

烙铁与黄岱的皮肉粘在了一起,行刑的影卫面无表情用力扯下,转身回到炉子边,利落地拿起了另一根通红的烙铁。

黄岱的眼睛死死盯着步步逼近的烙铁,突然惊恐大叫道:“不要,不要,我招,我全招了!”

彭岩惊得张大嘴巴,黄岱这桩案件是整个大理寺这两个月最重视、花费精力最多的案件,他们审问了那么久,竟然比不上一根烙铁?

行刑的影卫面无表情地收回了烙铁,其余影卫迅速拿出纸笔,准备记录黄岱的供词。

黄岱惊魂未定,刚刚被烫过的伤口仿佛仍有烈火在燃烧,灼得他生疼,他咬了咬嘴唇,颤颤巍巍道:“是,是三皇子,是他指使了我。”

彭岩惊讶道:“三皇子?是指当朝三皇子楚云渊?”

黄岱的眼神聚焦到彭岩身上,迅速点了点头:“三皇子指使我策反康怀远,制造异象,蛊惑民心。”

黄岱的语言渐渐流畅,他将昨夜脑海中梳理的事情一一吐露了出来。

“三皇子有意争夺大宝,几年前,在我进京述职时,他偷偷召见了我,承诺若是助他登上大宝,许我三卿高位。”

他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谁会不想光宗耀祖、做人上人呢?我心动了,从那时便开始为三皇子办事,按他的命令收敛钱财,强征赋税,将大笔的银钱源源不断交给他。”

“去年他亲自来到嘉洲,对我办的差事大加赞赏。他说时机已经成熟,便部署了叛乱计划,欲将太子引到嘉洲除掉,那样朝中就没人可以与他一较高下了。”

“计划进展很顺利,起初我想策反蔡振,但那人却是块硬骨头、性子执拗,后来我发现康怀远为人灵活,野心也不小,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策反了。”

“后来,太子果然悄悄来了嘉洲,我们也按计划收网,但不知为何那样严密的布局,最后却败了。”

彭岩听得心惊肉跳,天,天啊!东陵要变天了!他的手微微颤抖,有些不敢继续往下听。

一名影卫冷声问道:“为何要伪造与姜大将军来往的信件?”

黄岱轻嗤道:“当然是为了陷害姜忠那老贼呀!康怀远眼馋他的地位和姜家军,三皇子嘛?姜家与三皇子不是一条心,当然要除之而后快。”

那名影卫继续冷声问道:“那么多官员,那么多州府,嘉洲不过是一个偏远的小州府,三皇子为何会选中你?”

黄岱狂笑道:“为何选我?除了我,他还能选谁?嘉洲虽小,却有西南驻军,又与南景接壤……”他目光灼灼,嘲讽道:“怎么?太子殿下在嘉洲府逗留那么久,却没查到南景人的蛛丝马迹吗?”

彭岩“腾”地站起身,双目圆瞪,颤声道:“你的意思是,三皇子与南景勾结???”

堂堂皇子却勾结敌国,与普通叛乱的性质完全不同,若是坐实了此事,三皇子便再无翻身的余地!

黄岱冷哼一声,露出一个少见多怪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