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夜晚 5
新都的繁华超过了我们的想象,我从切嗣先生那里得知,1994年的圣杯战争摧毁了整个市中心,并且导致地脉不稳,地壳压力变动;结果下一年的新年刚过,冬木又经过了一次大地震,当时可以说是天地崩裂、生灵涂炭。但不过十年,这里又变得一片生机勃勃ー起码就都市群来看是这样的。
在大火灾与大地震后,许多居民都离开了新都这侧的城区,现在这里的市民普遍都是后迁来的,这也让嗅觉敏锐的财团们发现了商机,冬木市的原生商业和各类企业迅速被外来者挤占,似乎是在耀武扬威一般,他们用巨额投资建造了一个又一个高大的办公楼。
阿尔托莉雅来到新都后,表情越来越严肃。
“有很多怨气…我最多就能感受到这些了。”
现在,阿尔托莉雅的身体是我们那世界的圣杯塑造的,因此“灵魂感知”一类的能力较差,不过此消彼长,这也就代表阿尔托莉雅可以无视大部分灵体的干扰。
“……”
接下来的一分钟里,她什么也没说,紧盯着附近的公园。
我们随后去买了些花朵,前往中央公园,祭奠遇难的人们。
虽然说这个世界的惨剧和她关系不大,但善良的她还是为人们的苦难感到深深的自责。
我也第一次得以亲眼看见第四次圣杯战争的遗迹,中央公园里到处都是焦土,那是用凝固汽油弹也烧不出来的程度,不少土地已经再也无法利用了……焦黑的树木如同受害者的尸首一般立在地上控诉着,而在这大片大片的荒地边缘,青草在顽强地生长,试着用生命的力量把绿意延展。
我们向树木献花,过往的惨痛已然无法挽回,但是我们至少能够尽量保障以后不再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也确实做到了。
难怪切嗣先生一直说对不起阿尔托莉雅,她不可能不在乎圣杯战争造成的平民死伤。
我们无言地出了公园,战争的惨痛也倾轧在了我们身上,才摆脱“幻影”的阿尔托莉雅又被困在了亡灵中间,她低着头,忏悔着曾经的一切。
时间会在铭记它的同时抚平伤痛,我只希望阿尔托莉雅在去我们的冬木市时不要总是这样,事情终究是要向前看的。
要是让倒下拖住脚步,那恐怕才是真的对不起倒下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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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阿尔托莉雅开心起来,我们去了新都的商业区。所幸这里还是很不错的,比家那边的各种百货商场组成的“cbd”强多了。
白色的大楼与玻璃组成城市天际线,天空很识趣地用自己最好的一面映照在其间,广场新都面积不算特别大,不过繁华是真的。
我们在这冬日的小城中自由行走,看着那些店铺、商铺、来来往往的人。
“居然有录像带店啊…这真是有点怀旧了。”
走过干净整洁的巴士车站,行色匆匆的男女老少从我们身边经过,出差的职员们手握一叠报纸,大步流星地飞上车去。
“仕郎,他们用的是什么手机呀。”
“这个叫小灵通,是快三十年的产物了。”
各类服装店门庭若市,喜欢打扮的女孩们正围着其中橱窗议论纷纷,原来里边是“最新的”潮流穿搭集合。还有一个门面特别古色古香的,店前正打着“平价售卖、欢迎光顾”的招牌。
啊,那里!
“怎么了仕郎?”
“那地方archer曾经带着saber去过,saber当时好像个呆瓜一样,店家让她把折叠的衣服打开试穿,她居然直接把衣服扯成了两半。”
“这件事发生在什么时候?”
“圣杯战争马上就要结束之前。”
“我明白了。”
阿尔托莉雅一针见血地分析道,这实际上应该不是saber“呆瓜”,而是她在逃避,她知道archer已经爱上了她,希望给她最棒的回忆,可是她不敢对archer的感情作出回应,估摸着还是在纠结要或者不要圣杯。
“心里越是犹豫不决,越是要装出一副‘当断就断’的所谓决绝来,然后伤害更多的人,亚瑟王也就仅此而已了,任何继续接纳亚瑟王身份的阿尔托莉雅都在我之下。”
“是的,和小莫说的一样,阿尔托莉雅是最好的,而且还是最美的,最善良的。”
“仕、仕郎…嘿嘿,嗯,我相信我是!”
