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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策轻笑,转头对贾大夫:“先退下。”

贾大夫急忙拱手,麻利退场,不忘将房间的门带上,眼珠子环顾一周,在门口的四处张望,除了萧明之外再无人靠近此处。

贾大夫不清楚萧明的身份,只当是陛下的普通侍卫,见他抱着手依靠在雕花门框上,急忙拽拽他。

“小兄弟,听我的,咱还是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吧。”

贾大夫猫着腰,一副见不得人的模样,萧明觉察自己的胳膊被人一拉,他身子一沉,贾大夫拉着的胳膊纹丝不动,仿若一座高山,贾大夫狐疑回头看他,又扯一下,还是不动。

怎还不明白,这位可不是普通的侍卫,自己是不知好歹了,再看萧明手中抱着的剑,一阵后怕。

他收回手,讪笑道:“冒昧了,告辞!”

贾大夫脚下生风似的,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萧明挑眉,摸摸脸,他有这么可怕吗?

目光移到紧闭的房门,一定是被陛下吓到的。

屋内顿时传来一阵什么东西打碎在地的声音,萧明眼皮都不抬一下,连打两个哈欠。

楼初瑶看着沈策忽然的靠近,往后退几步,不料手肘碰到青瓷花瓶,碎一地。

沈策眼疾手快,拉住她纤细的胳膊,往前拉,楼初瑶脚下幸免于难。

“你放开!”

手腕被他攥在手心,不属于自己的暖意自他手心传来,她下意识觉察不适,柳眉拧起。

试图挣开禁锢,头顶的步摇玉珠晃动,沈策心竟然也跟着摇曳,使她灵动姿态在珠翠的衬托下更加勾人。

沈策松了手,也不知是谁的力气倾斜,她忽然站不稳,扑进他怀里,小巧的鼻翼撞在他下巴,顷刻间,微微红润。

“疼……”

她娇嗔一声,抬起头,眸子含着委屈看他,只一眼,又怕他看见她懦弱似的,猛然低下头。

沈策见着这一幕,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撞上,却又不疼,奇妙的感觉,似书中说的吗,欲罢不能。

真是娇气!他在心中叹一声。

却是微微惊奇,几时见过楼初瑶这副模样,从前或是高高在上,或是温婉宁静,又或是满腹心机。

可如今这模样,是委屈,又故作坚韧,不经意间露出来的姿态,叫人心疼,心痒……

“我的错,可是撞疼了?”他不由得放软腔调,去瞧她鼻翼,红润的肌肤可怜,可爱。

抬起手想要试探,就要触及她脸时,猛然顿住。

楼初瑶睁着一双水灵的眼眸看向他,似乎对他突如其来的关心很是疑惑,这眼神一下子叫沈策没能继续自己的动作。

她嗓子似有些干涩,干咽一下,后知后觉和他的距离,猛然往后。

脚下有碎瓷片,差点就要踩上去,沈策眉头猛然一沉,将人直接打横抱起,放在另一端的梨花木椅上。

“笨!”沈策蹲在她身侧,薄唇微张,语气中带一丝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宠溺。

目光放在她的唇上,笑道:“是孤不好,你要什么补偿?”

水下是她主动,可是细细想来,也分不清是她蓄意接近,还是真的出于求生本能。

倒是自己,竟然失了清醒。

楼初瑶觉他眼神炽热,双手撑在椅子上,身子前倾,居高望他,“陛下能给什么?”

在北齐,她从来不能为自己做主,她要的,沈策给得起,愿不愿意给,又是另一回事。

“野心还不小。”沈策站起身来,往她旁边坐下,自顾自倒一杯茶,从桌上滑到她那一端,“你尽管说,还有孤给不起的吗?”

楼初瑶望着茶水,未端起,只是看沈策悠然自得,看起来甚是好说话的模样,陷入深思。

方才还想着为她赐婚的人,此刻竟然这般好相与,看来,怀柔政策果然凑效,这北齐的新主,吃的是娇气那一类型。

越是不经意流露出来的,还越叫他心生欢喜。

楼初瑶心中有了谱,忍不住勾唇,边说道:“我要陛下……”

沈策捏着茶杯的手微顿。

楼初瑶眼神得逞,才继续道:“我要陛下许我自由出入凌天邸。”

沈策眯了眯眼,心猛然一空,他这是期待什么?

茶水一饮而尽,嗓子润了不少,低沉道:“准。”

言简意赅的一个字,似宣泄他心中的不满,听得人心尖微颤。

楼初瑶不明所以,才一句话的功夫,怎么他又心情不悦了?

“还有吗?”

楼初瑶想了想,她要的何止这些,只是这点愧疚,不足以叫沈策为她付出太多,智者,绝不会得寸进尺。

“上官小姐养了一株昙花,作为本次赏花宴的压轴品,据说是珍贵的孔雀昙花,我想……”

“赏你。”

楼初瑶话未说完,就被沈策打断。

一株花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天子喜欢,上官家还不是欣喜奉上。

只是沈策没想到她讨要的竟然只是一株昙花。

再瞧一眼她唇上那一点伤,忽然觉口干舌燥,猛灌一口茶水。

年少失宠,被世人厌弃,后又辗转军中几年,他从未碰过任何女人。

即便是寻常人家的男子,只要到一定年纪,就会有通房丫鬟,可沈策是例外。

楼初瑶是他第一个有此等亲密行为的女子,按理,他该给她一个名分,她也该如此索取,有帝王庇护,质子的处境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又问:“还有吗?”

像是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死心。

楼初瑶眨眨眼,“陛下慷慨,初瑶却不是贪心之人,这些便够了。”

不是不索取名分,只是嫁给临沧王都要顾及天下,她的身份,问沈策讨要名分,并无意义。

一来,他不会给,二来,他给不了。

刚上任的帝王,受到的牵制何止是这些,只怕能做主的东西还少之又少。

沈策脑海想起在军营时楼初瑶说的话,她说“这世间只有临沧王才能配得上我楼初瑶”。

好得很。

心中只有沈玦,自然不在乎什么名分,她该可惜刚才未能赐婚成功了吧。

“陛下若是无别的事还是还是出去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不好。”楼初瑶透过轩窗看一眼外面的天色,便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