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幼沅慌了,这家伙守着孩子在胡说什么?
“嗯?”袁岫白一脸好奇的看着他们。
“宝贝想吃什么?”袁幼沅只好硬着头皮问道。
沈钧彦这才满意,随便说了几个她喜欢吃的饭菜。
“我这里不是餐厅!一下子点好几个!”
袁幼沅无语的走进厨房,没多久端着小米粥和包子走了出来。
沈钧彦看向眼前简单的食物,脸色一差,“你就这么糊弄我?”
“怎么糊弄你了?我们一直这么吃晚餐啊!”袁幼沅感觉他就是来找茬的。
沈钧彦听了,心贸的一下子疼痛。
她逃离自己,一定是吃了很多苦吧。
可这都是她活该!
留在自己身边,就不用吃那么多苦了!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
袁幼沅看着他变来变去的脸色,不知道心里怎么折磨她呢!
这个腹黑变态的家伙!
“一会儿带我去看你们之前住的地方。”沈钧彦命令着。
袁幼沅夹咸菜的手一顿,“你在说什么?我们一直住在这里啊!”
啪!
下一秒!
沈钧彦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掷,冷着脸盯着她。
在她离开的这段日子,他几乎每家每户都进门搜查!
她早就逃之夭夭离开这座城了!
他猩红的眸,死死的盯着她,犹如野兽般随时要发起攻击。
袁幼沅心慌了一下,随即她躲开与他对视,将他丢在桌子上的筷子捡起来,把他面前的粥收起来,“不吃就算!”
说着,她将粥倒进洗手池。
沈钧彦的脸色越来越黑,死死的盯着她的背影。
这死女人,翅膀越来越硬了!
“袁幼沅!”他死死念着她的名字,恨不得将她整个人吃掉!
等袁幼沅坐回位置,就看到沈钧彦拿着自己的碗喝起来粥。
无语!
她翻了翻白眼。
看着袁岫白一脸好奇的盯着他们看,“快吃,要不然一会儿凉了。”
小家伙这才低头吃饭,嘴角压抑不住的偷笑。
袁幼沅看着自己面前空空如也,而始作俑者故意喝粥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没一会儿,两个人就吃饱饭了。
沈钧彦直接将孩子抱起来往外走。
“你带他去哪?”袁幼沅一下子慌了。
沈钧彦看着她着急的模样,脸色愈发的差。
她从来就没这么紧张过自己!
心里非常吃味!
袁幼沅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
看着他带着孩子出去,她来不及换鞋,给孩子拿了一个帽子,扣在袁岫白的头上,压住他半张脸。
沈钧彦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
他当爹就这么丢人!
袁幼沅只是不想让自己儿子在闪光灯下活着,也不想他出现在大众视野下被当成私生子。
沈钧彦抱着孩子走在前面,步伐很快。
他本来腿就长,迈的步子就大,袁幼沅几乎一路小跑着。
本来就被他折腾一上午,这会追着他爷俩跑,袁幼沅累的直接坐在原地。
等沈钧彦听不到身后的脚步声,转过头一看,已经没有了袁幼沅的身影。
他的心一下子变得恐慌起来。
黑夜中只有昏暗的路灯开着,其他地方一片黑暗。
“袁幼沅!”他大喊着她的名字。
此刻的心,就像她三年前刚刚离开那般,恐惧,慌乱,抱着袁岫白的双臂都变得无力。
袁岫白在他丢掉自己前一秒,赶紧跳了下来,大喊着,“妈妈!妈妈!”
小家伙声音也透露着焦急,急慌的乱跑着。
沈钧彦皱眉,先将他抱起来,生怕他跑丢了,随即给袁幼沅打电话。
电话却一直显示占线。
沈钧彦的心跳加速,他紧紧抓着手机,一遍又一遍地重拨着。
袁幼沅的电话仍旧占线,这让他的心情更为焦躁不安。
“妈妈会不会遇到了什么危险?”袁岫白的小脸上满是担忧,小手紧紧抓着沈钧彦的衣角。
“不会的。”尽管这样安慰儿子,沈钧彦内心却涌起了不祥的预感。
他们身处的是城市的中心区域,虽然夜深人静,但绝不应该出现任何危险的可能。
就在这时,一个路过的巡逻警员注意到了他们父子二人的异常状态,上前询问情况。
沈钧彦简明扼要地解释了妻子失踪的情况,并拿出了袁幼沅三年前的照片。
警员立刻通过对讲机请求支援,并通知附近的同事们留意一个独自行走的女性。
就在此时,电话终于被接通了,沈钧彦急忙质问,“袁幼沅,你在哪!”。
电话那头传来袁幼沅平静的声音:“你们逛完了?”
原来,袁幼沅发现了一家深夜营业的书店,沉迷于言情小说中,竟然忘了时间。
当沈钧彦带着袁岫白赶到那家温馨的小书店时,只见袁幼沅正站在书架前,手中拿着一本小说,微笑着向他们挥手。
那一刻,所有的焦虑、恐慌都烟消云散。
袁岫白挣脱沈钧彦的怀抱,扑向了袁幼沅。
沈钧彦静静地站在一侧,轻轻吐出了一丝叹息。
曾经,他以为自己会深深怨恨袁幼沅,憎恶她在三年前的悄然离去,憎恶她将他推上了全世界的笑柄之地。
然而,她的再度消失,却让他那曾被怨怼填满的心房,再次被无名的恐惧所侵袭。
袁幼沅抬眸看着站在门口的沈钧彦,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发生了什么吗?
怀里的小家伙也在紧紧的抱着自己脖子,感觉好嘞的慌。
那份小小的重量,却如同千斤重负,让她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慌张。
“妈妈,下次你要去哪里,可以告诉我吗?”袁岫白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声音里满是委屈。
“好,无论去往哪里,都会提前告诉你。”袁幼沅柔声应允,目光宠溺地注视着他,无视站在门口的沈钧彦。
“电话为什么占线?”沈钧彦脸色阴沉的问着。
嗯?
还是,她又跟哪个死男人在通话。
袁幼沅瞪大了眼睛,心里瞬间闪过无数个问号。
她记得自己从未给沈钧彦留下联系方式,这个男人的出现总是带着几分神秘和突然。
他的脸色阴郁得如同乌云笼罩的天空,仿佛即将爆发一场狂风骤雨。
袁幼沅试图解释,但话语在舌尖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她意识到在这个男人面前,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