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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唐突,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安涌上心头。

他担心自己这么贸然地询问会引起刘厂长的怀疑,毕竟在这个特殊的环境里,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引人注意。

于是,王建国脑子飞速运转,决定旁敲侧击地打听。

他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些,带着几分好奇的语气说道:

“刘厂长,我刚到这儿,就发现这里的职工可真不少啊。您瞧,他们每个人看起来都有自己的故事呢。”

“我原本以为这里像其他地方一样,都是下乡的知青,可我看他们不太像啊,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呀?”

他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着刘厂长的表情,希望能从他的反应中找到一些线索。

那眼神里既有询问的意味,又藏着一丝紧张,手也不自觉地在衣角处摩挲着。

刘厂长听到王建国这样询问,脸上并没有露出丝毫意外的神情。

毕竟,他们这个砖厂的人员规模相较于其他砖厂而言,确实显得更为庞大,这是厂里人尽皆知的情况。

他停下脚步,微微转过身来,眼神中透着耐心,望着王建国开始解释道:

“我们这个砖厂啊,情况比较特殊。你也看到了,人数确实比别的砖厂多一些。”

“这里面啊,只有一小部分是响应号召下乡来的知青。这些知青啊,一个个都充满了朝气,虽然年轻,但也能吃苦。”

“不过呢,厂里大部分人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发配到这儿来的。”

“他们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过往和故事,背负着生活给予的压力在这儿劳作。”

“而且啊,还有那么几个特殊的,他们本来在发配的农场,但是因为在那边又犯了错。”

“所以就被送到我们这儿来做苦力啦,希望通过劳动来改造自己。”

王建国一边听着,一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随后,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眉头微皱。

脸上露出一丝担忧的神情,假装有些为难地对刘厂长说道:

“刘厂长,您也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我们既要负责盖供销社的食堂,那可是个大工程,不能有丝毫马虎。”

“而且我还要盖新砖房呢,这两边的活都不轻松。我这心里啊,一直担心我们到时候人手不够。”

“万一耽误了工程进度可就麻烦了。您看这样行不行,能不能从你们这儿借几个人过去帮我们盖房子啊?”

“这样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我们能按时完成任务,您这儿也能让工人们多一份收入,您觉得怎么样呢?”

王建国一边说着,一边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刘厂长。

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从刘厂长的回答中获取更多关于许大茂等人的信息。

刘厂长微微低下头,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

他深知厂里的规矩,人员的调配可不能随意进行,这关系到整个砖厂的管理秩序。

但这事儿又有些特殊,毕竟是宋老哥介绍来的人,这其中的情分可不一般。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神色严肃地对王建国说道:

“建国同志啊,你提出的这个要求,按理说真的是不符合咱们厂的规矩。”

“你也知道,厂里的人员安排都是有计划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要是随意借人出去,很容易打乱我们的工作节奏。”

“但是呢,你们是宋老哥介绍来的,这情况就不一样了。你别看我称他为老哥,实际上,他对我来说那可是恩师啊!”

“在我人生的道路上,他就像一盏明灯,指引着我前行。”

“无论是工作经验,还是为人处世的道理,他都对我倾囊相授,让我受益良多。”

“就冲这份恩情,我不能驳了他的面子。所以,这次我就同意借给你们几个人吧。”

刘厂长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变得更加严肃起来:

“不过,有两个人不能借给你,就是刚才的那个许大茂和阎解成。其他人你可以随便用,他们都能帮上忙。”

王建国听到这话,眉头瞬间皱了起来,眼中露出不解的神色。他歪着头,满脸疑惑地问道:

“刘厂长,你说的是刚才那个给我们端饭的男人吗?我看他的样子,感觉挺老实的呀。”

“他到底是犯了什么大错,才不能借给我们呢?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啊?”

王建国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刘厂长,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他对许大茂的事情愈发好奇了,心里隐隐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不为人知的故事。

刘厂长缓缓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中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沉重与无奈。

他微微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厌恶,语气里更是充满了厌弃地说道:

“唉,这两个老小子啊,实在是太缺德了。他们本就是犯了错的人,被发配到农场去接受改造。”

“按说在那种地方,就应该好好反思自己的过错,努力改过自新,争取早日重新做人。”

“可他们倒好,根本就没有一点悔改之心。整天就想着怎么能跑出去,完全不把改造当回事儿。”

刘厂长的眉头紧锁,脸上的表情愈发严肃起来,继续说道:

“为了能逃出去,这两人竟然串通好了,干出了那等丧尽天良的事情。”

“他们把农场里的一个无辜孩子推到了河里。一个佯装下去救人,另一个则赶紧给农场通风报信。”

“这一唱一和的,演得倒是像模像样。可他们根本就没考虑过那个孩子的安危。”

“结果呢,那个可怜的孩子在水里待的时间太久了,等救上来的时候,已经因为大脑缺氧,变得智力低下。”

“那孩子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啊?这辈子恐怕都恢复不了健康了。他们这一行为,简直是不可饶恕。”

刘厂长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显然是对许大茂和阎解成的所作所为感到无比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