阿尔托莉雅头上的那缕头发竖起来了一下,满脸全是娇羞,沉浸在被夸奖的喜悦里。
我们继续沿着这里的广场漫步,这里的城市建设规划的确相当好,来几次逛几次都不会腻。
“这个地方夜景一定会很好。”
本来我们兴致勃勃打算再多看看多走走,但当我们转过拐角,映入眼帘的是一大堆弹子游戏机店和各种“特殊服务业”店面。
阿尔托莉雅非常不满。
“一千多年过去后还有这种东西就算了,居然还大张旗鼓地公开出来!这个国家是不要脸面的吗?”
我有点不开心,本来想好好逛逛,结果连着遭遇了两个打击,现在也已经十一点多,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我不清楚日本的电车怎么坐,也不想多花小爱的钱,待会回卫宫邸还是得走回去。
午饭简单地在商业区对付了一口,阿尔托莉雅今天全要了头足类动物相关的吃的,章鱼小丸子加铁板鱿鱼,对于此,她说她看见这些东西就觉得牙痒痒,不吃不足以平自己的杀心。
我去超市买了份大号便当,里面有酱菜、海苔豆腐和天妇罗,吃着味道倒是还可以,但我还是得说不如快餐盒饭啊,那股热气腾腾的香劲真是令人难忘。都说食物最能寄托乡愁,我这“来”日本的第一天就想家了。
我们吃完后简单地处理了一下垃圾,装进了包里。
阿尔托莉雅来这里以后,我就有意无意地培养她的公共卫生意识;令我又惊又喜的是,这优秀的姑娘虽说来自于一千多年前,但几乎是没几天就理解并遵从了现代的卫生习惯。
也正因为这件事,她对于造成大量垃圾和浪费的过度包装有很大意见,每次扔包装盒的时候都觉得可惜地瞧一眼。
刺眼的冬日太阳也于此时达到了高点,白日刺的眼睛生疼,冬风和衣服里的温暖、白日和高大建筑物下的阴影,在这一切的作用下,慵懒之意油然而生了。
午饭让阿尔托莉雅的心情变好了许多,温柔细腻的她还向我道歉,说坏了出来散步的心情。我真希望我的思维在这方面也能如此灵敏,给予亲爱的她同样的关怀,没办法,就让我这个傻小子试着做吧。
随后我们决定返回卫宫邸,睡个午觉休息休息,同时询问关于柳洞寺的情报,就首先把assassain和caster干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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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抱歉,我们去学校收拾东西了,傍晚回来。”
面对墙上贴着的便签和空无一人的房间,我俩很难不血压升高。
“他是真的没有一点战斗的意识吗……”
随后我们赶忙去了卫宫和远坂就读的高中,导航这方面还是要麻烦阿瓦隆和那里的二位,我俩刚才忘了买地图。
阿尔托莉雅不免感叹。
“还是智能手机方便啊。没想到就这么十九年,可生活体验完全不一样,日新月异的科技真是带来了极大的便利。”
而且我注意到,不提手机,貌似卫宫和远坂连小灵通都没有,这可就有点离谱了,按理来说一个天天工作四处走的人不能没有移动电话啊。
“我当时应该是觉得都在家附近,没什么买这种东西的必要吧。凛的话……原因是什么来着?”
