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顾婵灵机一动故意试探说。
“国师大人,有个问题困挠了我很久,不知你能不能帮我解答。”
“怎么,身体舒服些了?不用再继续给你治疗了?”天蚕法师笑问。
顾婵淡笑说,“你既已教我如何引导体内邪气,那我回去以后再慢慢利用这套方法,引导邪气,控制摄魂体术便是。”
“那行吧!我们好好聊聊吧!我也看得出来,你有很多问题想问我,今日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天蚕法师点头说。
说完,他停下动作,表情变得认真了起来。
顾婵不禁内心一怔,确认了她的猜测是没有错了,在这样一个老成精的强者面前,她所有小心思都是无所遁形的。
因此她也不打算再废话了,直接了当说,“国师大人,你为何要助太子登上皇位?你可知比起太子,九皇子轩辕青更适合当皇帝,也只有他当了皇帝,天苍国老百姓才会有好日子过。”
“非也,婵王爷你的看法太片面,若是你说的是对的,那为何先帝在世时,并没有直接下诏书传位于九皇子呢?”天蚕法师面无表情说。
“这……”顾婵被呛的哑口无言。
事实上,就这一点上,她也十分疑惑。
毕竟之前在江南城的时候,她就已经与老皇帝轩辕武见过面了,也明白这人绝对不是一个糊涂皇帝,可他为什么宁愿跑去江南一带躲着,也不愿直接站出来主持大局,并将皇位传于文武双全,最得民心的九皇子轩辕青?
所以此刻面对天蚕法师的质问,她是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天蚕法师淡笑说,“常言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皇上这所有皇子中,除了太子爷以外,就仅有三皇子与九皇子最为出色,而要论恶毒的话,二皇子,五皇子,十四皇子最为恶毒,所以你现在明白,为什么先死的是二皇子轩辕烈了吧?”
“难道你的意思是说,老皇上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实际上也是对皇子们的一种考验?”顾婵皱眉说。
“不错,自古圣意难测,你嘴里所说的老皇上,根本没有你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天蚕法师语气郑重说。
顾婵沉默下来,脑子里开始暗自思考。
皇族里这些复杂的事情,她是搞不明白,也不想去搞明白,但她唯一清楚的一点就是,不管谁当这个皇帝,只要能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那就是好皇帝。
想到这儿,她不禁长叹说,“国师大人,你可知先前你们阴阳教弟子,协助太子爷利用御兽神剑子剑,操纵蛟龙作秽,害死了江南多少老百姓?”
“那你可知五行教有多恶毒?”天蚕法师问。
“什么教?”顾婵讶异说。
干!
穿越过来这么久了,她当真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儿。
她是一直知道,天苍国大大小小的门流教派很多,但这五行教,她是真没听说过,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教派。
天蚕法师摇头说,“婵王爷,有空多去天机阁走走,你会发现很多有趣的事情,此事我就不方便与你多说了,你只需要知道,我如今助太子爷登上皇位,乃是大势所趋,而且也只有他当了新皇,天苍国才能更加繁荣昌盛,否则换了其他任何皇子坐上皇位,都必定只会是老皇上手中的傀儡。”
“不是,国师大人,你到是给我说清楚啊!这都给我弄蒙圈了,这到底怎么回事?”顾婵急切说。
她最讨厌这种说话只说一半的人,这不存心吊人胃口吗?
天蚕法师挥手说,“行了,我已教你控制邪气的方法,从现在开始到明天早上,你就留在这禅房里,好好借着崇王女神的香火气,压制体内摄魂体术吧!”
“国师大人……这……”
顾婵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完,天蚕法师便直接起身离开了,只留下她一人坐在神象前,无语至了极点。
到了最后,她也只能将心里的疑惑暂时压下,开始默默的压制体内摄魂体术。
第二天一大清早。
当顾婵从入定中清醒过来时,她体内邪气已经完全被她控制住,这同时,摄魂体术也完全被她压制,根本不能再对她造成任何伤害。
“呼……”
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顾婵站起身来,向前方崇王女神神象深躹了一躬后,这才转身离开禅房,朝着国师府前院大堂走去。
而当她来到前院大堂里的时候,发现左云早就已经在桌边坐着等她了。
顾婵走上前去坐下说,“天苍国五行教,是个什么样的教派?”
“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事儿了?”左云疑惑说。
“昨天国师大人向我提起了此教,所以我找你问问。”顾婵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
左云僵着脸说,“这个教派与阴阳教一样,也是个很小众的教派,信奉的人很少,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不过我听说这个教派坏的很。”
“有多坏?”顾婵好奇说。
“坏到五十多年前,天苍国所有门派都要联起手来将它围而歼之,反正现在五行教早已经覆灭了,你也不用再过多的去在意它,免得浪费你时间。”左云摊手说。
顾婵顿时听的瞪大双眼,心里咯噔一声。
如果这个教派真的覆灭了,那昨天下午,天蚕法师就没有必要在她面前提了,他会提起此教派,足以证明,这事儿背后肯定存在着一定的猫腻。
可具体隐藏着什么,这会儿她并不知道,兴许真要去一趟天机阁走走,才能调查的清楚。
左云则压根儿不在乎这些,只是催促说,“走吧!我们进宫见十三公主。”
“靠!我还没吃早饭呢!你就惦记着你的宝贝玄兽是吧!”顾婵冰冷说。
“我带你出去吃,阴阳教的饭菜我吃过,清汤寡水的一点儿味道都没有,我带你去吃点儿真正的好东西。”左云嘻皮笑脸说。
说完,他直接伸手拉着顾婵胳膊就往外跑。
顾婵无奈的撇撇嘴,也只能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