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过去了。我差不多满了三年。上一次辞职风波过后,我就没在闹过什么妖了。不过这一次变故,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整个酒店发生了巨大变化。这种变化是发自内外的。是由上至下的系统性变化。肯定也我们等阻挠不了的。那会称作“结构性改革”
可能是进入了新的改革进程,酒店里要开始实施人事大调整了。这个消息就像秋风扫落叶一般迅速传遍每个人耳朵。传说服务学校来的要调到九龙山那边去。我们这边整个班组要打散从租。这样的伤筋动骨大变革,对于我们酒店那时候,简直是史无前例。不过,每个人都得适应新的发展步伐。不然,你就要被淘汰。
这天,我们在中间的单间餐厅,开了一个小会。与会人员主要有我,我前女友,我跟班,他女友,还有新加入我们的小团队的H师傅女的。以及A厨工。他也跟我前女友一个学校。就是不在一个年级。大会主要议题是“如何面对新的局面”。首先发言是我的跟班。“哥几个,现在这局面,你们打算如何?反正我打算跟老X走,他去哪里?我就申请去哪里。”然后他看了一眼他女友:“你那?跟不跟我走?”。他女友·点点头:“那用说嘛?我肯定愿意跟你走呀!”。厨工A回道:“这不是你想咋就咋滴的事,这是全店范围的大规模调整,想啥那?你想跟谁就跟谁?”。H师傅无奈的叹了口气:“哎,要我说呀,反正我去哪都不怕。我是在这里没牵没挂的”。我一句话没说,环顾的看着大家。心里也不知道自己想啥?边上的我前女友歪头看了我一眼:“你那?我们咋办?可能我真去九龙山”。我依然是垂目看着桌面,拿手划拉着桌布,没吭声。我前女友推了我一把:“说话呀”。我歪头看了看她:“如果我能去,那我就申请去吧。厨工A说得对。今天这件事,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我听说了,店总肯定要调走了。总厨也可能去大会堂了。这俩后台一走,说实话我在这点待着也没啥意思了”
跟班豁然,瞪了我一眼:“怎么你又要辞职走人?”。我摇了摇头:“辞职到还谈不上。关键是是不是还会对我们进行新的规划?比如直接辞退一部分,现在的转职转岗,可以说就是后面的下手先兆。H你别看你是老师傅,一样的。他们派来的新任,是不会跟你们讲情面的。所以呀我看你也得早做打算。能走?那就该走就走。走不了?你也得提前活动一下关系”。
A师傅表示对我的话比较赞同:“老X说得对。我看你也没事,你前女友就是去了九龙山,你害怕啥?我们说到底还是在一个店系统,只不过一是个外派分支,一个在总部。这跟辞职走人不同,我那?我也是有所耳闻了,据说我们这批老的,多数调到二线去,比如成立专门的洗碗间。调1,2名老师傅专门负责。不在进行全员流动。这个消息可是下面部门告诉我的。别瞎出去说”
我笑了笑:“那挺好呀?干脆我申请,咱俩去洗碗吧?我觉得那个活我赶着挺爽。”A师傅一听笑了:“好呀。我倒是挺喜欢你小子的。行,就这么着吧。”接着她转头看了一眼我前女友:“你不会吃啥醋吧?我跟你前男友在一起洗碗,不怕我把他勾引喽?”我前女友笑了笑:“姐,看您说的。他那么黑,黑不溜秋的您还能看上他?哈哈。再说我大哥也不同意呀!”说完俩人都对面笑了。
有些时候某些开玩笑的话,可能就是未来某一个时间点,将会发生的潜在问题。这已经是我多年来得到的历史验证了。
我看了一眼我跟班,那胳膊肘捅了他一把:“嘿,傻,干啥那?发什么呆呀?”跟班看了我一眼:“没什么,我家亲戚跟我说,只要我不想走,他就可以有办法。不过”他看了一眼边上他的女友:“我就怕保不住她了”。我前女友一下抢过来:“我看没事,我俩一起去,也有个照应。你跟我家老X在一起,他不是照应你啦?这样我们相互之间都有照应”。我笑笑看了一眼我前女友:“你这话我咋听着含义匪浅呀?你的意思照应呀?还是监视呀?哈哈”我前女友不乐意了。白了我一眼:“监视你咋地啦?我不在身边,并不代表我什么也不知道。告诉你,我时刻都能看到你一举一动,你要小心点才好”。我嘴一撇:“是是是,我一定老老实实,绝不乱说乱动”。
A师傅看了看我几个,也噗嗤一声笑了:“你们呀,可真的都是一群孩子。叫人看着就回想过去”。我头一甩:“行了吧你,就跟你多苍老高深似得。你能比我们大几个来回?你今年不才33吗?最多10年。开啥玩笑你呀?”A师傅一听,抬起手给了我一巴掌,然后挺着胸脯说道:“嘿,你小子今个专门跟我过不去是吧?”另一只手还插着腰。。所以,大致因为如此,我真要是跟她一起刷碗?前女友并不是真的满不在乎。那实际也就是场面应付而已。
