孪生兄弟的脸上闪耀着奇异的光芒,注视着田淞,那温柔的目光却让他心底泛起寒意。他连连后退,试图与这对兄弟保持距离,然而他们却步步紧逼,将他困在了墙壁与他们之间。
“弟弟,”田濯的笑容犹如月光般狡黠。
田淞戒备地盯着他,心中既恐惧又倔强,竭力不让自己的胆怯显于表面:“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田濯的笑容更加深邃:“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田淞重复了一遍:“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田濯纠正道:“不是这句,上上句。”
田淞回忆片刻:“要干嘛?”
田濯依旧微笑着:“还不是这句。”
田淞想起自己冲动时脱口而出的秘密,紧张地回答:“我,我只是……”
田涣的语气如同潺潺溪水:“别害怕,我们只是想和你聊聊你的梦想。”
田淞这个圆润的小家伙并不信任他的两位堂兄,他觉得大堂兄和二堂兄就像神秘的暗夜精灵一般。
他紧闭嘴唇,一言不发。
田濯见他沉默不语,语气转冷:“快,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田淞缩了缩脖子,生怕再次遭到责罚,他紧闭双眼,以决绝的勇气大声宣告:“我要继承家族的魔法学院,成为大法师!”
双生子闻言,都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田濯转向田涣:“录音了吗?”
田涣按了按他的魔法怀表:“录好了。”
怀表中传出田淞的声音:“我要继承家族的魔法学院,成为大法师!”
田淞目瞪口呆地看着双生子,难以置信地质问:“你们居然录音?”
他们这样做一定是为了将来嘲笑他,真是太过分了。一想到自己会因此被双生子取笑,田淞忍不住嚎啕大哭,捂着脸跑开了。
孪生兄弟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田濯疑惑地问:“他怎么了?”
田涣思索片刻:“也许,他被自己的宏大梦想感动哭了?”
田濯嘲讽地看着他:“你真相信自己的鬼话?”
田涣一本正经:“不相信。”
远方传来了田淞像小狼般的哭喊:“祖母,大哥二哥欺负我,呜呜!”
两兄弟吓了一跳,他们可没这么做,为何会被扣上这样的帽子。孪生兄弟连忙追赶过去。
客厅里,田淞扑进他高贵慈祥的祖母的怀抱,放声痛哭:“祖母,大哥二哥太坏了,呜呜。”
双生子赶来,恭敬地叫了声祖母。
田奶奶轻轻拍着田淞的背部,望着一头雾水的孪生兄弟,轻声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田濯辩解:“祖母,我们没欺负他。”
田涣补充:“可能是有什么误会。”
田淞紧紧抓住祖母的衣物,眼泪鼻涕交织:“祖母,他们真的欺负我。”
田奶奶拍了拍他,转而向双生子发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田涣无辜地回答:“我们只是在想四弟未来会有什么样的魔法梦想。”
田濯点头赞同:“没错,我们担心他会忘记,所以帮他记录了下来。”
田淞的呜咽在魔法森林的回声中响起,“你们录下这些,是想嘲笑我妄想挑战不可能吗?”
“绝非如此。”田濯注视着他,声音坚定如古老的符文:“我们对你的梦想深感敬佩,全力支持你追逐梦想。”
田淞一怔,凝视着田濯,发现他的眼神并无戏谑,便胆怯地问:“真的吗?”
“你们真的支持我追求梦想?”田淞难以置信。
田涣肯定地回答:“当然是真的。”
田淞疑惑地打量着他们兄弟俩。
田濯见状提议:“如果你不信,从明日开始,就加入我们的‘继承者研习’吧。”
田家的‘继承者研习’是由神秘贤者亲自传授,旨在塑造出理想的家族领袖,以确保未来能够顺利接掌田家的古老魔法产业。
田淞闻言惊喜交加:“我可以参与研习?”
