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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宗生的态度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虽然代价有点惨重,结果却是好的。

秦烟吸了吸鼻子,靠在男人的怀里,修剪的圆润漂亮的指尖捅了捅男人的胸膛。

“我想把它接回到西子湾去。”

既然已经同意留下了,就不能再让猫猫住别人家的房子了。

秦烟怕他不同意,嘟起嘴巴,细声细气的解释,“要是还一直住在陈明哲的房子里,岂不是就跟没有留下它一样。”

好在陈宗生点头了,女孩的脸上多了抹神采,终于点头让陈先生喂饭,她张开嘴巴,喝了一口熬制的软糯可口的营养粥,饥肠辘辘的胃肠立即得到了抚慰。

一碗粥,两碟小菜下肚,蔫了茄子似的女孩变成了没有丝毫配合的少女,陈宗生要给她擦药,她仰起下巴,拿脚踢他,说不要。

陈宗生一脸无奈的站在床边,握住她乱动的脚丫子,把人抱起来,圈着她的腰,秦烟站了起来,有了床的高度的加持,她总算不用仰着头看陈宗生了。

她新奇的看着男人的发顶,落下手掌摸了摸,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小孩子。

陈宗生忽略头顶作乱的那只手,还在和她商量擦药的事情。

秦烟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听烦了,就叉着腰,像是古希腊的小魔女一样露出不满的表情。

陈宗生最终没哄的她点头同意,便只抱着她去简单的冲了个澡。

秦烟换上新的睡裙,躺进被窝里,开始休养生息,她白天确实累了,晚上又闹腾了会,挨床没多久就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趁着她睡着,陈宗生拨开她的腿,给她上了药。

实际进入的那一刻,看到女孩有些痛苦的表情,他就后悔了,不该有那么大的怒气,她还小,说些赌气的话听过就算了,何必要和她计较,但是理智之弦早已经在那回荡的一句句“讨厌你,不要见你”中崩断了。

就为了只猫,一只畜生而已,要和他闹成这样,她能那样轻易的说出来的话,陈宗生也怕,有一天,她也能轻易的做到。

他垂眸,打量着女孩熟睡安然的小脸,片刻后,抬起手掌,摸了摸她的脸颊,似乎是在睡梦中感觉到了,女孩下意识的贴近他的掌心,出自身体本能的依赖终于让男人眼底一点点加重的戾气少了几分。

他的神色转缓,静静地凝视着她。

……

由于这伤的缘故,陈宗生替她请了两天假,连着周末一起,可以三天都不用去上班了。

早起量了下温度,秦烟有点感染性起热。

陈宗生就取消了上午的工作安排,在家里陪她。

书房里,陈宗生在练字,秦烟在一边玩,她面前摆着几盘才做好的热腾腾的软糕。

秦烟捏起一块吃了一口,松松软软的,又有弹性,甜而不腻,味道很好,她吃着,然后歪着头打量男人的神情,几秒钟后,收回视线,她自己捧了杯花茶来喝,喝完,才扭扭捏捏的说,“先生,你昨晚是不是给我上药了?”

“擦点药才能好。”陈宗生写完一张。

秦烟看过去,毛笔字最吃笔力,手腕要稳,下笔更有讲究,一撇一捺都是考验书写者的功底,但是她家先生显然是这行中的佼佼者,连她这个不算专业的小白都能感受到这副字里面的磅礴气势。

欣赏完,秦烟继续回到正事上。

“可是我没要擦药的。”

陈宗生问她,“你为什么不要擦药?”

