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楠回到屋子里,把张浩的那封信拿了过来,递给了赵刚。
赵刚把信拿在手中,上面写着赵叔亲启,下边的落款是个浩字。
赵刚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张浩要给他留信?
当初的时候,他的确有想培养张浩的心思,到了后来这小子实在是不求上进,只想当个老百姓。
外加自己工作忙,也就把他遗忘,直到这个月,月初。
因为娄振华的报警,让张浩这个名字再次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老赵,你倒是把信打开,看看张浩给你写了什么呀?”
赵刚没有说话,而是把信封撕开,打开了,里边的信。
直接上面写着第一句话是。
赵叔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远渡重洋,在一个你想象不到的地方。
我为什么要给你留一封信呢?因为我的一些私心,其实也没什么想跟你说的。
但毕竟这么多年,我在北平城也没有什么知心朋友,长辈亲人。
其中我大哥算一个,赵叔你算一个,所以我要走了,要告诉你们一声。
在这里我给你一个忠告吧,只有活下来才算胜利,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而下边则是一首明朝,杨慎所写的临江仙。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希望咱们20年后还能再相遇,还请赵叔和家人保重身体,将来如遇不对,可前往张家村。
落款张浩。
赵刚看完之后,眉头的川字皱的更严重了。
“这张浩到底摆的是什么龙门阵?我怎么越看越糊涂呢?”
“老赵,那上面写着什么呀?怎么你看完之后眉头越来越严重了?”
赵刚没有说话,而是把信递给了冯楠。
等冯楠看完之后,立马问道:“老赵,这张浩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还写上诗了?”
赵刚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啊,我总感觉这小子好像知道什么,但却不敢说出来。”
“老赵,你也别多想,有可能就是张浩这个孩子临走之前跟你的告别。”
赵刚叹了口气:“都这么晚了,咱们也抓紧睡觉吧,明天还有工作要忙。”
“赵山,赵水,赵楠,他们今天在学校怎么样啊?”
“还行吧,学习都挺好的,你也不看他们老妈是谁?”
“我可是他们学校的副校长,要是学习不好,看我不收拾他们几个。”
就在他们两个还在家里有说有笑的时候,娄家公馆。
娄家的书房里,娄振华坐在太师椅上,看着站在旁边的娄富贵。
“你是说有人在路过,天津,上海,浙江,福建,广东,等沿海地区的船上,见过小姐跟小少爷,是吗?”
“老爷,我们联系的人是这么说的。”
“而且都对上了五个人,一个男的,两个女的,两个7岁的小孩。”
“就是张家的人跟我们的小姐跟小少爷。”
“那富贵,你觉得张浩的一家是跑到了哪儿?”
“老爷,我猜测张浩应该已经带着家人到了港岛了。”
“至于现在嘛,我也不敢确定,但背不准,他们也不会在港岛停靠,有可能去了其他国家,也有可能。”
“这样吧,明天一早,你去电报局给香港发一封电报。”
“告诉香港的大夫人,跟大少爷,让他们派人找找。”
“好的,老爷,我明天就去办,不过今天我们还发现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讲吧。”
“我们派去张家村的人,发现今天他们村的村长来到北平,去了大院。”
娄振华思索了一会儿:“他去大院干什么了?你们查清楚了吗?”
“老爷,按照我们的人打探,他应该是找赵副总长,至于其他的,我们就不知道了。”
“富贵从明天开始,告诉你手底下那些人,不要再找了,让人都回来。”
“接下来,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了,而且要更隐秘。”
“好的,老爷,我这就去吩咐,让他们都回来。”
娄振华挥了挥手,此时的他更苍老了一些。
娄富贵下去了,过了一会儿,娄谭氏端着人参鸡汤走了进来。
“老爷,你喝一点参汤吧,别再累坏了。”
娄振华斜了她一眼:“要不是你生的好女儿,我何至于此啊。”
娄潭氏就当没听见。
他们这一代人结婚,可不是为了什么爱情,而是强强联合,讲究门当户对。
娄家为了得到谭家的人脉资源,才结婚的。
而谭家也是为了得到娄家的财力,才选择联姻的。
“老爷事已如此,就不要再想了,再想只会徒增悲伤,如果小娥她想回来,她早就回来了。
“当初我们替她做的选择,未必就没有伤了咱们女儿的心。”
娄振华叹了口气,但他不会觉得是自己错了:“行了,你下去吧,鸡汤我会喝的。”
娄谭氏看了他一眼,便走出书房。
而坐在书房里的娄振华轻声说了一句:“难道我真的错了吗?”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书房里起来响,原来是娄振华站了起来,拍了一下桌子
“不可能是我错,都是张浩的错,他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听我摆布吗?。”
“我何曾亏待于他,都是孽障啊。”
过了一会儿,书房重归平静,娄振华推了推眼镜,拄着文明棍出来了,好似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而后,有佣人来到书房,把书房里的瓷片汤汁,收拾起来。
而就在张浩走了快十天的时间,四合院也产生了一些变化。
首先是前院,又搬来了一户人家,这户人家姓马,六口人。
户主叫马华,是何大清的记名弟子。
他是谁并不重要,关键是他住的是张浩的房子。
为此,三位大爷都来找何大清问问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张浩的房子现在换人了?而且前段时间为什么有警察上门?来问张浩的事。
何大清只能一一解答。
“诸位,第一张浩已经把房子卖给我了,我房子多,所以租给我徒弟了。”
“正好他们家住房紧张,我就让他住了。”
“至于我二弟家为什么有警察上门?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现在那房子是我的了。”
“你们还有什么意见吗?”
毕竟何大清不是傻柱啊,这几位大爷无法以势压人。
要是傻柱有了三间小二楼,早就让人家给吃的骨头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