田濯爽朗一笑:“当然,任何田家子孙都有资格参加。”
田淞望向田奶奶,寻求她的确认。田奶奶轻轻摸摸他的头:“你想学习成为继承者。”
“想,”在祖母面前,田淞的信念无比坚定,他大声宣告:“我渴望成年后领导田家,成为魔导董事长。”
田奶奶微笑着说:“这真是个崇高的志向。”
“不过,”她话锋一转,“继承者的研习可不是儿戏。我们以前没让你和阿瀛参与,是因为你们尚年幼。一旦开始,你必须年复一年,无一日间断,你能坚持下来吗?”
田淞毫不犹豫地答道:“当然,我会全力以赴。”
田濯为堂弟的决断热烈鼓掌:“阿淞,你真棒,我相信你。”
田涣也跟着鼓掌,鼓励他:“加油。”
田淞被堂哥们的支持感动得热泪盈眶,原来他们一直这么好,只是自己误解了他们。
晚餐时刻。
田奶奶宣布了明天田淞将一同参与继承者研习的事。
小奶包歪着头:“继承者研习?”
田濯耐心地向她解释,小奶包理解了,那就是现在学习如何管理魔法工坊,长大后就能在工坊里施展才华。
晚餐前,田奶奶已经把这个决定告诉了田爷爷。
田爷爷虽觉得田淞年纪尚轻,可能难以胜任研习,但听说他坚决要参加,还是感到欣慰,称赞这孩子有他的魄力和决心。
田爷爷看了看田瀛和小奶包,尽力露出慈祥的笑容:“阿瀛,甜甜,你们要不要一起学习呢?”
田瀛思考片刻,摇头说:“谢谢爷爷,我不想去。”
小奶包奶声奶气地说:“我也不想。”
她的梦想是成为强大的九系魔法师,不是工坊的主人。
田爷爷听了也没勉强,微笑道:“好吧。”
田氏先知凝视着田淞:“自明日始,淞儿将与涣儿、濯儿一同研修神秘学。”
“遵命,先知爷爷,”田淞朗声应道。
“爷爷,”田濯举起手,眼中闪烁着好奇,“既然淞弟也要修习此课程,我可否免去?”
田氏先知坚定地回答:“不可。”
田濯:……
他稚嫩的面庞瞬间黯淡下来。
一个月前,田涣和田濯度过了他们的十岁生辰,田氏先知赠予他们的礼物是神秘学启蒙课。
田濯对这课程厌恶至极。
即便如此,他深知这课是无法逃避的。
毕竟田家的魔法遗产庞大,未来必须有人承继。
他原以为拉田淞入局,自己就能摆脱这个课程。
未曾料到,田淞加入后,他依然逃不掉。
田淞并未察觉田濯的失落,内心满溢喜悦,他即将学习神秘学,母亲定会为之欢欣。
晚餐后,小奶包从田涣口中得知,神秘学课程繁重,特别是在假日期间,除了一日三餐与短暂休憩,几乎全时沉浸于研修中,她心中暗喜。
这意味着四哥将会忙碌,她有机会在王家事务上采取行动。
夜幕降临。
皎洁的月光洒满天际,银辉映照下的积雪闪烁微光。
小奶包站在田家古堡的屋檐,裹着厚实的衣物,手持一个望远镜,窥探远方王家城堡的动静。
田瀛听闻小奶包打算夜晚观察王家,便赠她一具望远镜,并警告她夜间独自外出有风险,可在房顶使用望远镜观察。
田瀛教导小奶包如何使用望远镜,小奶包对此感到惊奇,能清晰看到如此遥远的事物,这望远镜真是神奇。
于是,深夜时分,小奶包悄然起床,带着望远镜登上了屋顶。
田瀛曾提议陪她同去,然而小奶包敲响田瀛的门,却无人应答,推门进去只见田瀛已酣睡,她便决定不打扰他。
她心想:孩童需充足睡眠才能茁壮成长,便不再唤醒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