瀞灵廷,一番队的舍外。
在场的副队长们,感受到碎蜂队长卍解的灵压,与强烈的爆炸声后;全都奔向原本的队长会议室位置。
一片废墟残骸中,他们见到难以理解的画面。
队长们,在和自己战斗。
这并不是在说胡话,而是切切实实发生的一幕。
从模样再到灵压,完全没有任何区别。
要不是他们打扮有些许不同,副队长们甚至分不清谁是谁。
这种局面,显然已经超出众人的理解范畴;
雀部长次郎思考再三,命令其余副队长与死神们设下防御结界,不让队长战斗波及到其他位置;同时禁止其余人靠近。
将命令下达后,雀部长次郎看向,两边互相对峙的山本元柳斎重国;
这场战斗难以幸免,只能确保,将队长们战斗的余威降到最小。
目前,他们这些副队长,能做的极限了。
此刻,
身体寇瘘,垂垂老矣的山本元柳斎重国,看向年轻时候的自己,不由得发出感慨:“非要战斗吗?你也知道,如果打起来尸魂界会变成什么局面吧?”
年轻的山本元柳斎重国,缓缓拔出斩魄刀,眼中只有狠意与决绝:
“将拔刀斋白枝供奉在身边,并自愿充当他的护卫,年老的我啊,你没资格再坐在总队长的位置上;
尸魂界需要的是稳定,那种定时炸弹,只能解决掉。
事件结束,完全可以重建。”
“放屁!”衰老的山本元柳斎重国,听到这些话,顿时被气得全身发抖,手掌死死握紧木杖,甚至要将木杖捏碎。
听到刚刚那几句话,他山本元柳斎重国,已经知晓,面前这是哪个时期的自己;
正是痣城家灭族之夜,想要除掉白枝的自己。
山本元柳斎重国狂暴的灵压,将整个区域笼罩,气温顿时盛高数十度,手中的木杖瞬间焚毁,露出内部的斩魄刀。
“白枝对于尸魂界的恨意,老夫对最清楚不过;
而八百五十年后的他,却没将恨意抛洒,而是努力改变着尸魂界的点点滴滴。
让真正的和平到来,老夫不当他的护卫,
难道将,为虎作伥的你,供上神坛吗?”
山本元柳斎重国,看似在怒骂对方,却是在训斥自己;痛骂封建的自己,是多么的愚昧,为何连这么清楚的事情都看不明白。
而年轻的山本元柳斎重国,没有多说什么;这个时期的他,本来就不喜多话。
只见年轻的山本元柳斎重国,灵压变得异常狂暴,高调的火焰;宣示着自己的狂暴。
老年的山本元柳斎重国,此刻满眼都是怒火,
上次这么愤怒,是什么时候,他已经不记得了;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场战斗不可避免。
那就速战速决。
他的灵压浑厚庞大,斩魄刀上没有丝毫火焰;宛如烧尽的木炭。
二人异口同声,说出斩魄刀的名字:“卍解·残火太刀。”
左边是年轻的山本元柳斎重国,火焰凶猛,宛如火海,锋芒毕露。
右边是老年的山本元柳斎重国,青烟些许,平静如水,含蓄内敛。
伴随着一声轰鸣,战斗瞬间打响。
两柄不停形态的残火太刀,在碰撞中,发出强烈的轰鸣声。
锋芒毕露的残火太刀,甚至没在干枯的焦刃下走过一招。
庞大的火焰,宛如碰到无可理喻力量;瞬间被驱散至四面八方。
年轻的总队长,脸上写着震撼,不敢相信这幅场景。
他根本不想浪费任何时间,所以出手就是杀招,但【豪火之剑】汹涌的火焰,却无法伤及对方半分。
仿佛面前有着无形的屏障。
衰老的总队长,嘴角缓缓翘起,将刀刃横在自己胸前:“很不可置信吧!残火太刀·西【残日狱衣】;这就是老夫的改变,也是你无法理解的事物。”
山本元柳斎重国的改变,是一点一滴循序渐进的;一路走过来的大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但在过去的自己眼中,变化却是无比的惊讶,无论是说话方式也好,将卍解开发到极致也罢。
这都是过去的山本元柳斎重国,无法想象的场景。
年轻的总队长,嘴巴张张合合,最后才憋出一句回怼的话:“废话还真多呢。”
山本元柳斎重国表情变得感慨,语气也变得轻松道:“毕竟老了啊,总想找人说说话;不知道还能否撑到,白枝和卯之花的喜酒呢。”
话音没落,年轻的总队长,再次挥出宛如火海的一刀,那是年轻时期,自己的唯一杀招,可以焚化一切的【豪火之剑】
