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玺川不知道这女孩的目的,她在别人面前装着乖巧懂事,看起来被江馨月欺负,弱小可怜,却在无人知道的角落,亮着锋利的爪子并不是那么好惹,还对他更是百般撩拨。
女孩说完话,又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声音悦耳,很轻易便萦绕在江玺川的脑海。
他不知道她在笑什么,直到她更贴近他的耳朵,被她自己舔湿的的两瓣唇几乎快要衔住他的耳垂:“你耳朵红了,还很烫,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搂在江玺川脖子上的手,被他强制拉开,娇软的女孩跌落在病床上,他冰冷的凝视着她:“好自为之。”
他走了,洛微趴在床上,托着腮帮,很难搞的一个人。
这么大年纪,身边也没有女人,到底是怎么活的?
洛微心想着,立马穿上鞋,偷偷跟了出去,男人走得很快,她小跑才能跟得上。
追到医院门口,他上了一辆死贵的车,车子在排队出医院,洛微跑到路边解锁了一辆小电驴,等着他的车出来。
当他的车过杆,她开着小电驴跟上去。
她没有隐藏自己,穿着显眼的病号服,一直追着他,他的车子没有要等她的意思,穿梭在车流中。
洛微的脑袋还是晕晕的,但她越开越快,最快的速度也只有到二十公里每小时,她却有些掌握不住。
砰的一声摔倒在自行车道上。
疼。
她懊恼的踢了一脚小电驴:“讨厌。”
踢它归踢它,她影响了交通,后面在按喇叭,洛微还是要扶起电动车往旁边让。
她长得好看,有好几个男人上前关心她。
“小妹妹,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伤得重不重,腿都流血了,我帮你看看。”
男人躬身要撩她的裤腿,她往后退了几步。
洛微不搭理男人,假装在打电话:“你来接我好吗?我摔了一跤。”
其实是拨了江玺川的手机号码,他没有接。
她挂了电话,将车推进人行道停着,独自坐在人行道旁的草地上,看着人来人往。
准备给陈芬女士发信息,才想起来陈芬女士出差去了,但陈芬女士的电话打电话来。
她接了,原来是江玺川告诉她,她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洛微笑起来,懂事的说:“您不用担心我,我现在在医院好好的,请了护工,护工给我买了很多好吃的。”
她看着暗下来的夜色,仰躺在草地上,天上的星星一点一点被点缀在天幕上:“您安心工作,我有人陪着。”
在进孤儿院前,她的亲生爸爸告诉她,他和她的妈妈会变成天上的星星陪着她。
她知道妈妈早就变成了星星,她和妈妈被人绑架过,妈妈为了救她,掉进了海里,被鲨鱼吃掉了。
当时的海水变成了红色,妈妈应该是红色的星星,可天上找不到红色的星星。
有时候她在想,爸爸是不是骗人的。
他说过她还会是家里的小公主,即使他不在,季家所有人也会对她好。
可他还没下葬,她就叔叔被送进了孤儿院。
她每天都会在孤儿院门口等着,等有人把她接进爸爸给她搭建的城堡里,等来的却是少女的屠戮。
有钱是原罪,漂亮也是原罪。
洛微数着天上的星星,一颗,两颗,三颗……
出现了一颗很大的星星,他比星星还冰凉:“为什么不好好待在医院?”
她习惯了他的温度,看着他笑:“放心不下我,来看我了。”
“陈姨让我爸到医院看你,你不在,他很担心。”
江玺川说完,给他爸打电话:“找到了……她没事,您先回去,我送她去医院。”
挂断电话后,他看着她光着的脚,路灯下,很白,血痕干了变成了褐红色,有几只蚊子在她细嫩的肌肤上贪婪的吮吸着,她不知道是不是感觉不到,没打算驱赶。
江玺川居高临下:“起来,我送你回医院。”
洛微朝他张开手:“我脑震荡,又摔了一跤,起不来,你抱我。”
江玺川不想碰她,女孩保持着一个动作很久,两人僵持着。
他看到有只蚊子的腹部被她的血液撑得坠着,又有一只蚊子趴在她的皮肤上开始新一轮的吸血。
江玺川捡起了她地上的鞋子,抱了她,比较大的动作,将蚊子全部都驱赶了。
他薄凉的视线落在她的脚踝,好几个大包:“你不痒吗?”
洛微顺着他的视线看,知道他在说什么,却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痒,每次看到你都会痒。哥哥,病房就我一个人。”
江玺川将她放在车后座,她的手扯着他的领带,不许他起身,她的唇游离在他的薄唇边,能感觉到薄薄的暖气,浸入她的身体,很舒服。
她吻了上去,很轻很缓的舔吻着那紧抿的唇,青涩逐渐变得热情大胆,钻进他的秘境。
洛微不知道怎么接吻,在他唇齿间,有些像无头苍蝇,她正迷茫,被他推开。
猝不及防的中断让她的纠缠干脆利落的断开,只有很短的银丝拉扯,又瞬间消失不见。
男人一言不发,关上车门,上了驾驶座。
她又被送回了医院,本以为他会走,但他却在床边坐下了。
洛微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新换的病号服上面两颗扣子都没扣,也没穿内衣,痕迹很明显。
她到了床边,没上床,却跨坐在江玺川身上,双手随意的放在他肩头,双脚悬着,轻轻晃动着,脚踝未消退的红点还很多。
她歪着头,澄澈干净的眼目不转睛的盯着江玺川看:“哥哥,我在上面好吗?”
男人不爱说话,她的手放在他的皮带金属扣上,看她是探究的眼神。
洛微没看他,研究他的皮带,上次买了男士皮带玩,但这根皮带跟她买的那根款式不一样。
白玩。
她放弃了,手垂下来,恰好落在他腿根,曲着的手指伸直了。
他,触手可及。
五分钟后,洛微独自躺在病床上,侧身看着空荡荡的椅子,伸手摸了摸,凉了。
真的是个很难搞的男人。
是不是他对女学生不感兴趣,她不知道怎么的,想起那个叫顾晚的女人来,明媚性感,傅骁霆好像很喜欢她。
房门被人敲开了,只是在她脑子里面过一遍,顾晚就出现了。
款款而来,坐在江玺川刚才坐的位置上,顾晚看着她被蚊子咬红的脚踝,叫了医生过来送药膏。
“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