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饭胀傻脓包,酒醉明白人!
正因为那江公主活的是太明白了,所以需要用酒来糊涂一回。没想到两箱啤酒,也才干了一箱半,东道主反而全醉了,客人呢,还清醒百醒的。可见,这酒啊,是个好东西也是个坏东西。好呢,酒后吐真言,可以尽情宣泄自己压抑久了的情绪,无酒不成席嘛。坏呢,那就是太能吐真言了,嘴就没个把门的,一旦开了瓢,各种话那是哗哗哗的往外淌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往外倒。
这要是有小人去打个小报告,心眼窄的人呢,哪管你是说的酒话还是醉话,通通都是“罪话”,得罪小人的罪证,那么,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有得你瞧的了。好在,房无依的厚道是不会将这些酒话往外传的,他不缺理智力。毕竟,这是师兄妹三人的酒宴,一个必须在无外人的情况下,借酒吐真情的一次“话宴”。
所以,当两位学员都喝得五迷三道的情况下,房大师的打算是就此打住。怎么办呢?扶二人去屋里躺下呗。可是,两位北方哥们都人高马大的,他一个南方人中还不算矮的个头,可是扶不了他俩的哇。
那咋办呢?好在那江公主多少还处于半醉半醒的状态当中,“没,事,这老白喝多、多了,我可没,没喝多,房老师,来,我帮你扶他!”于是两人一边一个架住老白的一只胳膊,把他给架回到白大嫂的屋里,放倒在床上之后,两人才跌跌撞撞地又回到餐桌前。
还能喝吗?房无依倒无所谓,反正他喝得脸红筋涨、但醉意却无,因为啤酒这玩意儿被他喝通了,反而是越喝越清醒!江心月可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再喝一点,也会醉倒。但有一点,她喝醉了却吐不出来,但憋得难受。
于是回到餐桌前的他们,也只是把杯子里剩下的酒喝完,房无依便扶着江心月去到了美容床上,让她先去歇息。自己困意袭来,也是哈欠连天,回了小屋,也躺下了。就这样,这间屋子终于安静了下来。
一个半小时之后,被尿憋醒的房无依起来了,他赶紧去了一趟洗手间。处理完毕却又觉得口渴难耐,便去到了阳台上的烧水壶边,泡起茶来。几泡茶喝下肚里,头脑居然清晰起来,他习惯性地看了一下表,时间已经指向了晚上的十点半。
想到再过七八个小时,他就要离开这里了。那么今后还会再来吗?大概率是不会了。为什么不会呢?第一,这里的气候并不是他很喜欢的地方,虽然桂林有山水甲于天下之美誉,但比起住惯了的昆明来说,无论是气候、人文、饮食习惯以及他的人际关系等等,还是昆明好住。
第一,惟有牵挂可留心,继而有情而留人。那么这地方有这两样吗?仔细盘点一下,貌似太过模糊。抛开白纯风夫妇,好像值得牵挂、值得用情的便是那小师妹江心月了。可自始至终,他俩单独相处的时间,除了在那两江四湖的一个多小时的打坐,其他时间都是出现在二师弟白纯风的眼皮之下,想要创造二人空间,几乎是不太可能的存在。
那么,来这桂林,除了办事,完成了给祖师爷法器合一这件事情之外,自己究竟收获了啥?一条小金龙?可那是关于修行的。再看留下了啥?解决了白纯风办公室风水问题,还有那白大嫂常年供奉不当的神像落座问题;而更为要紧的是,他留下了一套可以让两位师弟妹,受用终生的一门学问。
有道是“千两黄金不卖道,十字街头送故人!”,也就是说因为师门关系,他把价值千金的一门学问免费给相送了。白江二人倒是得到了实惠,那么自己呢?貌似啥也没有得到啊。
想到这些,你让他重新躺回那张小床上去,他还能睡得着吗?岂不像来的头天晚上一样,听着空调的嗡嗡声、一夜难眠吗?
一边喝茶、一边思考,烟是一直不停地抽了一支又一支,抽的嘴巴发苦,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想到小师妹,他反问自己:我,喜欢她吗?答案是肯定的。那么喜欢她什么?