我没有躲闪,反正她了一下也不疼。这一下打完了,她反而靠近了我一点。我只是侧目上下扫视一番:“你还敢打我?反来了你啦?,来人!拖出去扒光!哈哈哈”。我说到这,我跟班立马配合上:“哲!拖走扒光!”。A师傅朝着我前女友:“嘿,你就看着,你家老X在这胡作非为是吧?不管他?”我前女友装作很无辜样子:“这事不赖我!”后来,有一部特有名电视剧,里面女演员,也有这么一一句台词:“这是不赖我”。A师傅也是假装生气,斜着探出半个身子,拿一只手臂,搂住我脖子试图把我的头,往下按然后嘴里叫着:“过来,姐给你的钉胡”(“钉壳”这里不读“KE”而是读“hu”。二声。是老北京人的一种俚语)。她这么一来,其他人都乐了。
我是没躲闪,由着她去。结果,她真的把我脑袋拉过去。我就从他腋下抽出脖子。然后伸手把她推了一下。我没有任何反应,为了不使得前女友感到猜疑,我还佯装真生气。转而怒视她道:“你疯啦,来真的?这么多人你还瞎闹?”好在这一切其他人没有太多怀疑。但是,有些事情发生是必然中也有偶然性。这件事埋下的伏笔,使得我改变了我的轨迹。
由于楼上工作原因,所以大会也就到此结束了。我们各自回道自己的岗位。准备下一步工作。但是,使得我没想到的是,A师傅真的去了部门哪里。她主动向部门提出,要求长期刷碗。而部门意见则是自然不反对。但是,要求她自己在协商一个,愿意长期配合的。无论谁都可以这样部门就把这个岗位确定了。
随后下午,A师傅又来找我。我正在房间内摆放着餐具,准备晚上开座使用。同时,一会还得去楼上,冷厨去领取我今天的,冷菜。A师傅一进门,看见我正在低头码放餐具,走在我背后叫了一声:“X,我刚才去部门了!”我没回头,也没有太多在意。直接应了一声,继续忙着手里的活计。她显得不耐烦了。伸手拉了我一把:“先别摆了,跟你说个事,这事你得帮我”。我听到这里,这才停下手里的活,转头看着她:“啥事情?你又捅了哪家的马蜂窝?”,A师傅就是那种“迫击炮”型女人。只要你把她引线对准,往下一按,“碰!”她就爆了。
A师傅严肃的看着我:“我刚才去部门了,申请长期刷碗。但是,他们要求我必须要找一个也愿意长期配合的,你觉得咋样?”我想了想回道:“你的意思是我俩长期,定点刷碗是吗?”A师傅点了点头:“现在就看你的意思了。你要是同意。那我就报上去,他们会找你谈话的”听到这里我有些犹豫了。
因为前面闹得离职风波,后来我不在参与影视,风波也就停了。我也是正常开始工作。但是,如果跟她一起刷碗?我是不是要找我前女友商量一下?这一点我有点犯难。因为很明显,我前女友可能对这么A师傅的热辣奔放,感到紧张。但是,我当时不知道哪里的一股邪念,觉着“应该我前女友不反对,反正她也要掉到其他分支去了?”想到这里,我跟着问道:“你干嘛就盯上我了?找他人不行吗?”。A师傅转而说道:“我就觉得你小子帅气,牢靠。事情办得周全,所以不选你我选谁?选你们班那群小笨蛋?”。说这话,她靠近我后背,身子基本贴在我了后背一侧,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气息传导我鼻孔。我此时有点激动。也算作冲动吧。于是,便答应了她。而且告诉她说对外就说是酒店安排的。
到了晚上下班,这件事我得跟我前女友说,我就按照我跟A师傅商量的,跟我前女友说:“这是酒店的决定,你说我能咋滴?现在不比以往了。大佬们被纷纷调走。你又不叫我辞职。我还得混下去呀?不这么逆来顺受?你觉得新来的管理层,会放过我吗?”这一番话,说动了我前女友。她想了想回到:“那你的每天来接我,反正你刷碗,你们俩......”,我我紧紧搂住我全女友肩膀:“你想啥那?她白天,我晚上,然后一周以后,我白天她晚上,整个一个阴阳分割法。有啥可乱猜的?只要我完活,我就骑车到你那里接你回家。好吗?一定的我要是休息了,我也会去。跟现在没区别!”我前女友依偎在我怀里,点着头:“嗯,嗯,反正你不准跟她胡来。我会叫跟班看着你!看你不老实,我怎么收拾你!”。我一听笑了起来:“你可真是一个小醋坛子。浑身酸溜溜的。”我前女友一听,靠在我怀了,扬起脑袋,伸手捏着我鼻子:“好呀你!嫌弃我了是不是?你说我哪里酸了?”。我立刻低头叫唤着:“哦,哦,哦不酸,不酸。你那都不酸。我酸了,我都酸透了行了吧?”。我前女友一听装作生气,一松手放开了我鼻子。我揉着鼻子头,埋怨说道:“又揪我鼻子,说了好多次了,别揪鼻子,本来我鼻子就大,就爬爬的你还揪。多难看呀?”
