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积郁的嫌弃弥漫在周身,她觉得自己的四件套脏了!
昨晚陪在女儿身边一夜,各种治疗才将她的体温下降到正常温度。
她一心扑在女儿身上,没发现手机没电关机了,刚开机就看到了管家发来的照片。
她看到手机里有季朝给她发的消息,正准备回复,就听到助理急匆匆走来的声音。
“陆教授,糯糯醒了。”
陆夕柠急忙回了实验室的病房。
她边走边发了一条语音过去,孩子如今在陆家,又有季牧野护着必然不会出事。
小团子发烧了一晚上才醒,一看到陆夕柠就立马委屈抿嘴,朝她伸出手要抱抱。
陆夕柠将女儿搂进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和脸颊,悬了一夜的心总算是有落到实处的感觉。
“糯糯不怕,妈妈在这里。”
小人儿紧紧抱着她的脖子,力气很大,陆夕柠没有拉开,任由她搂紧。
她抱着女儿在病房里来回踱步。
陆糯糯软嘟嘟的脸蛋,蹭了蹭她的脖颈,声音里还有生病的虚弱。
“妈妈……”
小团子虽已退烧,但身体还有些热,孩子生病总是格外粘人,她的手一直紧紧抱着陆夕柠。
哄了好一会儿,女儿在她肩膀上睡着了,陆夕柠想把女儿放在病床上,但孩子一直不松手。
她只好脱鞋陪着孩子一起睡。
昨晚一夜未眠,抱着怀里软软的小人儿,陆夕柠很快也跟着睡了过去。
陆糯糯半夜因为又醒过来一次,不哭不闹,看到身边躺着的妈妈,小心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脸颊,随后重新躺回去。
慢慢的,她埋头在陆夕柠的怀里,一脸满足的睡去。
另一边,陆家。
季牧野醒来之后,天色已经昏暗。
这一觉他睡得格外安稳,没有任何的梦魇骚扰,让他的精气神也跟着恢复了生机。
他正要联系秘书安排工作,就看到了一条手机消息。
正好是陆夕柠的语音。
【小朝,抱歉啊,妹妹生病了,妈妈在医院没注意到手机关机了。
你和小则照顾好自己,等妹妹康复,妈妈就带妹妹回来找你们。】
刚睡醒的季朝,头发凌乱,他揉了揉还没睡醒的眼睛,听到手机里陆夕柠的语音立马清醒了过来。
他激动道,“爸爸,我好像听到了妈妈的声音。”
季牧野把手机给他,前前后后播放了好几遍,季朝才稍稍放心,但又很担心陆糯糯的身体。
“爸爸,妹妹生病了……”
确定了妈妈和妹妹没有出车祸,季朝和季则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为了第一时间可以见到妈妈和妹妹,季朝和季则向季牧野撒娇这几天要住在陆家。
反正陆家管家、佣人、保镖,一应俱全。
季牧野知道两个孩子住在这里和在季家没有区别,上学放学管家都会带上保镖去接他们,确保他们的安全。
陆夕柠找的保镖,身上煞气很重,身手更是不凡,上次在雨桥村就见识过这些人的本事。
此时的季牧野意识到,陆夕柠好像真的已经做好拿走抚养权之后的所有安排。
为了不让孩子孤单,这几天,季牧野晚上会过来陪两个孩子吃饭,等他们睡着才离开。
因为女儿这次发烧来得突然,陆夕柠陪她在实验室病房呆了五天,等她完全康复才带她回家。
季朝和季则住在她卧室的事情,管家都和她说了,包括季牧野会过来陪孩子吃晚饭的事情。
回到陆家,已经是周五的傍晚,她到家时,正是饭点。
客厅里玩积木的季朝和季则,听到门口的动静立马回头,这样的事情这几天经常发生。
这次,他们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
季朝和季则同时喊她,“妈妈!”
陆夕柠换鞋子的动作一顿,看向两个孩子的眼眶顿时湿润,她悄悄撇过脸擦掉眼泪,又笑着朝他们点点头。
“小朝,小则,妈妈回来了。”
怀里的陆糯糯,一看到两个哥哥,立马就从她怀里下来,边喊哥哥,边扑进他们的怀里。
季朝和季则立马接住了她。
他们记得妈妈在电话里说的:妹妹生病了。
“妹妹,你身体还有不舒服吗?”季朝拉着她全身上下都观察了一遍,没有发现伤口。
季则也围着她前前后后看了一遍,眼睛里的关心,让陆糯糯对他亲近了一些。
她今天穿了一条薄荷色的裙子,斜挎粉色糖果包,乌黑发亮的头发披散在肩头,齐刘海衬得她眼睛越发闪耀,整个人看起来又乖又软。
陆夕柠把行李拿上楼,收拾完出来,目光掠过床上的四件套,想了想,还是让佣人重新换了一套。
等她从楼上下来,便看到陪三个孩子一起玩积木的季牧野。
西装外套被他脱在沙发上,白色衬衫袖口被男人随意挽起。
陆夕柠换了一身干净的家居服下楼,刚走下楼梯就被三个孩子齐齐围住。
三小只抱住她齐声喊:“妈妈!”
她蹲下来一人亲了一口,牵着他们往餐厅走。
从管家口中,她得知季牧野这几天都会过来陪儿子吃饭,等他们睡着再离开的事情。
“哥哥,吃肉肉。”
陆糯糯坐在儿童椅上吃得香喷喷,一口菜一口肉,一口蛋羹一口肉,还不忘给两个哥哥夹肉。
陆夕柠看着女儿胃口大开的模样,笑着拿走她脸颊上黏着的饭粒,给她擦了擦嘴边的脏东西。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陆糯糯举着自己的专属小勺,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笑弯成月牙,十分讨人喜爱。
她对着身侧的人说道,“哥哥多吃点。”
两个哥哥看妹妹吃饭这么香,胃口也比平时好,多吃了一碗饭。
季牧野不动声色的记下了
季牧野和陆夕柠分别给三个孩子夹菜,这一刻他们只是照顾孩子的父母。
如果时间可以永远停在这一刻就好了,季朝和季则心里都这样想。
碰巧明后天是周末,所以季朝和季则可以留下来。
季牧野离开前询问她车祸的事情,陆夕柠只道已经有人去查,心里其实隐隐有了一个人选的答案,只是没有证据。
她生活简单,从不抛头露面,这几年也从未树敌。
唯一视她为眼中钉的,只有柳西西罢了。
这个女人,恨不得要她死。
那天离开前,柳西西看她的眼神明显比之前还要不对劲。
季牧野敏锐察觉到她的眼神变化,询问道,“你是不是心里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
接着,陆夕柠的耳边传来了低沉富有磁性的男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