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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砚尘接着说道:“况且,洛将军所擒获的刺客,说不定与朝中某些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若不彻查清楚,恐怕会后患无穷,不知会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给朝廷带来多大的危机。”他神情严肃,目光中透着深深的忧虑与警觉,仿佛已洞察到那隐藏在暗处的重重阴谋。

太子忍不住反驳道:“九皇叔,您这是危言耸听。莫要在此危言耸听,扰乱人心。如今局势稳定,哪来那么多的阴谋诡计。”太子的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声音也因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帝砚尘的不满和抗拒。

帝砚尘冷笑道:“是不是危言耸听,一查便知。难道太子殿下心中有鬼,害怕真相被揭开?”他的眼神如冰冷的箭,直直地射向太子,那嘲讽的笑容仿佛能刺穿太子的伪装,让其无处遁形。

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皆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如今被帝砚尘这么一瞧,三皇子与太子皆是不敢再多言,生怕下一刻战火会应到自己身上。

元帝也不例外,沉思片刻,神色复杂,眼中光芒闪烁不定,似有千般思绪在心头缠绕。最终,他无奈地说道:“那依九弟之见,此事当如何处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妥协,却又暗含着不甘。

帝砚尘说道:“臣弟以为,应当先查清刺客的来历和幕后主使,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再论洛将军的功过,务必公正公平。至于闭门思过之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草草决断。”他的话语掷地有声,态度坚决而果断,展现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瞧着帝砚尘不打算让步,元帝深知此时不宜再强硬对峙,他不愿同时对上这几人,最终只得说道:“那就依九弟所言,先彻查此事。”元帝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心中却在暗自谋划着后续的对策。

目的达成,只是不打算多留,待众人散去之后,洛梵音与帝砚尘一同走出宫殿。

洛梵音说道:“今日多谢王爷相助。离京这段时间劳烦王爷了。”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感激,声音轻柔却带着真诚,犹如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人心。

帝砚尘瞧了眼不远处一直盯梢的高盛,不愿在这个时候再给洛梵音添乱,便压抑下心中的思念,淡淡道:“不用太放在心上,此处人多眼杂,一切回府再议。”他的表情看似平静如水,然而眼神中却透露出深深的关切与担忧。

帝砚尘说着,在二人侧身的时候,压低声音道,“子时我去寻你,有事相商。”

洛梵音微微颔首,心中明白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即便帝砚尘不来寻她,她也是要去找他的,旁的不说,三皇子那边到底发生什么,她也是要搞清楚的,当下便也就不再多问。

而另一边,太子和三皇子回到各自府中,皆是恼怒不已。

太子气得暴跳如雷,怒目圆睁,在房间里如同困兽一般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愤怒与焦躁。他怒吼道:“这个九皇叔,总是坏我的好事!每次都在关键时刻横插一脚,打乱我的计划。真是可恶至极!”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了愤怒和怨恨,仿佛要将帝砚尘生吞活剥一般。

三皇子也说道:“九皇叔向来难以捉摸,此次插手,恐怕事情会变得更加复杂。我们得小心应对,重新谋划。”他的眉头紧皱,脸上满是忧虑,心中犹如压着一块巨石,沉重而压抑。

太子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狠戾,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咬着牙说道:“不管怎样,我们的计划不能变,必须尽快除掉洛梵音这个心腹大患。她一日不除,我便一日不得安宁。”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显示出他内心的坚决和决绝,可心上却不受控制地想着,若能如母后所言,将洛梵音娶进府,又该是怎样一番场景。

想来定然要顺利许多,尤其是这一战之后,他的位子更是无人能动摇。

只不过一切都只是想想罢了....

三皇子点头应道:“这一点太子殿下放心,我自会配合。只不过太子殿下答应弟弟的事情,切莫忘记....”

太子面色不虞地瞧了眼三皇子,虽不满,但终究是没说什么....

而洛梵音从宫中离开,带着百余名玄卫回府,洛将军夫妻俩早已等在门口,甚至连中堂都坐不得,皆是站在门口翘首以盼。

“你说陛下什么时候召见姩姩不成,非得在这个时候,半年没见,都不能先让姩姩回家歇息片刻再去的吗?”洛夫人焦急地朝着路口张望着,一边不满地抱怨着。她的手中紧紧攥着帕子,眼神中满是担忧和心疼,那帕子都快被她揉皱了。

“陛下想来也是着急知道边疆的事情吧。”洛将军底气略显不足地说着,他心里其实也对元帝的做法颇有微词,但又不好在夫人面前表露太多。

不出所料,这一句成功换来洛夫人的一记白眼,“八百里加急难不成比姩姩慢?边疆的事情他有什么不知晓的,如今这番,我看就是不愿姩姩好过,再说还有云舟,怎的只找姩姩进宫,连一个副将都不曾喊着。”洛夫人越说越气,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那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

洛夫人越说越心慌,忽而想到前几日边疆传来的消息,说史策死于狼口之下,难不成是因为这件事怪罪姩姩?

“古管家,派出去的人有信儿没!小姐出宫了吗?”洛夫人语气焦急,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生怕事情如她所想那般,若真是那样,姩姩可就太危险了!

“还没信儿,德子,你腿脚快,赶紧再去看看!”古管家同样语气焦急地吩咐着自己的徒弟,这半年多全府上下过的都是心惊胆战的,如今终于等到小姐回来,心上的迫切感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

“诶,师父,将军,夫人,小人这就去。”德子说着就朝外跑去,脚下生风,只不过刚跑了没几步,就遇上前面出去探路的人

二人一道跑回府门前,连汗都来不及擦便回道,“将军,夫人,少爷,小姐出宫了,带着玄卫大人,马上就到!”