我前女友一听,噗嗤笑了,又转过头停下脚步,伸手搂住我脖子,嘴唇贴在我脸上,来回来去骚动:“我就喜欢你这样,只要我喜欢其他人管我什么事?你好看不好看,就是只给我看的他们有啥资格?”说着搂着我脖子,就是一个“长吻”。
过了一会,我俩继续往前走。我前女友还是依靠在我怀里,叫我拥着她。然后说道:“你说跟班和他女友,要是分开了,会不会像我们这样?还是就此断了?”我想了想:“这个?不太好说。跟班这小子.....嗨,你关心这干嘛?他们俩爱咋地就咋的”。我前女友在我怀里头往上一台,仰着脸:“什么呀,我觉得他们俩都那个!”。说这话时候,表示十分严肃。看起来我知道我前女友没跟我开玩笑:“啥?那个拉?不会把?这家伙从来没跟我说过呀?”我前女友一听,停下脚步,转回身,伸手指着我:“你傻呀?人家这样的事也给你说?你还当他真是的小四奴才?再说这种事你了解他干啥?”。我半开玩笑回道:“我都还妈的那啥?他小子就敢那啥了?这还有王法吗?行,赶明个我一定要教训教训这小子。平日里,做一个哥,有一个哥。到这该搁的时候,嘿,没我啥事啦?连招呼都不打!?好大胆子”。说着我也佯装愤怒!看着前面的石板路面。
我前女友蹭,一下从我怀里挣脱出来,一转身怒目而视的看着我:“你打算干啥?那种是又随便拿来说的吗?你要是....我不是在着吗?”我一笑马上陪着笑,伸出双臂搂着她说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家里管的很严。这种事绝不准我肆意而为的。要是那样你今后还想进我家?那可是登天都难啦。这叫做忠诚你懂吗?我不是说,他该跟我说那什么细节。我的意思是,他至少要告诉我。他的近况这才叫忠诚。”
次日一早,我真的被通知到洗碗间工作了。上面根本没有跟我打招呼,这一点我预感到潜在危机的存在,已经离我不远了。但是,我转念一想“今朝有酒今朝醉吧”其实,对于我当时来说,我也只能如此。我们都是一个分母,只能依靠分子大小,来决定我们的取值。这一点也是叫我后来离开的一个动力,我要谋求当分子,不想在当分母了。因为在职场里,只有你无限接近分子,你才能获得最大取值权利。
我来到洗碗小窝。把东西收拾了一下。接着躺在三把椅子并排的床上,翻开本中文版“厚黑学”认真的读着。不是装的,这本书其实对我受益匪浅。这里面的很多道理,如果你不是死读书读死书,慢慢把他们应用到对照现实社会,你会发现,这是一本用经验结合理论,写成书籍。没到10点,跟班果然来了。一进门看到我在看书,就笑着说道:“哈,又回到根据地了?想法如何?”。我没理他。假装生气转过脸看书。他嬉皮笑脸凑过来。坐在我椅子边沿,推了我一下:“嘿,老大,告诉你个事吧!嘿嘿,我跟我女友那什么来着”。我佯装装傻,返回身把书挡在眼前说道:“什么那什么?没干啥好事吧?”。跟班笑了笑:“好事,谁说不是好事。就是.....你懂得明白吗?”他说这话,我看到他脸红了。跟班肤色很白。很精神的小伙子。所以,脸一红很明显。这一点比不了我。我从不脸红原因是,因为我黑,你看不出来。
坦率说,他这么说我觉已经满足了。但是,我必须要确定,是不是我前女友告诉了他女友,他女友提醒了他?或者告诉了他什么?他才想起跟我说。我其实并没那爱好和兴趣,听着细节。我要是只是忠诚。只要哪怕他跟我说一句,我俩那个拉。就足以啦。我那时候跟现在都那么无聊。
我一见他那样,随口问道:“你咋想起跟我说着?”跟班诡异一笑:“气死你呗,谁叫你那么老板板,不敢越雷池一步?”。我听到后,有一种被羞辱感觉,一下把书往桌面一扔:“屁!那是我家里管教严,要是我俩现在咋地啦。她以后还能过了父母那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