“她说过她很不习惯电子产品。”
经过他们的介绍我们才知道,原来冬木市的“正经”商业街就在旧城区这边,我们刚才刚好错过了。新都主打的都是些购物中心和利润高的东西,像什么酒吧、迪厅、电影院和“服务业”,平常没什么去的必要。
我估算了一下,卫宫邸到学校的通勤距离大约在三公里多左右,我们走到那花了四十分钟;小爱之前说去学校也需要半个点,那就应该是两公里多左右。根据三角定位可以推测,卫宫邸和小爱家之间也有一段不小的距离,远坂选择暂住卫宫家是很明智的,现在一到晚上,这条路上出什么可都说不准。
冬木市的中学名叫穗群原学院,初中高中一体,建筑风格和布局都是非常标准的日式学校,在外观上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自然只有“外观”上没什么好说的,这学校现在被一个魔法阵所笼罩着,不管这是谁做的,那个人还真是肆意妄为到了极点,它散发出来的恶心波动在学校门口就感受得到。
我随后探查了一下它的内容,瞬间难以压制心里的怒气。
这魔法阵是“吸收”型魔法阵,将会像猪笼草一样消化吸收长期在这里生活的人,唯一能做这种事的恐怕就是caster了。结合经验来看,杀死这些人一可以提取其生物质转化为魔力,二可以提炼灵魂作英灵的养料,进而提升自身强度和魔力适应度,就像腐化个体吸收阿尔托莉雅们一样。直接贸然地把魔法阵用在居民行程较为固定的地方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而如果用在人员流动性大且充满了“鲜活食物”的地方进行逐步蚕食,那就…
真是令人恶心,恐怕不论哪个世界,伊阿宋的“贤妻”总是能给我搞出新花样来。
就在此时,卫宫一行人垂头丧气地出了教学楼,我们赶忙小跑过去。
远坂简单地介绍了情况。
“二位也察觉到了吧,有人在学校里布下了这种东西…我们刚才试着去销毁它,但是只能解决天台上残留的外缘部分,操场和校舍里的内缘太过强大,以我的实力处理起来很困难。阵中心在教务处,那里被锁上了,saber也没法灵体化,无法进入…恐怕要过两天,等archer恢复再过来看看的。”
她有点失落,初出茅庐的天才魔术师对抗经验老到的神代魔术师还是有点为难。
“请问能提供给我们情报吗?”
“当然。你们接下来要面对的是caster,真名为美狄亚,伊阿宋的妻子,科尔基斯公主,御主暂时不详。其基地在柳洞寺,caster还召唤出了assassain作为护卫。”
听完这些,远坂的焦虑都快实体化出现了,她犯愁地左转右转,一个劲思考着对策。
真就应了阿尔托莉雅的预言,saber听到这消息非但没有焦虑,反而开始一个劲拱火,她看着阿尔托莉雅,显出不服气的倔劲来,硬说今天就要出击,直接去柳洞寺把两个从者一口气消灭掉,卫宫这下是非常头大,不知道该说什么。
接下来远坂就风风火火地要赶紧回家打包东西,卫宫和saber继续与她一起行动,我和阿尔托莉雅先回卫宫邸去。
但是我们两拨人刚分开走一分多钟,卫宫那边就出了问题。一个蓝色头发的吊儿郎当的家伙从附近的商店出来后拦住了他,好像是在为难卫宫,尤其是他看到远坂也在卫宫的队伍里后就更加恼火了,歇斯底里地说着什么。
好巧不巧,我们刚想去解围,对话也就结束,两人分开继续各走各的。
卫宫和远坂的表情都很糟糕。
“刚才那是?”
“是间桐慎二,我的同学,他好像也是御主,说什么要明天去新都的旧开发区里跟我决斗。”
间桐慎二?间桐樱?
御主?
可疑到极点了。
“你明天不用去,我们来帮你解决。”
“太感谢二位了,那个,他虽然很讨厌,但不是坏人,也没什么魔术天赋”
远坂插嘴
“只是个不着调的废物”
“不要这么说…所以请放他一马,他这不也是没做什么坏事吗。”
“圣杯战争里还念什么旧日交情?士郎你可真是傻到家了!”