秦烟无聊的转着杯子,软糯的嗓音微微叹气,“我本来是不需要擦药的。”

陈宗生明白她的意思,他放下了笔,手掌落在她的头上,“抱歉,昨天我不该那么对你。”

秦烟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她记仇狠,忘得也快,而且,自己昨天也并非没有一点错处,快速的检讨了一下自己之后,又很快想起,陈宗生这么好说话的时刻实在不多见。

她不着痕迹的往他那里挪了挪,声音软软的的据理力争,“虽然我不应该说那种话,但是先生你的错误更大,所以你应该哄我。”

陈宗生将她抱起来,低头在她的额头羽毛般落下一吻,秦烟自觉和他达成握手言和了,双腿圈着他的腰,八爪鱼似的缠在他的身上。

“我们下午去看电影吧。”

“嗯。”

秦烟发散思维,美好的畅想着,“等看完电影后,我们再一起过去把猫猫接回来,然后晚上就在西子湾睡觉。”

陈宗生看着她又恢复无忧无虑的模样,昨天的事情并没有在她的心里留下什么阴影。

但是她过度喜欢猫这种情况总是不能让人放心,在家里,她也是一有时间就去陪它们玩,也有长时间抱着不撒手的时候,如此种种,都显露出一种病态的喜欢。

陈宗生主要担心的问题是猫身上寄生虫的潜在危险,但是秦烟为了留下一只猫就说不喜欢他了,那一刻,如同滚烫的油锅里倒入一盆水,他一贯沉静的头脑顷刻间炸开。

他低头,黑眸中滚动着不明的意味,无论是为了她的健康考虑,还是不想让她过多的把目光和注意力放在其他的东西上面,至少这两者的最终结果都是不让她接触猫太久。

女孩还在无知无觉的想着想去玩的地方,突然兴奋的说可以趁着这两天去旅游。

男人的手轻轻的拍在她的背上安抚着,对面女孩甜甜的笑,他缓缓道,“这两天你要调理身体,阿姨也得一起过去,小猫倒是没有人照顾了。”

“啊?”

这对秦烟来说显然是个有点困难的选择,不过,和陈宗生一起出去的念头更重一点。

“那就请人上门照顾好了。”

“请人照顾不安全,而且还有那只新猫,不如把它们一起送到猫舍暂养,这样它们七个也能见面是不是。”

送走这两个字简直是踩在秦烟的神经线上,她立即警惕的看着男人的表情,然而男人刀刻一般的五官比雪山顶上的绚丽日出还要耀眼,秦烟瞬间就把怀疑抛到九霄云外了。

“等我们回来了还要把它们接回来。”

陈宗生的下巴放在女孩柔软的发顶,“当然。”

秦烟觉得没其他的问题了,才点头。

陈宗生抬手在她的额头试了下温度,已经不太烫了,也没给她喂药,她不爱吃苦的,想着只要温度不继续升高,就不让她吃了。

恢复正常体温,秦烟的身上出了一点汗,她坐直了身体,感觉身上黏黏的,就扯了扯男人的衣服,“我想要洗澡。”

陈宗生便抱起她回了房间,顾着她的伤,只冲了一遍。

秦烟换上干净的棉质长裙,然后开始编辫子。

陈宗生的衣服在浴室里被水打湿了,重新换了身,出来后,就看到女孩晃着脚坐在梳妆镜前选发饰。

纠结中,她拿起一个小熊的和一个小猫的发绳,问陈宗生哪一个好看,陈宗生在沙发边坐下,说,“右手边的。”

右手边的是小熊,秦烟拿到眼前看了看,嘀咕,“我怎么觉得是小猫的好看。”

陈宗生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异样,“每个人的审美不同,当然,选择权在你。”

最后秦烟还是选了小熊的,她懒得动脑筋了,想着贯彻着先生的观点总是不会错的。

把发绳绑在发梢,一个简单的侧编发就好了,她提起裙角,三步并作两步到了沙发那里,一点点的爬进男人怀里。

陈宗生放下书,改为扶着她的腰。

秦烟趴在他胸口,闷闷的说,“先生。”

陈宗生笑了下,“怎么了?”

女孩只是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的,不要分开。”

陈宗生让她靠在他的肩膀,视线落在她编的好看的辫子上面一会,轻声说,“烟烟也不能轻易的说分开的话。”

“先生也不能露出像昨天那样的表情了。”秦烟心有余悸的哼哼,“好吓人。”

陈宗生声音温柔,“还痛吗?”

