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完后,鱼闰惜来到书房看起了书。
凉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吹得书桌上的纸张乱飞,鱼闰惜起身关窗时,瞧了一眼窗外,外面雨已经停了。
刚下过雨的天空,带着些许朦胧的灰色调,窗外不远处的树叶经过雨水的洗涤绿的发亮,在微黄柔和的灯光照射下,更显得晶莹璀璨。
外头漆黑一片,却不见天上的点点繁星,鱼闰惜想起了师傅李克温,从前他教过她一些有关天象的知识,她突然来了兴致,打算找些有关天文的书籍看看。
她的书籍本就不多,这类书籍更是少之又少,思量着沈觊的书房各类书籍众多,当即决定去沈觊的书房找找。
鱼闰惜来到沈觊的书房,满腔热血地翻找了好一会,只寻得几本关于此类的书籍。
准备离开时,她无意间瞥见沈觊书桌上摆放的书,没忍住好奇心,拿起翻了翻。
只观看了几页,她便知晓那是什么类型的书了。
鱼闰惜红着脸回到了自己书房,继续看起了书。
闻古者贤女,未有不学前世成败,以为己诫。
不知书,何由见之?
鱼闰惜始终认为知识不会害人,趁自己年轻,学东西快,能多懂些是一些。
她重生在这朝代,本就是奇异之事,这世上多的是需要她去探索、去了解的东西。
若在前世,她完全有四处寻觅机缘以获取学识的条件,只可惜,她前世有机会,却不曾多了解些东西,今生想要多知道些,却困在了这王府。
“嘎吱”一声,书房门突然开了,鱼闰惜没有过多在意,以为是常夕给她端茶倒水来了。
她看得十分投入,连有人走近她,都未曾发觉,待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人从凳子上拉起来了。
鱼闰惜看着来人愣了一下,原来是沈觊回来了,想着此时他应当在挽月阁,她不禁感到疑惑:“你怎么在这?玉霏姐姐那边如何了?”
“你不想我回来是吗?想让我在那过夜是不是?”
鱼闰惜有些犹豫,但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今天是玉霏姐姐的生辰,你也是他的夫君,陪陪她是应当的。”
沈觊眉宇间泛起一丝怒意,说话的声音也响亮了许多:“你为什么老想着让我陪那个韩玉霏。”
说话之际,沈觊生气地将书桌子上的东西扫落在地。
鱼闰惜惊恐,身体下意识地颤了一下,她不知道沈觊今日为何脾气那么大,平日里,哪怕是喝醉了,也不曾这样闹过。
“怎么……这是怎么了?”
鱼闰惜蹲下身,默默拾取地上散落的纸张书籍。
沈觊不耐,一把将鱼闰惜拽起,他扯了扯衣襟,将鱼闰惜揽入了怀中:“好难受,我们回房。”
“等一下,让我先收拾……”
沈觊不顾鱼闰惜的挣扎,硬拖着她进了隔壁休息的房间。
“你喝醉了,我让人给你备醒酒汤。”
鱼闰惜将沈觊安置在大榻上休息,正当她准备出门叫人的时候,沈觊抓住了她的手腕。
“不许走。”
鱼闰惜知晓沈觊的脾气,很识趣地在榻沿找个合适的位置坐下,她从袖中取出帕子,想给沈觊擦擦汗。
沈觊一手握住鱼闰惜伸过来的手,一手环上她的腰,将她拖上了床,紧接着一个翻身,压在了鱼闰惜身上。
“我知道你对我无意,可我真的很喜欢你。
闰惜,你为什么老是将我往外推呢?我不喜欢韩玉霏,一点都不喜欢。”
沈觊紧了紧握着鱼闰惜的手,将它放在了自己胸口。
此刻,他幽深的眼眸红得骇人,隐约能够窥见其中蕴藏了些许悲伤。
鱼闰惜第一次见沈觊这样,知晓是因为自己对他太过冷淡,伤到他的心了。
沈觊单纯无知,本不应该为这些事情伤心难过的。
鱼闰惜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她轻声安慰着身上的男人:“对不起敬为哥哥,我不是故意的,你以后不想去,那就不去了。”
“你不要再推开我了好不好?”
说话间,沈觊俯身凑近鱼闰惜的雪颈处,鱼闰惜顿感不自在,她推搡着沈觊的肩头,迫使他停下动作。
“你别……快起开。”
“我好热。”
沈觊边说边将身上的衣物褪去,鱼闰惜愣了片刻后迅速将脸转过一边,一时之间,她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出汗了,我去叫人给你备热水沐浴好不好?”
鱼闰惜说着就要起身,沈觊怕鱼闰惜跑了,将她按回了床榻上:“你不许去。”
沈觊身上的酒味并不重,鱼闰惜猜测他应该是没喝多少酒的,且沈觊的酒量并不差,如今这副样子,当真让她莫测。
“好,我不去,那你自个去唤人。”
“不要。”
沈觊一口回绝,再度躬下身贴近鱼闰惜,他微热的唇瓣轻微碰了一下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