本来就不高兴的远坂干脆不再搭理卫宫,自顾自走着,卫宫慌忙地向我们告别,拉着saber去追她。
他们走远后,我和阿尔托莉雅都拍了一下额头。
“要了命了……”
“这、都是什么组合呀,仕郎你看,这也太…没战斗思维的小爱都比他们强得多”
我们不约而同地说
“要是这世界里圣杯战争的御主都是这种水平,那我们还真能一口气全部做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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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回去的路上才注意到之前已经断开了和阿瓦隆的连接,赶紧询问了她一下,确实是因为精神负荷过高而无法继续,这让我非常不好意思。
“实在抱歉,我们不应该闲聊那么久的。”
剑鞘抖动了几下表示没关系。
阿瓦隆在我体内的时候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抖动的这种感觉该怎么说呢,是那种在被麻醉时的医生触碰的感觉,能够觉察到有这个物件,但是没有痛感。
只要阿瓦隆被激活,阿尔托莉雅的话都可以经由剑鞘传达给我,其他世界的阿瓦隆功能我就不清楚了,这个确实是没法预估的。
“阿瓦隆也一起散步吧?”
阿尔托莉雅笑着冲我的身体说,阿瓦隆俨然也是我们的老朋友了。
在确定周围没有人后,阿瓦隆化作人形出现了,她也考虑到了季节的变化,幻化出了大衣和厚连衣裙,和我们一起走回卫宫邸。
进屋后,阿瓦隆向我们讲述了这个剑鞘的故事,它原来的主人(我们世界的亚瑟王)去世得比阿尔托莉雅还要早几年,并且和阿尔托莉雅的经历有极大的不同。
“她自然同你一样,善良温柔又正直,不过她并非出身于尤瑟的阴谋中,而是康沃尔公爵的幸福的家庭里。高耸的城堡没有阻挡小小的阿尔托莉雅的目光,她自从十岁开始就自发地学习武艺和文学,不过肯定是完全没有你强大的。她还会每年四季出游四次,为四处的百姓带来欢乐。”
“但是她很快意识到,自己仅仅这样做,仅仅作为公爵女儿这样做,仅仅在自己家族的领地上这样做是远远不够的。跨海而来的日耳曼部落已经在不列颠定居半个多世纪了,在腐朽无能的贵族们的统治下,不列颠人的空间越来越小,越来越小,许多民众逃向小不列颠(布列塔尼)和威尔士的山区,她看着那些拖家带口的忍饥挨饿的人们,心如刀绞。”
“十五岁那年,她开始了自己的游历。公爵以重礼相聘,请来了梅林当她的老师,和她熟识的凯骑士也决定克服战争后遗症,走出村落和她闯荡。在经过了五个月的生死磨炼后,阿尔托莉雅觉得必须集结全体不列颠人的力量才能击溃日耳曼人,于是参加了选王会。”
“所有前来试剑的人都有着自己的私心,只有阿尔托莉雅是一心想着不列颠的民众,这让她和不列颠的魔力得以高度共鸣,被她拔出。可是由于她的女性身份,亚瑟王不被许多人认可,最后,她的领地只局限于康沃尔的北部,威尔士的南部,是扼守西部不列颠的要地,首府在格洛斯特,而行政中心是卡利恩。”
“这里的不列颠被蛮族逼到了那种地步吗?”
