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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离一路问了一番,才找到沈策的房间。

他是帝王,一出事很快便惊动了上官家的家主,以及前厅的宾客,上官家安排沈策住的自然是最好的一间客房,距离楼初瑶所在的位置有些远。

小离才靠近,便被门口的侍卫拦住。

“什么人?”

小离福了福身子,解释道:“奴婢是沧月长公主的贴身侍女,有事求见陛下。”

“陛下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上官羽上前来,语气很是不悦。

他看向一旁站着的上官家主,也就是当朝太师上官宏,又换上一副谄媚讨好的面容:“叔父,这丫鬟我一定处理好,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打扰到陛下。”

上官宏一身紫色华服,背着手站在一旁,已过花甲之年,但是看起来并无老者的年迈,只是面目威严,虽一言不发,却叫人心中升起一股寒意。

这位北齐的太师,可是三朝元老,身份尊贵,谁人见了不都低着头走路。

小离出现的时候,上官宏只是侧眸瞥了一眼,但一向关注他情绪变化的上官羽顿时就明白他的意思。

房间内的可是北齐的皇帝,方圆百步之内都不应该出现不相干的人,以免威胁到陛下的龙体。

本来今日设宴早就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还是叫沈策下了水,如今只能戒严起来。

“大人,我家公主有事求见陛下,还请大人通融通融。”

门口站着的除了上官宏和上官羽,还有一群位高权重的人,小离虽不认识,也知晓对方身份尊贵,因此态度也愈发恭敬。

“通融什么啊,你这小丫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还敢在此逗留,再不速速离去,一律当刺客处置!”

上官羽面色阴沉看着她,语气发狠,一听是沧月长公主的丫鬟,叔祖父眉头便蹙了蹙,明显是不待见这位沧月国的公主,连带着这个沧月国长公主的贴身侍女。

都知道陛下是因着救楼初瑶才下水,尽管罪魁祸首是乎那国的萨雅公主,但楼初瑶也逃不了干系。

于是又加一句:“都是因为你家公主陛下才受到牵连,依我看,你家公主就是想谋害陛下,不过楼初瑶毕竟是沧月国的公主,身份尊贵,倒不如你替主受过吧!”

小离睁大了眼睛:“大人这是何意啊,我家公主才是受害之人,何罪之有?”

上官羽懒得与一个小丫鬟辩解,招招手,马上就有两个带刀侍卫上前来,他吩咐道:“这丫鬟意图不轨,拖下去,杖毙!”

“吓一个小姑娘做什么,孤已经无大碍了。”

房间的门打开,沈策从里面走出来,换上一身素净的月白长袍后,身上的压抑顿时减退,公子如玉世无双,大概也就是如此。

上官婧宜站在最靠近里面的位置,沈策一打开门她便最先看到,眼前惊艳,从前谁人知晓三皇子沈策有如此俊颜,如今才是此次叫人眼前一亮。

“陛下,毕竟下了水,身体容易受寒,还是不要轻易出来走动为好。”

沈策瞥她一眼,目光一转,落在最外侧的小离身上。

“诸位何必为难一个小丫鬟,孤救人,是善举,莫要本末倒置了,若是因孤救了一个人便要赐死另一个人,那这救了人还有何意义?”

说完,目光再次移到上官婧宜身上,“你很快便是北齐的皇后,这些事情要如何处理还是要慎重,莫要被旁人轻易左右,伤了北齐的脸面。”

北齐未来的一国之母,竟然冷眼旁观一个小姑娘受人刁难,欲加之罪,谋害皇帝这样一顶帽子就这样给人扣上去。

上官婧宜脸色不甚好,看一眼上官羽,开口道:“兄长怎的如此不知轻重,还不向人赔罪!”

上官羽年岁比上官婧宜要大上一轮,却对上官婧宜的命令毫不反抗,闻言,便听话对小离拱手,脸上也换了一副歉疚的神情。

“方才是我态度不佳,也是担忧陛下,还望姑娘莫怪。”

虽然同姓上官,但上官羽也只是上官家旁支所出,上官家所有人都要倚仗上官宏而活,三朝元老,那可不是说着玩的,上官宏老来才得意女,上官婧宜那可是太师的心头肉,她说的话,谁也无法轻视。

“大人言重了,是奴婢莽撞,差点冲撞了陛下和诸位大人,大人不怪罪奴婢便好。”小离惊魂未定,小脸上的苍白未曾退下去。

她知人情世故,虽是上官羽表面上赔罪,但是她一个侍女,何德何能,可不能让对方真的落了面子。

沈策越过众人,在小离跟前站立,男人居高临下,挑了挑眉:“你家公主有何事?”

声音温润,如同冬夜一缕暖风。

小离抬头,照着楼初瑶的吩咐,道:“回陛下的话,我家公主唇破了,问陛下讨一些膏药。”

“你这姑娘真是有趣,你家公主受了伤,已经在客房安排恶劣大夫,膏药也好,别的药也罢,找大夫便是了,问陛下做什么?”

萧明跟在沈策身后,不由得打趣起来。

倒是目光看向沈策的时候有些意味深长。

小离这话一出,萧明哪里还能不明白,陛下真是出息了,把人唇都弄破了,真是长大了啊。

沈策眯了眯眼,唇角不觉上扬一个微弱的弧度,不应小离的话,只是换言道:“初瑶公主如何了,孤去瞧瞧。”

沈策要走,身后一众臣子眉头马上拧起来,虽是不认可,但谁也不敢言。

上官宏将目光放在一旁自家女儿身上,上官婧宜正站着不动,也没有要阻止沈策的意思。

他活了大半辈子,有什么看不透的,沈策怕是对那沧月国来的额公主有了别的心思。

“婧宜,你给陛下引路。”

上官婧宜回过神来,明白父亲的用意,急忙跟上沈策的步伐。

表面说是引路,不过是陪在沈策跟前看着他而已。

见人走远,上官宏忍不住长叹一口气,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目光一直追随着上官婧宜,“到底是年少,什么都不懂。”

上官羽忽然在一旁,“叔父,婧宜这是还放不下临沧王吧,怎么都不肯对陛下真的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