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雅小手颤抖着扒拉一下自己的吃瓜系统,果然看到了一条让人心碎的消息,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外公走了……外婆也离开了人世……这究竟是为什么啊!弟弟,阿爹和阿娘此刻一定悲痛欲绝,我们得赶紧回家去。”
小秋临默默地点点头,轻声说道:“好的。咱们先整理行装吧,过会儿应该会有人来接应我们。”
尽管姜汤和田氏在法庭上争得面红耳赤、彻底决裂,但他们终究是姜氏的生身父母,按照礼数需要守灵尽孝。而这对年仅四岁的双胞胎本无需参与守灵之事,因此赵二郎并未将此事告知家中其他人,直接将他俩送了过来。
然而,如果姜子恒和姜宝钗在灵前守孝,而小春雅与小秋临却不在场,那么社会舆论必然会偏向他们一方。更重要的是,若小秋临将来想要参加科举并步入仕途,此次缺席可能会成为他人攻击他的把柄,给他的声誉带来极大损害。
本来想阻止两个小孩晚上赶回县城的赵北和赵杨氏,听了小秋临的分析后再怎么舍不得也让他们回去。
“叮铃铃。”
宅院的门口传来马蹄声,明月公子派十八、十九来接姐弟俩,赵北最后让小儿子能跟着一起回去。
“三叔,麻烦您将这些玩具仔细包装好,我要全部带走。”小秋临站在一片嘈杂忙碌之中,但他却异常镇定自若地说道。此时此刻,众人皆忙于收拾行装准备远行,唯有小秋临保持着清醒与沉着。
接着,他转头对爷爷叮嘱道:“爷爷别忘了去山上采摘那些枸杞子哦!还有那些被我特意留下来当作标本的药材,该如何处置我已经详细地告知过大伯,待到下个月,等我集齐所需材料后,便会回来给咱家安装自来水。”
赵北接连应声,表示一切都会按照小秋临的嘱咐去办。全家人齐聚于家门口,依依不舍地道别。他们默默注视着那辆渐行渐远的马车,直至它消失在视野尽头。
“姜汤和田氏遭遇不幸而离世,按常理来说,年幼的孩子不适宜前往灵堂守灵。”赵东的语气带着一丝沉重和无奈:“毕竟横死之人据说容易化为凶恶的鬼魂,因此二郎并未安排将孩子们接到灵前守夜。”
赵北心生疑惑,喃喃自语道:“我实在想不通为何态度突然转变?一个仅有四岁大的孩童,根本无需承受这份苦难啊。”他心中满是不满与心疼,觉得这样对待孩子太过残忍。
“毫无疑问,必定是有人暗中捣鬼,借着两个小孩未守灵之事大做文章。那个姜继绝非善类,绝不会轻易罢休。”赵东目光犀利地分析道。
赵西嘴角泛起一抹冷冽的笑容,轻声说道:“姜汤啊姜汤,你这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吧!若是任由事情发展下去,天长日久之后,二郎的媳妇恐怕要吃大亏咯,说不定还会牵连到那两个无辜的孩子呢。”
倘若要说起谭氏对田氏的憎恨程度,简直可以用咬牙切齿、深恶痛绝来形容。毕竟正是因为田氏,才导致自己儿子的真实身世被公之于众。
而与此同时,姜继内心深处对于田氏的愤恨丝毫不亚于谭氏。他们不辞辛劳、千里迢迢地赶来此地认祖归宗,其中最为关键的因素便是希望能给自己的儿子姜子恒创造一个读书科举的良好环境和机遇。
姜继的身世曝光,他一个外室子他的媳妇刁氏又是军户,姜子恒未来的科举之路断送。
更为离奇的是,那座原本好好的姜汤家宅竟然遭到雷击,房屋瞬间坍塌化为废墟。这场景如同当初姜汤无缘无故遭雷劈而毙命一般令人费解,关于此事的传闻如今已是数个版本。
在乡村里,人们对于横死之人总是心怀忌惮。眼下这突如其来的天灾摧毁了房屋,无疑会让村民们将这不祥之兆归咎于姜继一家人身上。若是寻常人家面对如此压力,恐怕早已承受不住,只得悄然离去。
姜宝钗和姜小草竟然都是重生之人!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而更为令人惊讶的是,姜宝钗似乎比姜小草还要厉害一些,因为她拥有一个神奇的种田空间,可以让她在其中种植各种农作物。
不过,尽管两人有着不同的优势,但她们却有一个共同的目标——追求明月公子。与此同时,她们也有一个共同的敌人——赵春雅。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姜宝钗和姜小草深知这个道理。由于在上一世并没有赵秋临这个人的存在,所以她们决定联手合作,先从舆论入手,想尽办法去诋毁赵秋临的声誉,给他未来的科举之路设置重重阻碍,让他举步维艰。
于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就此展开……
小旺村才十一户人家,传播谣言不需要多少时间,正当众人私底下说赵春雅和赵秋临不孝顺的时候,他们坐着这马车回来了。
“外公!外婆!我们回来晚了……
”小春雅和小秋临一边喊着,一边踏进了家门,紧接着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尤其是小春雅,她那响亮的大嗓门仿佛要把整个村子都给惊动了似的。
站在门口闲聊的长舌妇们听到声音,纷纷交头接耳起来:“哟,这不是小春儿和小秋儿嘛,他们怎么这个时候回来啦?”
“不是说他们躲在赵家村不回来吗?怎么连夜回来了?”
“还说这两个孩子不孝顺,哭的这么伤心,这还叫不孝顺?”
而此时此刻,小春雅尽情地释放着自己的情绪,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流淌下来。对于小春雅来说,假哭简直就是信手拈来、小菜一碟,但这次她可绝对不是装模作样她是真的伤心了。
在姜继一家子尚未现身之际,姜汤对自己的这两个外孙可谓是全心全意、呵护备至。由于姜继一家四口回归村落时间尚短,他们是否真如传闻中的那般孝顺有加,村民们暂时未能深切体会到。但赵二郎已在村中生活了整整四年之久,其品性究竟如何,但凡长着眼睛的人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