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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周迦妄,陆夕柠的情绪是复杂的。

不管怎么说都曾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她点头回应了他的招呼。

自从上次在「隐食」吃过饭,周迦妄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想起自己前一晚还说很想念她这个朋友,后一天就离开了京州,他解释道:“奶奶生病了,那天我们吃完饭,我就连夜赶回了港城。”

他解释了自己不告而别的原因,最主要原因还是没有她的手机号。

季牧野清隽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的两人,脑海的那根弦绷紧。

周迦妄主动和他打招呼:“季总,又见面了。”

季牧野语气冷淡:“嗯。”

一双蓄满冷情的眸子掠过陆夕柠,对周迦妄开口:“让一下。”

周迦妄侧开身子。

季牧野带着身后的两个秘书从电梯里出去,径直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陆夕柠没有带其他助理,身边只带了一个傅君珩。

他的房间,就在她房间隔壁。

季牧野的房间就在她对面,与周迦妄的房间紧邻。

见到她,周迦妄也不着急出去,让两个助理先离开,自己则跟着陆夕柠往她房间走。

“柠柠,奶奶知道我见到了你,让我给你带了一些礼物。”

“在我房间,我现在去拿给你。”

陆夕柠拿包的手陡然收紧力道,脚步微顿,视线停留在周迦妄平静的脸上。

周迦妄疑惑:“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看来周迦妄并不知道老太太过去对她做过什么事,也是,周老太太怎么舍得自己孙子难过呢。

陆夕柠敛下眸底情绪,“不急,先放你那。”

周老太太是陆夕柠奶奶的老友,当初也是她带着人亲自去雨桥村接她去的港城。

但三年后,也是她亲手逼着陆夕柠离开了港城。

周迦妄隐约察觉到了陆夕柠表情里的冷淡,想起她当年的突然离开,心中警觉。

难道说这件事不止和他母亲有关系,他奶奶也参与其中?

他仔细去瞧陆夕柠的表情,却见她已然收拾好所有的情绪,面上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陆夕柠不愿多谈,和周迦妄告别回了自己的房间。

傅君珩也进了隔壁的套房。

只剩下周迦妄站在走廊若有所思,他疾步回房,联系老友去查过去的事情。

“鹤洋,帮我个忙。”

他隔壁房间里的季牧野,听着两个秘书对后续行程的安排,心思却已经飘远。

季牧野:“你们先回去吧。”

沈茉莉和男秘书对视一眼,收拾好东西很快离开。

屋内恢复寂静。

季牧野想到之前查到的信息。

陆夕柠曾在港城周家生活过三年,与周迦妄同住同上学,两个人成绩优秀,配合默契,一起荣获了很多的奖项。

但临近高考时,陆夕柠却拖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回了雨桥村。

她是在富县参加的高考,更是当年富县所在省城的高考状元,获得了省里给她的高额奖金。

然而,她却在第二天把那些钱打进了周老太太的账户。

不仅如此,她大学四年除了紧张的学业外,剩下的所有时间全部用于打工。

什么待遇高,她就去做什么。

就连当初张雨芝故意放出来的酒吧视频,也是因为当时那间酒吧放出的条件,卖出一瓶酒就可以获得现金奖励。

最重要的是,当天卖出!当天结算!

若是能卖出一瓶价值上百万的红酒,光是提成就有十多万,酒的价值越高,获得的提成也就越高。

陆夕柠在那家酒吧工作了半年,毋庸置疑的销售冠军,光是提成就有千万。

可见她那半年有多努力。

季牧野看到了她给周老太太转账的金额,几乎是她全部的兼职收入。

难怪他初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不仅瘦,还脸色苍白,看起来一副常年营养不良的模样。

他看着不远处已经破败的学校,那里就是富县唯一的一所初中,也是陆夕柠曾经入学的地方。

对面房间,陆夕柠同样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县城。

比起十多年前,已经繁华很多。

但她依旧忘不了自己从港城回来的那个雨夜,浑身上下加起来还没有两百块钱,连最便宜的招待所都住不起。

即便她两年前回到雨桥村,也几乎没有来过富县县城,基本都住在村子里。

时过境迁,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变化。

陆夕柠在房间休息了一会儿,拿上包出门,没有叫傅君珩,她想一个人去富县中学走一走。

天色渐暗。

这里的夜生活并不丰富,旅游业也不发达。

街上的人不多。

陆夕柠走着走着便来到了富县中学的校门口。

当初跟着奶奶回到雨桥村,她的学籍也跟着从京州转了过来,在这里念过三年初中。

后来被接去港城,在周家的权力财富作用下,她和周迦妄当了三年的同桌。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回放,陆夕柠思绪有些走神,连带着后面紧跟着她的脚步声都没有注意到。

她漫无目的地在附近瞎逛,路过小巷子时,流里流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美女,一个人啊?”

陆夕柠淡定回头。

路灯都挡不住男人泛着恶臭的黄牙,以及他眼底的色念。

见她转身,男人眼底划过惊艳,没想到这个落单的女人居然长得这么漂亮。

满心恶念的他,没有看到陆夕柠眼底凉薄的冷意。

“哥哥我也是一个人,夜里冷,不如我们抱着一起取取暖?”

说着他就伸出手,却在下一秒被人从身后一脚踹飞。

季牧野早在陆夕柠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她,也看到了一路尾随她的男人。

“麻的,那个混蛋敢动老子!”

男人爬起来就对上了季牧野阴沉的眼睛,白色衬衫的袖子被他挽起,黑色皮鞋用力踩在男人的膝盖上,痛得他满脸狰狞。

本就骨质疏松的他,没两下就被打趴在了地上。

季牧野:“还暖吗?”

“不暖了不暖了,我、我火气旺,自己就够暖了!”

男人几乎是屁滚尿流离开的小巷子,一瘸一拐,生怕再被季牧野揍一顿。

见陆夕柠不慌不忙地站在原地,季牧野心里冒出些许火气,“大半夜不在酒店休息,跑出来瞎逛什么。”

哪知话音刚落,她突然朝他伸出手,白皙的手腕在风光下格外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