但现如今,这种攻击,山本元柳斎重国都无需闪躲;
凶狠的【豪火之剑】,砍在【残日狱衣】的瞬间;庞大的火焰瞬间被吞噬殆尽。
就连灵压,都稳稳盖过年轻的总队长。
山本元柳斎重国,一动未动,眼神轻蔑地看着年轻的自己:“年轻的我,还真是手段卑鄙呢;但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聪明,是如此可笑。”
下一刻,山本元柳斎重国身上的火焰,全部吸收进刀刃中;无一丝火焰溢出:
“残火太刀·东【旭日刃】;火焰全部吸收、内敛、击中;
如果砍在身上,老夫我也不确定,你会变得如何。
接下来让老夫看看,年轻时期的剑法;
与现在老夫的剑法,到底是增进,还是退步了。”
话音刚落,山本元柳斎重国双手握刀,汹涌的灵压,发出烈火声般的声响;
下一刻,瞬步开启;山本元柳斎重国从正面,笔直地年轻时的自己。
而年轻的总队长,脸上首次惊现惶恐与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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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两名女子在中心附近,完完全全目睹这一幕。
双方模样相差无几,唯一不同的是;气息。
没错,就是身上的气息。
一个深邃恐怖,一个温文尔雅。
一个披肩散发,一个梳妆打扮。
宛如完全相反的一面,但模样与灵压,却又完全相同。
让人意外的是,两名女子,竟然在和平的对话着。
披肩散发的女子,语气格外的冰冷刺骨,声音冷漠道:“老了的总队长,剑法还是退步了啊;真是变弱了呢。”
梳妆打扮的女子,语气温柔,宛如春风和煦,让人安心道:“虽然总队长的剑法变弱了,但守护后辈与弱者的心,却让他变得更加强大。”
听到这种理论,披肩散发的女子,只觉得可笑,眼神中只有无尽的蔑视,与追求杀戮与死亡的癫狂:
“能让开吗?我要去寻找那个男人,那个唯一能让我心动的男人。
杀死他,或者被他杀死。
同为剑八的你,应该能理解我的心情吧;
还是说,你已经被那个男人驯服了?卯之花...烈?”
卯之花烈,表情已经面带微笑,单手扶脸,脑袋倾斜作出思考状:
“与其说我被白枝驯服,倒不如说我驯服了白枝呢,
身为灵王的他,真想不到为什么会看上我呢;
还对我百依百顺,有些时候害怕我,害怕到不敢回家,只能睡在大街上。”
说到这里,卯之花烈捂嘴轻笑,表情尽显柔和:“你说可笑不可笑,尸魂界人人害怕的千年梦魇,传说中的灵王,竟然害怕老婆,睡大街。”
而卯之花八千流,在听到【灵王】【千年梦魇】等奇怪名字上的时候,表情已经出现明显的呆愣。
随后卯之花八千流摇摇头,表情再次恢复冷漠,眼神中的癫狂愈演愈烈:“不知所谓,你给我让开。”
“恐怕,做不到呢;因为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异样感。”卯之花烈眯起的眼睛,缓缓睁开,其中的杀意已经凝成实质,与周身的灵压融合,发出浓郁的血腥气息。
卯之花烈表情冷漠,甚至比卯之花八千流还要恐怖;似乎在彰显着本尊的身份:
“那种异样感,是应该早就被我吞噬、融合的情感;
是应该,不再出现于这个世界,只属于我的...残留物。”
卯之花八千流,轻蔑地冷哼一声,将刀刃拔出:“说了那么多,不就是想与过去的自己厮杀吗?”
卯之花烈的眼神,依旧充满着杀意,表情无喜无悲;就连声音都变得格外冷漠:
“随你怎么说吧;毕竟连败者的哀嚎声都要磨灭,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
刹那间,两道刀光,射出寒芒,碰撞在一起,溅起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