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多嘴那些事了,家里有大学生,还不得风风光光办一个。”
王强想到自己初中肄业的学历,叹口气:“嫂子,还是你耽误我了,当初应该让我把初中上完的,说不定我也能混个大学生。”
孙菊芳没有说话,抄起窗台上的笤帚疙瘩直接扔了过去。
“有脸说,当初是谁打死也不上了,说去砖窑干活也不上学?学是不上了,你搬了一块砖吗?”
王强厚脸皮的笑了:“估计是龙王早就看好我了,让我做个老实本分的渔民。”
“别在这贫嘴了,把这些菜拿到你们院子里,你大哥马大哈刚才忘了提。”
“行,嫂子我先走了。”
王强提着菜出了老院子,途经素芬院子的时候,还抬头往槐树上瞅了一眼,偷电这事儿还真的挺有意思的。
素芬这女人白白净净的,骨子里浪的很,不然凭她的长相,嫁个好人家不是难事。
年轻的时候被福贵儿给强攻了,这下被赖了一辈子。
“尘封两年,是时候该拿出来了。”
王强找到了柱子,准备去一趟二监狱,慰问一下富贵儿。
柱子一听心里七上八下的,当初富贵儿怎么进去的,柱子也是一清二楚。
“三哥,咱跟福贵也没有特别大的仇吧,现在去落井下石不好吧?”
“我说了去踩他一脚了吗?”
“那你的意思是?”
王强在柱子脑门上弹了一下,没好气的说:“你这脑子里装的都是猪下水,什么记性,当初是谁用相机拍到了素芬的照片……嗯!记起来没?”
“卧槽……三哥!!!”
“卧槽……高啊!!!!”
柱子从副驾驶座位上起猛了,一头撞在了车顶上。
两年过去了,他早就把这茬给忘记了。
柱子越发的佩服王强了,不管什么时候的事儿,他总能完美的串联在一起。
“三哥,你这是给侯天来上了一道硬菜啊!”
“这菜是他自己预备的,我只不过在合适的时候给他端出来。”
哥俩拿着照片到了二监狱,用信封将照片包起来,交给了门口执勤的狱警,点名道姓要交给富贵儿。
做好这一切之后,王强和柱子将面包车开到了远处角落猫了起来。
“三哥,他们都说咱盖房子的石子,都是从二监狱后山上下来的,蹲耗子还打石子吗?”
“我哪知道,要不你进去考察一下?”
“我才不去呢,听说里边一天三顿吃不上个饱饭,搞不好还挨打,新人还要蹲在尿桶边睡一夜。”
“你是电影看多了吧?等下你问问福贵。”
哥俩吞云吐雾的时候,素芬出现在了二监狱门口。
等了片刻之后,富贵儿出现在了监狱门口,狱警将信封给到了他。
柱子目睹了这一切,忍不住在旁边说:“别说,光头还挺适合富贵儿的。他之前不是蹲过几个月劳改队,也没听说表现良好。”
“可能二监狱的管教下手狠一点儿。”
“噗~~三哥,你……”
哥俩目睹了福贵和素芬夫妻团圆,没有小别胜新婚的喜悦,连个拥抱都没有,或许是狱警在场,福贵儿拉不下脸。
福分提着包走在前边,福贵拆开了信封,看了一眼便赶快塞进了裤兜里。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直到公交车来了,福贵儿还是淡定的站在马路牙子上。
目睹此情此景,王强不免感叹:“贵儿哥成熟了!”
“不是,那照片他没看明白?”柱子不解。
“算了,咱们先回吧,早点吃饭,晚上看戏。”
王强和柱子先回村儿了,傍晚在别墅里喝酒的,天黑了也没见素芬和福贵回村儿。
大概是害怕丢人现眼,俩人天黑之后才进村儿,绕着小路回家。
王强猜准了他们会走小路,提前埋伏在小路上等待。
憋着烟瘾一直没抽,直到福贵经过之后,王强和柱子才大口的吸起来。
“三哥,看来人家还是有感情的,你看俩人还拉着手。”
王强越发的精神了,小声嘀咕:“越是平静越是可怕,你不懂。”
“搞的你很懂一样。”
俩人悄悄摸摸的跟到了富贵儿家,院子后边有一棵老树,爬上去刚好可以看到富贵儿屋里的情况。
王强双手合十,祈祷:“千万别拉窗帘,我赌你们来不及拉窗帘!”
“三哥,快看!”
富贵儿进门之后,将素芬直接按在了炕上,直接退下了她的裤头。
富贵儿此时像极了上足了劲儿的发条,屋子里很快响起了撞击声。
柱子在墙头一身燥热,心里暗道,这可比看歌舞团有意思多了。
扭头看了一下王强,柱子差点笑翻了,王强手上的烟都要烧完了,烟灰都老长了。
柱子故意不提醒他,不一会儿,王强被烫了手指,还好咬紧牙关没有哼出来。
“妈的,走了神了。”
王强有些纳闷了,这不是他想看的,现在觉得富贵儿越来越可怕了。
一个男人刚出号子,发现自己头上有草,还能这么冷静的……
王强准备先撤了,刚滑了一段,突然听到屋内发出响亮的耳光声。
柱子下意识的摸了下脸,听着都觉得疼,没想到富贵儿一边办事还一边动手了。
王强再次爬上去瞄了一眼,富贵儿在炕上将素芬压在身下。
“来啊,可得劲了!”
王强和柱子对视一眼,哥俩皱起眉头,这两口子玩的这么变态吗?
紧接着,屋内喘息声变成了哭叫声。
“富贵儿,你王八蛋啊!呜呜~~”
“疼死老娘了!”
福贵手上不停,嘴里骂骂咧咧,“你个逼货,背着老子偷人!”
目睹了这一幕之后,柱子从树上滑了下去,自言自语:“看着都有点渗人,真会玩。”
王强也没想到是这种结局,走了一会儿说:“都是男人,理解理解。”
“三哥,想想都后怕,富贵儿明天会怎么对侯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