“倒不是痛……”毕竟伤处不是寻常地方,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说,“就是有点不舒服。”

陈宗生抱着她换了个姿势,想给她检查一下,但是女孩反抗的厉害,腿弯并在一起,红着脸不让。

“一会再上一点药。”

“不要。”

“烟烟乖。”陈宗生耐心说,“就是正常上一点药。”

“我好了。”

秦烟要从他身上离开,陈宗生的手臂铁钳一样禁锢着她,秦烟发现动不了,就两只手去掰他的胳膊,结果男人的手臂丝毫不动。

孩子心性使然,让她面对说服不了男人的事情下意识的撒娇,“先生,我不要擦药。”

“就这一次好不好。”

陈宗生的唇落在女孩的额头,再是鼻尖上,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两下,动作说不出的轻柔,“晚上就不上药了。”

“我不信,你昨天就说不上药的。”

“真的就这一次。”

今天她还没醒的时候他看过一次,红肿已经消了很多,这会再抹一次药,晚上等她睡着的时候再抹一次就差不多了。

“反正就是不要。”

陈宗生看着她的小脸,转了话题,“如果要送走那些小猫的话,是不是该给它们找地方了。”

“哦哦,我现在就找。”秦烟从旁边拿过来手机,开始在地图上找猫舍,她很信任的靠在男人怀里,只隐约注意到男人似乎推开她一点去拿东西,然后男人让她抬了下腿。

秦烟刚找到两家评价不错的,正仔细看,闻言,就照做了,那里凉凉的感觉传来时她的大脑还有些迟钝,没明白发生什么事。

陈宗生在她反应过来时及时问,“选好了吗?”

秦烟乌黑的眼睛盯着他。

陈宗生笑着亲了亲她,男人极有技巧的吻技不一会就吻的女孩身体发热,面色红润,想不起来别的事情了。

她只感觉到自己在一个很温暖很令人安心的怀抱里面,不自觉的流露出来自潜意识的依赖,伸出手臂抱着他。

……

下午到了影视城。

秦烟从工作人群手中接过大大一桶爆米花,然后另外一只手去接冰可乐,陈宗生从钱夹里取出一张红色的纸币递过去,片刻后,小票和零钱一起递过来。

陈宗生揽着她从人群中走出一条路出来,接过她手里的冰可乐,按照播音器的指示检票入场。

到了观影厅内,可见度一下子低了,但是秦烟不需要找路,她只需要跟在陈宗生的身后,然后在座位上坐下就好了。

影片还没有开始,秦烟歪头靠着陈宗生吃爆米花,甜甜的,脆脆的,她吃的很欢快。

秦烟童心泯灭的选了一部搞笑动画片,结局也没有强行煽情,从头到尾都是那种很欢快的剧情。

秦烟笑累了,就趴在陈宗生怀里休息。

看完电影又去吃饭。

一下午过得轻松又充实。

晚上就坐了航班前往普吉岛度假。

……

医院。

权征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他单手插兜,看着试图进入陆瑶病房的明雪,“是你自己回去,还是我让人带你回去。”

明雪情绪激动,“权征,我今天就是想见她一面都不行吗?还是她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不敢见我?”

“明雪,不要把事情闹得太难看。”权征抬了抬下巴,示意保镖,“送明小姐回去。”

明雪如今坐在轮椅上,保镖过来,推着她的轮椅,明雪眼见着那间病房越来越远,不禁破口大骂,“姓陆的,你给我出来!小贱人!你敢抢别人的男人还怕丢脸……”

医院的贵宾病房走廊上的环境还算比较安静,没有那么多人,她一出声,那尖锐刻薄的声音就在过道里回荡。

权征最烦的就是女人闹,他摆了摆手,让保镖停住,迈着步子走了过去,明雪住了嘴,权征冷笑,“怎么不骂了?”

明雪惶恐的看着他。

认识那么多年,她从来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他这幅神情,冷漠的,讽刺的。

“权征……”

“呵,贱人。”权征的双手撑在轮椅上,明明是温柔至极的姿态,可是他的眼底却没有一丝温度,“陆瑶好歹也是在我身边长大,你算老几,敢这么说她,她再顽劣,也没有像明小姐一样,脱衣服勾引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