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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京城后,明镜就随着明琅去见她的朋友们,尤其是韩语歌,见他简直眼馋坏了,吩咐下人来请他去将军府玩。

大清早,明琅便带他去赴约了,地点在护城河外的枫树林中。

“娘亲,你说姑姑往后会生男孩还是女孩?”明镜吃着糖葫芦含糊问道。

明琅用手绢擦拭他唇畔的糖渍,不答反而问他觉得呢?

“男孩可以和我一同玩,女孩我会教她如何揍人。”

明琅扶额,她莞尔笑道:“韩姨告诉你的?”

明镜点头:“韩姨说女孩虽能受保护是好事,但是自己有好手腕会锦上添花,堂姑姑也是这样说。”

两人快到枫树林时候,突然十多个蒙面人出现,他们见人就杀,明琅见后连忙拉着明镜跑,但两三个都朝她扑来。

明琅脸色沉下,直觉这群人恐怕本就是以她母子目标。

她不会武功,只能力所能及将孩子往前推出去:

“阿镜,快跑!”

明琅想用自己的拦住身后之人为明镜争取一线生机。

三人已经到了面前,明琅感受他们逼近的血腥,紧闭双眼。

但下一秒便被人抱住,护在了怀中。

明琅嗅到沉香时,便知道是越观澜来了。

“表哥。”随即她想到明镜,急忙道:“阿镜,阿镜安全吗?”

越观澜抱着她,单手用剑迎上了三人,他顾忌着明琅,只能防守住对方攻势。

找到破绽,轻功带着她避开了对方的杀招。

“别担心,一二在他身旁,我让他带阿镜先走。”

可这群突然出现的杀手,如同明琅的直觉那般,就是冲着她们来的,十几人都团团包围了越观澜和她。

眼下越观澜不能将明琅随便放在一处,他将人揽在怀中,拖延时间等待暗卫或者城防军们赶来。

但他单手难敌这十多人,暗箭擦过他脸颊,血珠蹦在了明琅手背上,本是温热感却见她烫到心口一跳。

明琅看眼下这情况,她自知是个拖累,越观澜留下说不定还会陪他送命,她不希望发现这样得后果:

“表哥,你快走,去找阿镜,只要他安全无忧。”

越观澜每一招都力求让对方毙命,他偏头躲开了背后的长剑,稳声说:

“不。”说完他用手盖住了她眼眸。

无论明琅说什么,软话硬话他都不为所动,随着时间推移,浓厚的鲜血气味已经完全盖住了沉香。

即便如此,明琅自己却没有受到一点伤害。

一盏茶后,韩语歌带着援军终于来了,原来这次刺杀京城几条街都在发生。

他们目的是抓朝中大臣们的家眷,虐杀之后泄愤,向朝廷示威。

也因为这次刺杀,越观澜身受重伤,越如玉赶回来时里面的御医们都还未定生死。

“琅琅?哥哥如何了,阿镜呢?”

明琅舔着干涩的唇,眼眸紧盯着内室中情况:

“表哥在里面,阿镜和一二在一起。”

她说着话都还在颤抖,恐慌御医们出来后给出她不能接受的结果。

越如玉握住她手,顿感冰凉:“没事的,哥哥他一向福大命大。”

明琅眼睫胡乱颤,她鼻尖仿佛还有那血味,挥之不散,提醒她越观澜为了保护她受到的伤害。

终于,出来了一名御医:“微臣见过靖和公主,敬临郡主。”

“免礼免礼,快说我哥哥如何了?”

那御医知道她们着急,连忙说:“世子此次身负重伤,多伤及心肺,背脊。还有…世子的右手筋脉受损过重,往后恐怕无法用力持物了。”

明琅呼吸瞬间停下,随后她艰难开口:“你的意思是,他拉弓射箭持剑都无法了?”

那御医叹气:“是的,公主。”

明琅身形不可见晃了下,君子六艺这些课程,越观澜从来都是甲等,现如今变成这般,全是受她牵连。

越观澜整整昏迷了十日,才堪堪醒来,新月近身伺候发现他醒来后惊喜不已。

他多日没有开口说话,声音沙哑:

“她呢?”

新月知道他要问什么:“明琅小姐毫发无损,世子你将她保护得很好。”

确定明琅安全后,越观澜才放心下来。

他想要起身,却发现右手无法着力,他适应性握拳蓄力。

这样的异样瞒不过他,他松了手掌,淡声问:“这只手御医可曾说废了?”

新月强颜:“御医只是吩咐您往后不要太过用气力。”

越观澜垂眸,对此毫无波澜,而是想此次可抓到活口了?

这时候外面一二进来,见他醒了:“世子,明琅小姐来了。”

“她每一日都会来?”

一二点头:“一日三次,从不漏。”

越观澜看向那株玉:“让她回碧水城吧,我和她还是不要相见为好。”

他怕自己再次利用伤做苦肉计,虽然这次不是他设局。

一二心中暗叹,从明琅小姐回来后,世子便推了一切事情,暗中跟着她们母子远远看着。

现在对方要见他,世子反倒不见了。

他不见,明琅依旧日日来,直到半月后,越观澜依旧不肯见她,她才不再去听潮院。

新月走近他低声说:“世子,明琅小姐和小公子要回碧水城了。”

明琅坐在马车上,明镜一直望着窗外,好像在等待什么。

直到马车慢慢动起来,到了官道之上,他才鼓着脸收回脑袋。

“娘亲我……”

明镜刚想说话,就见明琅突然弯腰走下去,他正准备跟下去,被长阳侯抱起来。

“阿爷一个人待着害怕,小明镜陪陪我好不好?”

明琅一直朝后面走,她走了几十步后,便见越观澜骑在马上,像一尊玉人,但见了她便要勒绳掉头。

他始终记得自己的承诺。

“越观澜!”

明琅提高声调,见对方背影僵硬停住,她凝视着他的背影:

“再见。”

越观澜揪着缰绳,五年前他会说自己绝不后悔,但今时今日他悔了。

若是重来,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定会把握住,从头再来。

这场追逐中绝不会有强迫,威胁,罔顾意愿……

他会像陆从文一样,耐心等待明琅愿意的那一天。

而不是像现在,过往伤害已酿成,连和好都落勉强二字。

“抱歉,满满。”他的话随风散开。

……

越观澜猛然醒来,书房外有人在敲门。

他忍着如擂鼓般心跳,快步去拉开了雕花门,阳光瞬间倾泻满地散去满室阴霾。

“表哥,今夜去看花灯吗?”

明琅弯眉笑着,露出八颗洁白皓齿,更衬脸颊黝黑。

是刚来侯府的她,越观澜几近落泪。

他克制又守礼半抱她,不愿深想之前是大梦一场,亦或者现在是上苍可怜他。

“表哥怎么啦?难道做噩梦了?”小明琅疑惑,但又耐心唱童谣:“虫儿虫儿飞飞,噩梦噩梦没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