“诶好好好,可有见到小姐?有没有晒黑,有没有瘦了...”洛夫人紧攥着帕子,眼眶泛着盈盈泪意,迫不及待地问道,那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关切。

“小人瞧着小姐没黑,也没瘦,反倒是更厉害了!瞧着跟将军一样,威风凛凛的,可神气了!老百姓们都在为小姐欢呼呢!”小厮说着,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仿佛被称赞的是他自己一般。

可洛夫人听着小厮的话,心上却是更难受了,她的姩姩....若是可以,她希望她只是个普通的闺阁女子,绣绣花,读读书便好,至少不必这般操劳....

握着洛将军的手,洛夫人紧咬唇畔,忍着泪意朝路口张望。

“夫人安心。”洛将军安慰地拍拍洛夫人的手,眼神却不受控制地朝路口张望着,他的心中同样充满了期待和担忧。

而另一边东京城中的主干道上,洛梵音自宫中出来,便迫不及待地想要策马回府,之前回城路过家门都没来得及进府便入了宫,想来母亲一定焦急不已,可随着他们一行人骑马来到路上,这才发现,策马回府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此时的路上满是为洛梵音欢呼的百姓,他们拥挤在道路两旁,脸上洋溢着兴奋和崇敬之情,那欢呼声响彻云霄。即便大家努力地让开一条路,但也仅仅是能骑着马缓慢通行。

哪怕知晓父亲母亲和哥哥已经等在门口,洛梵音也无能为力,只能微笑着向百姓们示意,心中却急切地想要快点回到家中。

就这样,洛梵音骑着马,在百姓的欢呼声中,被玄卫保护着前行,直到靠近洛府所在的地区,这里住的都是京中数一数二的大官,百姓不得入内,洛梵音这才算能施展拳脚,带着玄卫回府。

马蹄踢踏声传入洛家人耳中,在看到洛梵音身影的时候,洛夫人眼中的泪水终是掉了下来,一把撒开洛将军的手,朝着台阶下而去。

洛将军看看自己空荡荡的手,轻咳一声,手一甩背在身后,跟着夫人朝下走去。

“姩姩,我的宝贝姩姩。”洛夫人看着近在咫尺的洛梵音,声音颤抖,心中那持续半年的不安才算彻底消散,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

“父亲,母亲,女儿回来了!”洛梵音来到父母面前,掀开铠甲单膝跪于父母面前,她的眼神坚定而温柔,声音中饱含着思念和眷恋。

“幸不辱使命,皆平安归来!”百名玄卫跟在洛梵音身后,齐齐单膝跪地,他们的声音整齐而洪亮,犹如战鼓轰鸣,像是在回应着离京时对洛将军夫妇的承诺。

洛将军此时也不受控制的眼眶微热,声音颤抖地道,“好,都是好孩子,古管家,此次出征的洛家军及玄卫,皆重重有赏,牺牲的士兵,抚恤金加倍给到他们的亲人!”洛将军的声音中带着激动和欣慰,那颤抖的声音显示出他内心的澎湃。

“是,将军!”古管家应道,眼前的一幕同样让他热泪盈眶,他的声音也有些哽咽,心中充满了对将士们的敬意和对洛家的忠诚。

“谢将军!”玄卫齐齐应声,那声音响彻云霄,震人心魄。

隔壁的人家听着玄卫震耳欲聋的声音,出征前的那一刻仿佛还是昨日的事情,事实上在之前他们都是不同意洛梵音出征的,败了,不光彩,胜了更不光彩!

如今这番场景,别说天元,这整个天下又有哪个世家能与洛家抗衡!

微微叹了口气,皆是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不愿再听这让人不安的墙角,心上皆是对元帝这一决策的不认可。

洛府门前,一直未开口的洛夫人直到洛将军说完,这才手忙脚乱地将洛梵音扶了起来,“我的姩姩,快让娘亲好好看看。”洛夫人的双手捧着洛梵音的脸,仔细端详着,眼中满是慈爱,仿佛要将女儿的模样深深地刻在心中。

“爹爹,娘亲,我们回府再说。”洛梵音轻轻擦拭母亲的泪水,一左一右挽着父母进府,她的步伐坚定而轻盈,心中充满了回家的喜悦。

落在后面的洛云舟无奈地摇摇头,语气极其幽怨地道,“哎...古叔,我真的是亲生的吧?”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委屈和无奈,却又掩饰不住对妹妹归来的喜悦。

古管家正欲安慰几句,便听到洛梵音扭头喊道,“哥哥,快来啊,我们去吃饭,你不是说想念娘亲的饭菜了吗。”

“哎,好嘞,妹妹,哥哥这就来,哥哥刚刚让扶苏给你准备了沐浴的东西,你先回院子收拾下,我们再吃饭。”洛云舟听到妹妹的呼唤,立刻应道,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欢快地跑了过去。

古管家瞧着因为洛梵音一句关心颠儿颠儿跟上去的洛云舟,长长舒出一口气,这怎么能不是一家人呢.....

古管家让开门口,让玄卫入府,他则是去准备一些事情,小姐回府,他要忙的事情可多了!庆功宴必不可少,还得大张旗鼓地办!那些一心想看洛家笑话的人,必须狠狠打他们的脸!

而如同古管家所想那般,京中不少人早在边疆捷报传回的时候就开始不安,若非要说不安的顶峰时刻,那必然是洛梵音将那成山的尸首搬到宫门口的时候。

就连对着元帝的时候,洛梵音都是这般姿态,他们简直不敢想,对上洛梵音的他们,下场该有多凄惨....

一时间,京城内人人自危,这样一来,倒是安生了一段日子,连那些隔三岔五就爱进言的言官话都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