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个身着灰色皮衣的男人直径略过白灵珊,冲去小姑娘身边,在趴在地上的同时,将她一下子抱进了怀里。
而被唤为笑笑的小姑娘在感受到温情后,用力睁开了即将永闭的双眼,哭腔道:“……师父,你来了,……笑笑可能要提前去找大师哥了。”
只见那人轻抚小姑娘的手微微打颤,而从他震撼的目光中就已经知道了发生了什么:
“傻笑笑,你怎么这么傻啊……为什么不等我啊!”
“师父。我……”
这时,小姑娘刚要说话,身体一阵剧痛,剩下的最后一句也被血压了回去。
白灵珊在他们另一边目睹着一切,如果不是她知道变成这样的原因是什么,那她一定会第一个哭出声。
可是,现在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
他们两人此刻的表现,只会让她感到无比委屈和惊慌。甚至她都没有任何理由去解释她才是那个受害者。
“是你!”在灰色皮衣的男子放下逝去的杜笑笑后,一记凶狠目光就直射进她的大脑深处。
可下一秒,白灵珊的心止不住的乱跳起来,看去男子的双眼也瞪到了最大。
只见男子一步步向她走来,一脸愤恨似乎随时出手的样子,可白灵珊呢,她没动,只是死死的瞪着那个人,嘴中似乎有想要说出的事。
突然男子止步,一脸蔑视的打量起她,随后将视线停在了星移流戒上:“那时听婆娘说你来砸门我就应该去找你!不然怎么会出现这种事。”
“你的同伙呢?没在?”
也许是看出白灵珊分神的样子,男子一个前冲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果不其然,没做任何反抗的她一下被其锁喉,瞬间露出了痛苦表情。
男子见此猖狂一笑,并将脸贴近了她:“你不是很厉害吗?连杀了我两个爱徒?怎么现在这么柔柔弱弱了?”
随后,又如同赢家一般将她重重的摔倒了地上。
身为一个长辈,却如此对待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小姑娘,他觉得挺可耻的,但他没有办法,生活苦恨必须要让他这么做。
“小聂是个不省心的孩子,但是笑笑,笑笑她一直很听话!我华鹰一生为猎妖团尽职尽责,四十多岁却无儿女,而他们在我心中早已成了亲儿亲女,可你们这些贪图权势的人,做了什么?你们这些人打掉的可是我这个当父亲的梦啊!!”
那人很不满,看去还在地上发愣的白灵珊,随后蹲下道:“所以,是我狠心吗?”
“不是我狠心,是你们!自作自受!”那人狼嚎一声,喘起粗气。
此时,白灵珊似乎听到了他的话语,缓慢的看去他,可就在与他对视上的一瞬间,她脑中那段让她无法释怀的记忆再次涌现了心中,不知觉间,少许的眼泪就从眼角中流了下来。
灰色皮衣的男子看到这幕后,反而松了口气,蹲下身子的他重新站立起来,仰视去她:“被吓破胆子的小羊羔,也不需要我出狠招。这样也好,你也死的轻松。”
就在这时,白灵珊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了那把让她印象深刻的长剑。
她现在这样,只是因为她没有反抗的能力?错了,并不是。
往往让一个人感到绝望的,不是他所面临的处境,而是那份在他所面临处境中随时都可能触发到的阴影。
八年前的那件事情,是与现在的她没有了关系,而她也开始因为羽落之书走起全新的路。
但……
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
那个引起整件事开端的人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
当过去的记忆再现后,她除了恨之入骨,就剩了替自己惋惜。
现在的她根本无暇考虑刚才遇到的一切,现在的她脑中全是对过去没能直面他们的遗憾!
突然,她觉得左耳好热。
看着那人准备裁决自己的凶狠模样,下意识的摸索了去她的左耳,一瞬间,三道绿色流光从那里迸发而出并将她全身包围起来。
嚓!
只见在白灵珊坚定的眼神下,那人手中的长剑霎间破碎成粉末,而她也被什么强大的能力搀扶了起来。
“什么?什么情况啊!”
那人见佩武牺牲,脸上露出一丝震撼。“你……你。”
他似乎被什么东西吓到了,看着白灵珊的脸半天没再行动。而白灵珊在起身后的第一件事,想到的就是向他澄清刚才所有一切的事,
不知为何,现在的她好像很有底气的感觉:“她来的时候我就跟说了,不是我杀的聂泽天,可是她不信,所以她就以诅咒的代价自杀!可是你不问原因却直接要杀我!为什么!难道我长得很像坏人吗?”此时,白灵珊眼中除了那些愤恨,还有不解,那时,她也是这样,她的家人听着那些人的一面之词就否定了她。
而现在,她不能再沉默,毕竟,沉默换来的只有伤害。
“你……你刚才是装的?”那人闻言震撼,似乎发现了什么被他忽略的事情,随后自嘲一笑:“我就说嘛,羽落之书持有者怎么只是个普通的小妮子。扮猪吃虎自扮可怜,原来只是为了让我松懈下来。”
“你错了……”
白灵珊突然沉声一句,看去被她话语惊愣的华鹰道:“你不认识我了吗?”
甚至她想说,才八年你就忘了你做过的事了?
此时的白灵珊面无表情,死死的看着他,而他一惊后,无语的呵呵道:“不就是趁我不在去吓我婆娘的人吗?”
“是吗?”白灵珊对此反问一声。
人一生样貌发生变化最大的是幼时到成年,以及中年到老年,而这华鹰的年龄正好处与二十年内都不会太大改变的时候,所以在她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有关他的一切都会再次重现。
白灵珊神情凝重,看着这个让她记忆再现的人。
“八年前立胜道馆中的事情你忘记了吗?”
随着白灵珊的话,那人的眉头皱了起来:“八年前?我去了那么多地方怎么可能记得?”
白灵珊自是一愣,突然又觉得自己很好笑。
是,她承认人一生会走很多路经历很多事,所以凭什么记得别人的事情,但是,正是因为他这句不在意的话,让此刻的她心情更加暴躁起来,忽然,一对散着绿色光芒的匕首存在了她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