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雅举起小琉璃杯,一本正经的念着“宫廷玉液酒。”
小秋临识相的也举起小琉璃杯,配合台词“一百八一杯。”
小春雅继续念“这酒怎么样?”
小秋临面无表情“听我给你吹。”
赵四郎忍不住噗嗤一笑,这两个小孩儿怎么这么逗呢?
赵二郎在一边也是哈哈笑,他摆弄手中那一套精致的琉璃酒具,啧啧的称赞不已。
琉璃制作的八个高脚杯和一把酒壶,加上一个琉璃盘子,由于做工精美,售价在三十两银子。
“小春儿,这套酒具太珍贵了,我怕你爷爷拿着它都不知道怎么喝酒了。”赵二郎讲“还有那个果子酒也是一个稀罕货,留着过年再喝吧。”
赵四郎点头,讲“这一套琉璃可以当做传家宝了,高家村的里正想出高价买一套都没有货。”
明月公子在小旺村开了一个小作坊制作琉璃,建造作坊的地址正好就是小春雅以前的外公家。
小旺村子的人认为煞气太重十分忌讳,索性把姜家给拆了建造作坊,雇佣民工优先考虑村子的人,姜氏也多一份收入。
果子酒则存放在明月公子以前住的宅子中,大量收购山里的野果子拿出来卖一坛子(十斤)至少十两银子,野果子基本上没什么成本,最值钱的就是甘油。
怎么提炼甘油是由小春雅来操作的,据她说前两任的学姐就拿甘油制作炸药,她还担任过助手。
小秋临和明月公子当场就脸黑,技校的学生开开挖掘机就好了,怎么搞这么危险的东西,这不是让安全部门的人秃头吗?
赵三郎在一边开口“阿爹和阿娘看到这一套琉璃酒具估计会对你们混合双打,大爷爷最喜欢喝酒对这些酒具价格没人比他更清楚了。”三十两银子买一套酒杯,按照他爹的脾气绝对会骂哥俩是败家子,狠狠的揍他们一顿。
赵二郎和赵四郎脸色有点僵,算了,这套酒具还是收藏起来被拿回村子去显摆。
小春雅讲“阿爹给爷爷订做的羊皮帽和羊皮靴子是不是今天去拿货?奶奶的棉袄、棉裙和棉鞋是不是也该去秀坊拿货了?”
“我差一点就忘了。”赵二郎讲“老四和我出去一趟,东西有些多。”
“我把车也拉过去了,一会儿就直接出城门了。”赵四郎去了鞋匠的
铺子,看到东西就知道为什么他二哥说有些多了,原来他二哥不止给他爹定做了羊皮帽和羊皮靴子,大爷爷、二爷爷、三爷爷也孝敬了一顶羊皮帽子,人人有份呐。
绣庄
赵二郎不仅订做了他娘的棉袄、棉裙和棉鞋,还有孝敬大伯母、二伯母、三伯母每人一件棉袄。
赵四郎看得眼皮乱跳,这么多东西要花多少银子?等东西全部都搬上车之后,他压低声音问“哥,这些花了多少钱?”
“羊皮是小春儿弄来的,手工费和棉衣棉裤总共二十两银子。”赵二郎语气轻松“这些都是两个小孩子孝敬的,之前他们不是做了脱粒机吗?明月公子叫人制作了一批拿去卖,他们分到了一百两银子。”
赵四郎皱了眉头讲“这件事让阿爹他们知道吗?”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孝敬大伯大伯母他们呢?”赵二郎讲“大嫂如果敢伸手捞过去,有的是人喷她。”
“我只是可怜大哥,摊上这么个媳妇,一整年都看不到一次笑容。”
“欲要其灭亡,必使其疯狂。”赵二郎语气有一分阴森“我们这位好大嫂扛不住诱惑,且等着吧。”
赵四郎这一刹那间对二哥有些畏惧,毕竟是念过书的人啊,手段就是比自己想象中要高明。
送走了弟弟,赵二郎刚回到糖水铺子,小春雅就拉住他的手讲“阿爹,咱们去银楼给奶奶买首饰吧。”
赵二郎嘴角抽搐,讲“你奶奶她不喜欢戴首饰。”
小秋临讲“奶奶的寿辰是正月初七,姐姐,我们送一个金灿灿的大桃子当寿礼。”
小春雅会意,讲“空心的大金桃子,二两金子做一个。”
赵二郎把头摇成拨浪鼓“不行不行,太招摇了,会被贼惦记的。”
“就是要这种效果啊,不然贼不伸手,咱们表演给谁看呢?”小春雅一脸笑容天真烂漫,说出的话来却让人心惊肉跳“毒瘤就应该切除,晚痛不如早痛!”
赵二郎抽了一口冷气,他以为自己的手段已经够狠,没想到两个孩子的手段比他更狠。
金灿灿的大桃子,哪怕王氏知道是空心的,天天看着哪里忍得住不动手?
“你们这么讨厌她吗?”
“不是讨厌,实在是被恶心了。”
小春雅讲“大伯母之前撮合王小妹和四叔,如今又撮合王小妹和五叔。以前是同年同月是夫妻,如今是女大三抱金砖。”
“一杯蒙汗药,或者一杯春药,五叔喜当爹。”小秋临讲“王小妹的肚子里揣着一个娃呢,大伯母觉得五叔很合适当接盘侠。”
赵二郎听不懂什么叫接盘侠,但是他听到王小妹的肚子里揣着一个娃想嫁祸赵五郎,这还是王氏的主意不由得大怒。
“去哪里买金桃子?”
“这东西得订做,弟弟去找明月公子,他有人脉容易办事。”
小秋临去了对面,不一会儿回来了,他从衣袖里拿出一个金灿灿的大桃子。
父女俩目瞪口呆,异口同声的问“他怎么会备着这样的东西?”
小秋临慢吞吞的讲“我前两天好像说过一次,这是镀金的,全金桃子太软支撑不起来。”
“镀金的不值钱,她入套吗?”
“只要没人说,她就不知道是镀金的。估计那一天的人不会少,王家的人肯定也会过来祝寿,只要是王家的人拿走,不管是谁都行!”
“我总觉得分量不够,那些琉璃首饰做出来了没有?”小春雅讲“做成坠子、簪子、手镯也很好看的,这样更有市场。”
“都供不应求了,他还琢磨做水晶的呢。”小秋临讲“看那订货的单子都排到明年了。”
“他不会多开一个作坊啊?”
“他明年也要去念书的,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