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何舞要买菜,三人就弃了马车,改为步行。
“都怪我,我就不该去,不然哪里会有今日事情。”何舞有些自责今天就不该去接程冶,还连累明琅被调笑。
明琅和程冶一人一根冰糖葫芦吃着,明明年纪差不多,何舞就是像姐姐一般。
“其实没事,比这更难听的话,我都听过。”
明琅咬着甜甜的糖衣,酸甜口炸开在口腔中,让她愉悦眯着眼。
“是,不怪你,你下次还要接我,反正他们都已经知道我是你童养夫了。”
程冶说着,还冲何舞眨眼,用小指勾了勾她手指,桃花眼似盛满了水,格外惹人惊叹。
何舞看着两人都不在意,她心中的负罪感又轻了些:
“那好吧,今天能们要吃什么?吃叫花鸡怎么样。”
明琅叼着糖葫芦,看着两人互动,然后说:“你们是什么时候成亲?”
她觉得自己的话没有问题,因为两人是婚约明朗情况,商议成亲是再合适不过。
可何舞却脸爆红同时,不吭声了,她其实没准备和程冶真的成亲,准备等程冶大考后就解除两人婚约。
程冶看着她躲避模样,郑重说:“虽然我希望越快越好,可全看姐姐。”
反正她和他成不成亲,都会在一辈子。
“嗯嗯,那到时候给我写信。”明琅吃完最后一颗糖葫芦。
“明琅你已经想好下一步了?”
就在明琅想要回她话时候,无意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过去,她再定睛一看人早走远了。
等她回神后,才又说:“是。”
......
“哟,大爷,今日是来找奴家吗?”
吴威龙还没有走进青楼,就一阵胭脂粉香迎来,他来者不拒,左拥右抱。
“大爷今天是来找乐子,你们觉得我是来找谁?”
怀中两人都更加殷勤了,将他的手放在高耸呼之欲出的胸脯上,娇声连连。
“那我们姐妹,大爷可满意?”
吴威龙捏了捏,大笑推开她们:“太次等了,大爷我有更好的相好。”
说着他三两步就登上了楼梯,今天是他和小美人联系的日子,许久不见,吴威龙眼中是淫邪色气。
进入了内室,可里面安安静静,什么人影都没有。
“妈的,难道是耍老子?”
吴威龙走了一圈,注意到床上的鼓起,他心下得意:“原来是躲在这。”
他是一点没想过陆云容会派人杀他,因为他手上的东西泄露一点,都足以让每个贵族小姐选择上吊自缢。
可就在他掀开被褥后,里面一身黑衣的人鹞子翻身拿着刀砍向他!
杨大蒙着脸,恶狠狠说:“好大的胆子,竟敢骗我,老子杀了你。”
他这番话说的糊里糊涂,让吴威龙脸色沉下:“谁骗你了?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这里的女人去哪里了?”
“女人?早被我扔出去了。”杨大此番来是抱着试一试看杀得成不,也就提前找好了理由,让对方误解。
“你看清楚我是谁!我与你根本不熟!”
杨大不再说话,身法也越发刁钻,吴威龙也显然意识到对方是真的想杀他,打起精神和杨大缠斗起来。
经过许久,杨大虽砍到吴威龙胳膊,可还是没能杀了他,被他跳窗逃跑了。
杨大趴在窗户上看下去,看着对方消失在暗巷中,收起来刀。
“回去要让那死丫头多给些银子,我一个人可对付不了。”
说白了,杨大就是想借着吴威龙多敲诈到陆云容的银子,故而才没有抱着今日必杀人来。
“你说什么?!你没杀了他,那你回来做什么!”
陆云容听杨大的话后一袖子将梳妆台上所有都扫落在地,脸上的咬痕让她近日来心情阴雨,
杨大当然不会说实话:“大小姐,你是不知道,他有点身手,我费了很大劲才砍了他一刀。”
说完后杨大又望着地上的金银首饰:“我这一行,实在是用尽全力了,大小姐你放心,下一次我绝对将他提头来见。”
陆云容满是阴霾,她冷声说:“哪里还有下一次,这次赴约我没去,你去杀他,他恐怕怀恨在心。”
陆云容心中烦恼,没想到杨大竟然这般没用,杀个人都完成不了任务。
“这点大小姐放心。”
杨大心下得意,还好他早就预料到了,于是将自己的安排跟陆云容说了下。
陆云容听后果然松了一口气,可是那吴威龙真能相信?
突然陆云容脑中想到了个极好的方法,她猛地站起来,然后笑了起来。
“好了,这事暂时不用你管了,下去吧。”
她挥手让杨大下去,却见人不动,心下更加厌烦,捡起一个红宝石戒指扔给他。
杨大瞬间喜笑颜开,离开了。
明琅和何舞道别,何舞在她临走前说:“明琅,你下一次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呢?”
明琅看着四周,随口说:“等他愿意放手的时候。”
“怎么可能?我觉得他不会。”那越世子怎么看都不是轻易松手之人。
明琅浅浅一笑:“也许有那么一天呢。”
她没有说的太绝对,毕竟没有到最后,谁知道会不会成功呢。
何舞目送着她离开,程冶站在她身后,不经意说:
“姐姐管我一个还不够?她怎么样与我们有何关系。”
“不能这么说,要不是明琅救我......”何舞的话戛然而止,她不想让程冶知道。
可程冶已经听见了,他艳丽的脸上是阴郁,抓住何舞:“姐姐又瞒着我了什么?”
何舞知道自己已经说漏嘴了,然后粗略说了下,随后叹气:
“我们这样无权无势之人,难免会遇上。你在国子监是不是更难过?”
程冶进国子监一直是因为何舞,从小都是这样,何舞想要的就是他想要的,何舞所想就是他所想。
他属于何舞。
自此,程冶才再清楚不过,自己一定要得到权势,才能保护何舞不再碰上这样的事。
“是我的错,没有照顾好姐姐。”程冶埋在何舞颈边,像个乖狗狗一样依赖着她。
“不怪你,宝宝。”何舞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