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城前,袁军发起了今日的第三次强攻,前两次强攻都被陈宫组织守城士兵用箭矢、滚木、碎石等强行抵抗住。陈登此时一身铠甲站在白马城头,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袁军,心中百感交集。他深知,如果吕布的援军不能及时赶到,再过几日,白马必定无法守住。以袁军这些日子强行攻城所付出的巨大代价,颜良一旦破城,城中的士卒和百姓必将难逃厄运,就连自己也难以幸免。横竖都是一死,如今他所能做的唯有苦苦支撑,静候吕布援军的到来。
一个时辰过去了,浑身浴血的陈宫早已记不清自己斩杀了多少冲上城墙的袁军,手中的佩刀甚至都已微微卷曲。然而,此次袁军仿佛拼了命一般,依旧源源不断地向城墙上发起冲锋,城门口的冲车更是持续撞击着城门,白马城门已然出现了裂痕。
\"快快,把火油拿来,倒火油!\"陈宫扯着嗓子大声喊道。这可是他事先精心策划好的最终绝招,成败在此一举!守城的士兵们手忙脚乱地将一桶桶早已预备好的火油从城墙上倾倒下去,就像瀑布一样倾洒在那些试图爬上城墙的袁军身上。
那些正在云梯上攀爬或是刚刚抓住城墙边缘的袁军士兵们,猝不及防被火油泼满全身。火油迅速附着在他们手上、脚上,光滑的火油让他们失去平衡,纷纷失足坠落城下。陈宫目光锐利,紧紧盯着战场局势。就在这时,他毅然决然地高举着火把,毫不犹豫地点燃了那片满地流淌的火油。
刹那间,城门前燃起熊熊烈火,形成一片巨大的火海。袁军士兵们的惨呼声此起彼伏,回荡在空气中。无数人被火焰吞噬,伤亡惨重。火势凶猛异常,犹如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硬生生地将袁军与白马城隔离开来。颜良眼见形势不妙,无奈之下只得下达停止攻城的命令。
陈宫凝视着眼前燃烧的熊熊大火,心中却涌起一股深深的忧虑。他知道,这场大火总有熄灭的时候,而一旦大火熄灭,白马城又该如何防守呢?敌人会不会卷土重来,发起更猛烈的攻击呢?种种不安涌上心头,令他眉头紧锁。
“轰隆隆!轰隆隆!”陈宫好像听到了雷鸣声,难道是要下雨了?陈宫抬头看天,心中一叹“难道是天要亡白马?天要亡我陈公台吗?”但是他又抬头看天,只见天空万里无云不似要有雨下。
“轰隆隆!轰隆隆!”雷鸣声由远及近,陈宫在城墙上抬眼远眺,一面吕字大旗映入他的眼帘,“是援军!是吕丞相的援军!哈哈哈!”陈宫放声大笑,状态癫狂。
伴随着雷鸣而来的正是吕布麾下的雷霆军,这支军队历经两年多的补充和整训,已经从最初的四千人壮大到了一万之众。而在这支黑甲铁骑的最前方,正是刚刚投靠吕布的黄忠,黄汉升。
此时的黄忠年方五十,正值壮年。要知道,历史上六十多岁的黄忠尚能与关羽激战三百回合不分胜负,如今五十岁的黄汉升更是勇猛无比!只见他远远望见颜良的麾盖,随即脚下用力一踢自己心爱的战马燎原火,手持那柄威风凛凛的九凤朝阳刀,向着颜良所在之处策马疾驰而去。
此时的颜良也注意到了冲锋而来的黄忠,但颜良并未将其放在眼里,毕竟颜良可是袁绍手下的头号猛将,河北四庭柱之一。
刚刚停下攻城脚步的颜良,望着那如潮水般涌来的吕布铁骑援军,心中不禁一沉。原本,他完全有时间收拢部队,摆好阵势,组织起有效的抵抗。然而,颜良却并未选择这样做。他心中充满了自信,自恃勇武过人,竟然直接下令大军调转方向,向着吕布的援军发起了冲锋。
颜良的这一举动,其实也并非毫无道理。吕布的援军远道而来,人数不过万余,与自己这边相比,相差甚远。此时此刻,如果不给吕布军队任何喘息的机会,直接对冲过去,一战而胜也并非完全不可能。毕竟,以自己数倍于敌军的兵力优势,若能出其不意地发动攻击,或许真能打乱对方的阵脚。
而且,如果坐等白马城前的火油烧尽,陈宫率领白马城中的守军冲杀出来,自己恐怕就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到那时,战局将会变得十分艰难。因此,颜良权衡利弊之后,决定冒险一试,希望能够借此机会一举击溃吕布的援军。
然而,颜良却低估了雷霆军的战斗力,更忽视了身处中年巅峰期的黄忠。他未曾料到,正是这些看似普通的因素,最终成为了这场战斗的关键变数。
黄忠骑着战马在雷霆军前方,犹如一道闪电般冲向颜良大军。他手持九凤朝阳刀,气势如虹,锐不可当。
周边的袁军士兵们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只看到眼前银光一闪而过。紧接着,他们便被那凌厉无比的刀芒斩于马下。断臂、断头四处飞舞,但这丝毫未能阻挡黄忠前进的步伐。
只见他左劈右砍,所过之处袁军士兵纷纷倒地身亡。鲜血四溅,哀嚎声四起,但黄忠却视若无睹,一路向前杀去。
突破层层阻碍之后,黄忠直奔中军,目标直指颜良。而跟在后方指挥雷霆军的马岱见此情景,心中不禁为黄忠的安危担忧起来。
眼看着黄忠离雷霆军越来越远,独自冲入颜良的中军并消失在袁军士卒中,马岱心急如焚。他毫不犹豫地下令雷霆军全体将士朝着黄忠所在的方向发起全力冲锋,希望能够尽快接应到黄忠。
钢铁洪流般的雷霆军,他们全身披着坚厚无比的铁甲,仿佛刀枪不入的战神一般。袁军士兵们何曾见过如此恐怖的怪物!被铁骑冲撞而飞的、被马槊刺穿身体的、被钢鞭狠狠抡砸的……无数袁军士兵惨死在雷霆军的手中。这一万名雷霆军宛如一支巨大的黑色箭头,锐不可当,直接将颜良军从中撕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