大方、风趣、善良、性子急、做事雷厉风行;这是他感受最多的。还有呢?年轻、漂亮,有太多与自己极为相似的人生遭遇。比如,都是婚姻不幸,都是独自创业,都是被家乡的亲朋好友瞧不起,都是在人生迷茫之时,有了出家之念,想去道观或者寺庙青灯相伴、度过余生。。。
那么,郎已有情、妾会有意吗?正因为他俩这层窗户纸始终没被捅破,房无依为这事焦虑着呢。再想到明天就要离开,那么,是带着这个问题遗憾地离开,还是问清楚了再说,他有些纠结了。
就这样他一个人坐在茶台前想了足足40多分钟,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不留遗憾,借着酒意还没完全散去,找小师妹谈谈。哪怕最终的结果是被她拒绝,至少自己的心里也有了一个明确的答案。
他起身再去了一趟厕所,就着洗脸池擦了一把脸,侧耳听了听白纯风夫妇房间里的动静,那里边传来的是粗重的打鼾声。于是他蹑手蹑脚地往江心月所在的美容房摸去,心头道,如果小师妹的房间被反锁着,那就就此作罢吧,说明这是缘分未到,那就只得另找机会表明自己的心迹了。
万幸,江心月的房间并没有反锁。这让房无依心头一阵大喜,他没有过多的纠结于房门为什么没有反锁,而是悄悄地来到了江心月所睡的美容床边,坐在了另外一张美容床沿。
美人在侧,熟睡正酣。
能干什么?透过窗户透进来的光亮,他就那样呆呆的望着她。时间在一秒一秒的流逝,也不知此刻房无依在想些什么,就这样静静的望着。突然,江心月翻了个身,侧着脸对着了房无依坐的方向,当然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依然是闭着的。
正是这个翻身,让盖在江心月身上的薄毯子掉了下来,还掉在了地上。房无依只得下地,俯下身来将薄毯子捡起来,给江心月轻轻的盖上。最终他还是叹了口气,摇摇头,对着江心月那光洁的额头吻了下去。
心头想,也就这样了吧。一个吻,我已经表明了我的心迹,至于梦中的你有无感应得到,已经不太重要,反正我是已经表了态了。刚要起身离开,一条软乎而又细腻的胳膊,就挽住了他的脖子。
房无依顺势一看,江心月虽然仍是闭着双眼,但却翘起了她那漂亮的双唇,异常火热的向房无依的嘴唇碰来。终于,两双滚烫的嘴唇挨在了一起,犹如一点火星,嘭地一下炸裂开来,以极速、迅猛的方式点燃了干涸已久的干柴,熊熊燃烧起来。
什么矜持、担忧、彷徨,遗憾,都在这一吻之中不堪一击,分分钟被激情的火焰给撕裂成碎片,也被炸的粉身碎骨。
都是成年人,这成年人的游戏便无需谁来指导,对于心中特别有爱的男人、女人来说,这样的技巧更是无师自通。房无依用自己的嘴唇噙住了江心月的嘴唇,一阵激烈的吸吮,然后用舌头撬开了她的贝齿,找到了江公主的娇舌。
他在有意引发着她的欲念,他想将自己全然融化;她呢,也开始呼应着他的激情,双臂环绕,搂的更紧。生怕一松手,这个心仪了很久的男人就此消失,再寻他,却是满世界找不到。
她依然紧闭着双眼,心里将此情此景幻化了一个绮丽的梦,一个犹如躺在一艘在海洋上漂浮的大船,在随浪起伏、飘飘如仙的美梦;这是个久违了太久、又无数次渴望太久的感觉,是那么的舒畅、舒服,也是那么的魔幻而失真。
生怕一旦眼睛睁开,这一切究竟还是一种虚幻。一种让人害怕、害怕永久失去的梦幻。那么,抓住它,紧紧地抱住它,让它在这一刻停留的再久些、再久些,定格成一种永远的画卷。。。。。。
浪潮汹涌、如疾风骤雨,拍岸翻卷,抛高就低,仿若灵魂出窍;烈焰熊熊,能烧化一切,让自己就此永恒。两人此刻的心思全在对方这里,恨不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最后合二为一,身心灵聚融,成为一个从来都不曾分开过的整体。相拥着、相拥着,不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