“是的,不列颠在被罗马统治后逐步丧失自己组织武装的能力,更在长久的和平里被豢养成了顺民,面对日耳曼人的入侵很难抵挡。同时仕郎说不列颠的城市都是消费型城市,这里亦然如此,其经济难以支撑,还在封建化浪潮里开始分裂内斗,最终被外敌击溃。在这前后二百多年的浪潮里,大约有数十万不列颠人被杀害,剩余的要么变成奴隶要么抛弃自己的文化变成蛮族的一员。”
为了那座岛屿上人民而生的人痛苦地捂住心口。
“我不回去是正确的……听着就、我再不想回去了……”
所幸阿瓦隆用自身的魔力让阿尔托莉雅平静了下来。
“这是一个自然的过程,不要再为它苦恼了,至少和莫德雷德说的一样,人们目前还生活在和平之中。而蛮族百姓也并没有对你的人民做什么,那些拼了命来到不列颠的穷苦人,转头就被那些部落首领和国王背弃,和不列颠民众一起受着苦役,面朝土背朝天。”
“大家…阿瓦隆,继续说下去吧。”
“湖中剑则是被梅林与湖中仙女共同锻造出来的,这些武器都连接着不列颠的魔力,和你手上的‘神造兵器’相同,它们无法被投影,除非投影者能代表不列颠本身。梅林他们可以被视为最后的古典魔术师,只可惜,日耳曼征服过后,这样继承自古欧罗巴魔术体系的魔术师就再也没有了。通过这个剑鞘,我能想起见到那孩子的第一天,当时她因为没了石中剑非常伤心,泪水落在湖里,激起点点涟漪。随后仿佛”
阿瓦隆笑了一下
“仿佛送给孩子生日礼物一样,她破涕为笑,紧紧地抱着湖中剑和阿瓦隆。”
阿尔托莉雅害羞地眨眨眼,看来她应该也有类似的经历。
“阿瓦隆和她一起度过了一段硝烟四起的时光,不列颠四分五裂,王国间彼此攻伐不断,剑让她永葆青春,剑鞘保护着她不受战火的伤害,圣枪让她成为不列颠第一骑士,但是心灵的伤痛是无法治愈的。她无力阻挡时代的大潮,理想化的行为也不被许多人认可,尤其是各路雇佣兵和那些荒淫无度内战内行的不列颠国王们,只有她训练出的男女老少都有的‘叫花子’骑士团与民兵组织始终扞卫着王国。”
“王国吸纳了无数地区,无数民族的逃亡者,因此也被周边的所有领主敌对,甚至连康沃尔公爵也无力支持她的女儿了。安布罗修斯(现实里的不列颠英雄)在咽气前给予了她红龙的姓氏,希望她在他死后能够团结起不列颠。但是巴顿山战役的胜利让许多不列颠贵族满足于当下,又开始阳奉阴违,阿尔托莉雅独木难支。”
“最后一天,她惨然地笑着,长久的苦痛过后,一个少女的梦想破灭了。她把湖中剑、阿瓦隆、伦戈米尼亚德放在一起,像是对老朋友诉说一样说了许多。和你一样,她也说自己是傻瓜…她最后好像叮嘱一样对着阿瓦隆说,下次一定要找一个好主人。然后,阿瓦隆就被放在修道院里遗弃了。”
“土地上钟声回荡,凄美的她和骑士们发动了最后一次反击,所有王国都拒绝伸出援手,等待着‘碍事的家伙’被蛮族消灭。她面对数倍于自己的敌人,笑着,笑着,像孩提时代那样笑着,冲锋陷阵,身负重伤,最后一次守护了不列颠。”
“军士们和百姓哭泣着把她送回修道院,希望阿瓦隆能治愈她,但是为时已晚。她最后留下的遗言是把湖中剑归还给不列颠,把阿瓦隆留给需要被保护的人,把伦戈米尼亚德交给最善良的骑士,随后她静静地睡着了,再也不起来,只有这时,少女该有的表情才出现在她脸上。”
我和阿尔托莉雅的心情都很悲痛,原来我们世界的亚瑟王是这样的,也是一位可亲可敬的好姑娘。
“她的故事被和其他不列颠英雄的事迹编述在一起,共同成为了代表不列颠的亚瑟王的一部分,这就是仕郎世界的,阿尔托莉雅的故事。”
“我会记住她的,一如我记住自己的事一样。”
阿瓦隆温柔地轻抚阿尔托莉雅的手。
“阿尔托莉雅,我说这些是因为,你可不止寄托了你自己的愿望,她和我,还有许多人们,都期待你能在温暖与爱里幸福地生活,哪怕是那些蛮族百姓都是,他们中有人至今还在衷心地祝愿不列颠的守护者能够平安幸福。就这样好好地活下去吧,你可还得帮忙保护我的另一位主人。这么说来我还对不起你,把你拉进了这个世界…我若是再有能力一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