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冷王府的半路上。
顾婵坐在轿子里,与冷王爷面面相觑,尴尬的不得了。
两人毕竟是第一次见面,互相都不熟悉,此时此刻,顾婵压根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这位地月国老王爷,到底是什么性子的人,就怕说多了惹他不高兴,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而与她相反的是,冷王爷却是没在意这么多,盯着她看了一阵后,这才主动打破沉默说,“听郭品川说,你有个哥想要我那株彼岸花灵草?”
“是啊冷王爷,我哥为了救他朋友性命啊!”顾婵点头说。
“那这样,你去给你哥说,让他去参加今年的春考,要是他能考中前三甲,到时殿试的时候,我或许会考虑把彼岸花灵草给他。”冷王爷讪笑说。
顾婵尴尬的撇撇嘴,脑子里嗡的一下就炸了。
她本来想的是,弄到彼岸花灵草就跑路,哪还能去干这种事儿?
再说了,她要真女扮男装去参加春考,考中的几率不大,纯属浪费时间啊!
这可不就让她感到万般为难了吗?
冷王爷呵呵一笑说,“小丫头,别在本王面前动歪脑筋,如今整个地月国,成熟的彼岸花就此一株,你哥若不参加春考夺前三甲,到时本王就会把这株灵草给前三甲中的一人,他再想从此人手里拿到这株灵草,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是啊!这玩意儿拥有起死回生之效,是无价之宝,谁拿到了都会当宝贝一样藏着,根本不会拿出来给别人的。”顾婵长叹说。
“你知道就对了,所以听本王的,乖乖儿回去和你哥商量,让他好好参加春考,别动歪脑筋。”冷王爷再度提醒说。
顾婵不置可否点头,不敢再继续动别的心思。
冷王爷转而说,“对了,我听郭品川说,你还是个兽医,此事是真是假?”
“当然真的了,这还能有假不成。”顾婵说。
“那好,一会儿你跟我回王府,帮我去看看我那大宝贝,它近来整天趴着一动不动的,喂它吃好吃的,它也不吃,可把我担心坏了。”冷王爷说。
顾婵安静的应下,并没有多说什么。
像这种事儿,她经历了不是一次两次了,早就已经习惯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和一国王爷打打交道,也不是什么坏事。
此刻她心里也挺感激郭品川,如果没有他牵线搭桥,她也不会有机会接触到这位性子和蔼的老王爷。
半个时辰后,大轿来到冷王府外停下。
从轿子里出来,顾婵就这样默默跟在冷王爷身后,进去了冷王府内。
不一会儿后,两人来到了后花园凉亭中。
这时一条大水牛,无精打采的趴在凉亭中,像是得了什么病似的一动不动,它面前放着一堆散发着香气的香喷喷青春,但它根本没有味口去吃。
顾婵都看懵了,抬手指着这条大水牛说,“老王爷……这……这就是你的大宝贝儿玄兽?”
“是啊!怎么了?”冷王爷问。
“怎么是条大水牛呢?”顾婵傻眼说。
她原以为,像地月国这种地位尊贵的王爷,养的玄兽,肯定是那种极其稀罕的品种,再不济也得是养只实力堪比灵兽的牛逼玄兽才是啊!
可现在她眼前这条大水牛,就是普通的水牛,体内不仅灵气很弱,也根本不是那种实力很强且牛逼的玄兽。
这可不是让她感到讶异吗?
冷王爷淡笑说,“你可别小看了它,它可是我们地月国皇族祖传的玄兽,当年我们皇族先祖很穷,家里就养了一头水牛,也正是这头水牛,帮他起家,一路助他打下地月国偌大江山,所以后来这头水牛就成了我们皇族至宝,它的每头后代,都在我们皇族内享有崇高的地位。”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明白了。”顾婵释然说。
她到是真没有想到,地月国皇族如此重情重义,不过这种处事的态度,倒也的确值得令人称赞。
冷王爷催促说,“快给它看看吧!我也想知道,它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好的老王爷,那你先坐着喝会儿茶,我来给它检查检查身体。”顾婵说。
冷王爷点头,坐到石桌边默默的喝茶等候。
顾婵则走上前去,蹲到大水牛身边,开始祭出灵气探入它体内,为它做起了全身检查。
这同时,她用兽语说,【别光躺着呀!和我聊聊,你到底哪儿不舒服?】
【哟!你这母两脚兽,竟然还会说兽语?】大水牛先是听的一愣,接着它才转头盯着顾婵惊讶说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你们玄兽要愿意学,照样也能说人语啊!我又不是没见过会说人语的玄兽。】顾婵没好气说。
大水牛白了她一眼说,【你简直大胆,竟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行了,别废话了,赶紧给我说说你的病症,我早点儿把你治好,好回去了,我忙着呢!哪有时间和你鬼扯呀!】顾婵催促说。
大水牛见顾婵这么有个性,心里倒真没有那么讨厌她了,反倒是很欣赏她说,【行吧!看在你还是个小姑娘的份儿上,本皇牛就不和你计较了。】
【那你到底哪儿怎么了?我刚可是用灵气给你检查过全身了,没发现你身体有任何病症啊!难不成是心理问题?】顾婵说。
大水牛无力的感概说,【我每天的日子,就是吃了睡睡了吃,成天呆在这王府里,虽然有几十人伺候,这老小子对我也挺好,可我就是感觉空虚没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真是我心里有病吧!】
【哦!就这样啊!那你这病好治啊!你放心,我包把你治好。】顾婵大笑说。
大水牛压根儿不信她的话,把头别向一边,不想再理她。
顾婵也不多说了,站起身来走到冷王爷对面坐下,自顾自的倒了杯茶喝了起来。
冷王爷两眼盯着她,脸上写满了大大的问号。
刚才他只听到,顾婵蹲在那儿和大水牛哞哞的聊了半天,也根本听不懂一人一牛在聊些什么,现在顾婵又跑来他面前坐下,又不给他解释,他哪能不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