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尘雾散去,云长安定睛一看,远处地面有一条巨大沟壑,那是符篆化作巨斧,劈砍而下形成的强大威力,地面上流着一摊黑色液体,不远处,血蟾丢掉了一只手臂,脸部扭曲,狠辣的看着远方,满眼愤怒。
巨斧造成的威力,让他感到惊喜,没有想到陈姑娘给他的符篆,居然如此强大。
看着手里另一道符篆,这么强大的符篆,用在此处,不由得觉得十分可惜,虽说他手上的符篆很多,若是全部用来击杀血蟾,倒是太浪费了,于是又换了一道品阶较低的符篆,这是一道困禁符篆,相当于一个小型阵法,能够困禁凝实境以下,半炷香的时间。
死死捏在手中,刚才的那道符篆没有将他一击击杀,足矣说明,血蟾的实力达到了三阶微邪。
心中充满危机,不过好在刚才已经将他重伤,看着血蟾气息十分紊乱,云长安大胆上前,那黑色液体散发的恶臭血腥味道,让他闻之欲吐,刺鼻至极。
就听见,血蟾口中辱骂的声音,“你这个找死的混账东西,居然有此后手将我打伤,这一下本尊真的动怒了。”
只剩一只手的血蟾,狞笑一声,瞬间起身,不顾身上伤势,那杆俩利双刃长枪,爆发出无尽势能,他大口一张,脚下地黑色液体,尽数吞噬,转眼间变得一干二净。
有黑色液体转化成一只黑色胳膊,重新长了出来,看上去和原本并无任何区别,只不过,刺鼻的味道依旧存在,云长安实在受不了那股味道,将手中的符篆紧紧捏住,向着后方退去,以防不测。
只见,血蟾二话不说,朝着云长安后退方向杀去,手中长枪在他的挥舞之下,虎虎生风,卷起一股直冲天际的狂风,夹杂这令人窒息的威压,声势惊人之极。
而在同一时间,云长安早已经做好准备,自知在一击击杀不成,血蟾必定会怒气大盛,使出全身力气想要将他斩杀在此地,这不由得不让他警惕起来,防止血蟾的反扑。
手中弑圣剑早已按耐多时,杀意盛起,而手中的符篆随时都可以丢出,只等一个机会,一个让血蟾忽视存在的机会,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后,血蟾肯定会提防他这一手。
正如云长安猜测的一样,血蟾心中对他手中的符篆有了忌惮心理,一边动身挥枪,一边死死盯着云长安手中的动作。
可惜的是,云长安早就看出来,因此一直没有动用手里的符篆,两道身形又在上空厮杀起来,谁也近身不了谁。
另一片区域,黄千垒陷入了苦战,其他人更是如此,在他的周围金色佛光照耀大地,身上出现了一道血痕,另一名邪祟名为血蜍,和血蟾是同一时间诞生的兄弟。
只是不同的是,他并不是一名枪修,而是一位拳修,比起血蟾更难以对付,只见血蜍双拳重重砸在佛光上。
“轰!”的一声,佛光瞬间破裂,黄千垒大感不妙,极速向后退去,手中捏着繁杂手诀,一道巨大身形瞬息出现在他的身前,一尊大佛单手挥下,抵挡住血蜍的攻势,让他有了喘息的机会。
血蜍冷笑一声,“你这小畜生,还是一名佛修,老子最看不起你们这些没毛的秃驴,看我不把你打成肉泥。”
黄千垒也没有想到,这些邪祟,如此难缠,进入这里时,云长安就和他说过,这些邪祟十分强大,要他好好对待,可这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眼前这个家伙的实力堪比凝实境。
“你们这些鬼头,真是难对付,胖爷我就好好陪你玩玩,想要将我轰成肉泥,你还不够资格,看我不将你的肉体打碎,再入轮回。”
黄千垒放出狠话,双手合十,面前巨大佛像,轻描淡写的再一次举拳重重砸向了血蜍。
金色佛光,如同奔流的江河,从他的双手上,轰然奔腾而出。
“砰”的一声,血蜍的双拳也和那巨大佛像碰撞,却没有想到,这佛像的威能如此厉害,一瞬间,手臂折断不止,将他重重压在了地上,周围大地出现了以他为中心,一拳深坑。
黄千垒没有因此停手,瞬身而至,站在上空,八字真言咒,名为“破”倾巢而出,裹挟着佛光,一同砸向了血蜍,把他轰成了一摊碎肉。
这一幕没有被人注意到,不得不说,血蜍的肉身坚韧程度,他是从未见过有修士能够修炼成这个样子,就算是他都比不过。
没有任何犹豫神色,黄千垒又一次狠狠地砸向了倒在地上的血蜍,多达上百拳。
直到他有些累了,这才停手,双手合十,口中喃喃道“善哉!胖爷我不喜杀生啊!”
此刻,黄千垒望着成了一摊黑色血水的血蜍,不忍直视,随即转身想要离去。
黄千垒刚想要动身前往云长安所在的位置,就感到一股凉意,血蜍的黑色液体缓缓又凝聚在一起,看上去十分吓人。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家伙居然还没有死,慢慢的一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血蜍,冷冷说道“该死的秃驴,现在所有手段都没有了吧,到我了!”
一个闪身,来到他的身前,一拳轰出,黄千垒来不及反应,身体翻滚数十圈,最后倒在了地上。
血蜍乘胜追击,一脚踏出,要了解黄千垒的态势。
黄千垒眼神一凝,顾不上疼痛,迅速打出一道手诀,八字真言咒中的“禁!”
将他困在了三寸之地,动弹不得,抬起的一只脚也没有完全落下。
顺势滚在一边,站起身来,又一次打出一道咒诀,“焚!”
一团白灰色火焰喷涌而出,在悬空中,朝着血蜍身体焚烧。
见状,黄千垒又换了六个方向,打出了六道“焚!”,将血蜍彻底笼罩在火焰之中。
做完这一切,默默退到了远处,擦着冷汗,“这家伙,果然不是我们这一界的修士,被砸成肉泥还能复活,真是吓死胖爷了,差一点被他踩死,还在胖爷灵活,不然的话,就死了!”
拍着身上的灰尘,一直死死盯着火焰的方向,直到渐渐消散,血蜍的踪影不见,这才放下了身心。
大松了一口气,转身望向了云长安地方向,“也不知道道坚兄现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