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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苏婉和陆焱把送给四哥家的节礼全部拿过去,正巧看到四哥收拾猪头猪蹄。

四嫂嫌弃烫猪毛味儿臭,四哥把院子里的灶点着,蹲在院子里烫。一进院子全都是烫毛味儿。

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地冒泡,看着已经有一会儿。苏婉正想过去瞧瞧,就听苏强道,“别来这儿添乱。”

苏强从灶里把烧红的火钩拿出来,对着猪耳朵一顿猛戳,“嗤嗤--”冒出一股股刺鼻的烟,成功将苏婉劝退。

两人进屋先把东西放下,苏婉留下跟四嫂拉话,陆焱回家把他买的那条猪腿拿过来,帮苏强的功夫顺便一并收拾了。苏强也没跟他客气,猪头有一半是给他们家的,外加一条猪腿,这么费功夫的活自然一起做。

无他,苏强这会儿烫猪毛烫烦了。特别是猪头上的毛又短又碎,耳朵更是重灾区,光看着头就大。

四嫂把葵花籽炒出来,盛了一盘放到平柜顶上,“尝尝,今年火小,没糊。”莫了还不忘嘱咐苏婉小心烫。

要求真低。苏婉知道四嫂不擅长炒葵花籽,能有这效果已是不错。苏婉从盘里捏起几粒放手心,来回又吹又倒腾,等凉了剥开尝了尝,嗯,憋着笑不说话了。

四嫂把锅里的葵花籽倒到筛子里端院子外面晾着,回屋就看到苏婉这副表情,眉毛一皱,“又糊了?”她明明没怎么加火。

“没糊。”苏婉摇了摇头,把手里的几颗都吃掉。

“吓了我一跳,你那什么表情?”

四嫂放心的是不是太早了,苏婉挑了挑眉,“生的。”

啥?没炒熟?四嫂瞪圆眼睛,“生的多吗?”

苏婉有些不忍心打击她,“按我手里的这几颗比例算,一多半吧,呃,还是有熟的。”

“……”你还不如不说呢。四嫂心急火燎要去把葵花籽端回来,“我重新回个锅。”

“别别,”苏婉急忙拦住。妈呀,葵花籽回锅还能吃吗?“别了,再吵熟的就糊了。”

“那咋整?”四嫂一时没了主意。

“就这样吃呗,葵花籽生还能吃,半生不熟也能吃。咳咳,噗哈……”苏婉实在没忍住笑出声。

四嫂一脸没好气地瞪了眼苏婉,自己也跟着笑起来。“算了,我就这手艺,爱咋咋滴。”

“对,就是这个理。”

……怎么这么欠揍!四嫂拿起一块布子去外面擦葵花籽。自家炒的磕起来容易黑手,擦一下会好些。

“哦,对了,昨天刘福兰生了。”四嫂没擦两下又急急地回屋,将布子丢一边,“一会儿一起去?”

苏婉一脸讶异,“怎么没听到动静?”

“晚上生的,任大娘给接生的,还算顺当没怎么折腾。一早跟二姑聊了几句,是个儿子,就是挺瘦的,得细致地养。”

苏婉暗暗松了口气,“可算是生了,也合她心意,应该不会折腾了吧?”

“她还想怎么闹?以前揣着肚子别人会忍让,现在都卸货了谁还惯着她?听说梁子两个兄弟都不乐意了。她再闹老太太顶多伺候到出月子。”

“送什么东西合适?”苏婉有些拿不准,担心把人再给刺激到。产后抑郁的她也见过不少,别再出什么乱子,越想越不放心,“我去行吗?别给人刺激的没奶水了。”

“……”四嫂正准备拿鸡蛋,回头见苏婉一脸认真不像开玩笑,就觉她想多了,“按你这想法,如果不去她会认为你瞧不起她,同样没奶水。”

……还真有这个可能。怎么会有这么心思重的人?

“拿20个鸡蛋,一斤红糖就够了。”

“哦,那你等等我,我回家拿东西。”

“我这里--”跑那么快干什么!

西边邻居住的近,大多第一天就上门。苏婉和四嫂来的时候,周大娘、刘大娘几个已经来了。她俩先在火炉旁烤了烤,等冷气散去才上前打招呼。

宝宝正睡得香,大家伙刻意压低声音说话。聊的无非两个话题,生产和育儿,可巧苏婉都能搭上话,谁让她是儿科大夫呢,平日陪产的工作没少做。产妇的一些情况她很清楚,育儿那就更不必说了。

刘福兰似乎心情很不错,跟大伙有说有笑的,面容又回到没怀孕前。这让邻居们放心不少,虽然她们偶尔会私底下说几句闲话,但心里还是盼着她好的。

她说的最多就是生产过程,很能引起一群生过娃的妇女们的共鸣,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自己的经历,说到开指时的疼,激动地忍不住骂娘。这时乡下几乎没剖的,只能自己生,有的疼两三天才能生下来,可不得骂人。

生孩子有多痛,只有亲生经历过才知道。这是苏婉看再多也感觉不到的。刘福兰大概拿准这点才反复说叨,有意无意将苏婉排除在话题之外。

不用搭话苏婉乐得清静,也不在意刘福兰的态度,她跟一个刚生产完的女人计较什么。只是觉得这人心胸一点都不敞亮。

“哇哇……”孩子饿醒了,刘福兰要喂奶,苏婉寻了个家里忙的借口趁机离开。眼瞅着年节将近,大伙都坐不住也跟着走了。

看着空落落的家,刘福兰脸色沉了下来。正巧被提着暖壶进屋的梁子看到,冷声道,“你又怎么了?”

“你什么意思?”刘福兰愤怒地瞪着王梁,像只炸了毛的母鸡。自从腊月回来这人像变了个人,对她百般挑剔、不满,时不时地甩脸子,做给谁看呢!

“你又什么意思?大家好心来看你,你若不喜欢我就把东西还回去,也跟准备来看的人招呼一声别来了。”

“你疯了!”刘福兰不可置信地看向王梁,“谁家生孩子会不让人上门?”

“你沉着脸不就不稀罕人上门!”

“你--”她能说她不想见到苏婉吗?不能!刘福兰心里像燃烧着一把火,却无处发泄,因为她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自己在无理取闹,可就是心不平,嫉妒几乎要发狂,‘哇哇……’

孩子的哭声像流动的清泉,瞬间浇灭她心里的火。刘福兰慈爱地看向怀中的孩子,对,她有他了!而她……没有!没有!

梁子已经懒得再跟她讲道理,这人彻底魔怔了,只盼着她能保存理智照顾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