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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槿王的话,城楼下的流民听到槿王的话,原本麻木的眼神,渐渐有了些许变化。

就像是一片荒芜的寒冬,忽然出现了一缕阳光。

他们终于有了活路,至于槿王说得若是惹是生非就赶走,他们也不担心,他们之前就是安分守己的老百姓,只想要活着,能有一口饭吃,现在槿王给了这个机会,他们自然要珍惜。

“王爷,我们一定不会惹是生非,多谢王爷给了我们一条活路”

城楼下的百姓喜极而泣的跪在地上,麻木的脸上多了几分希望。

听着底下百姓的惊呼,沈初瑶心里长叹一口气,看着一个个瘦骨嶙峋,衣衫单薄的百姓,心里不禁有了几分动容。

每次发生天灾最受苦的还是普通老百姓。

为了让九州城尽快恢复正常,槿王派人到江南采买了大量的布料,另一部分人暗卫挨家挨户购买不穿的旧衣服。

很快就暗卫就带回来了一部分冬衣,槿王做主先给老人孩子妇女穿,这类人身子最弱,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容易病倒。

瞧着槿王带回来的冬衣,这些百姓麻木愁苦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三天后,暗卫带着从江南采买回来的布匹,槿王安排妇女缝制冬衣,那些被选中的妇女,不仅他们高兴,就连他们的家人也十分高兴,纷纷叮嘱要给王爷好好干活,不可偷懒。

这些人一路来到九州城,早就没有什么积蓄,槿王要他们做工,算是给了他们一份生计,特别是槿王给的工钱还很高,更让他们高兴。

一众妇女短短半个月,做好了所有的冬衣,这冬衣又不需要多精致,能穿不漏风就成,做起来要比原本计划的快的多。

槿王让人去把这些灾民统计一下身份和户籍,在剔除掉作恶多端之人,不得不说,槿王张贴告示让人说出作恶多端之人,还真是抓住了不少。

虽然不能保证全部清除,漏掉的几条漏网之鱼也不能再搅乱九洲城的秩序。

这些人都分到了不同的村庄,城门外的流民一批批的安顿下来,眨眼间城门外的流民也清空了,好在天气冷,也没有什么疫病,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

槿王端坐在红木椅上,一身黑色的锦袍,金线镶边,一身凌厉的气质,唯我独尊,俊美无铸的容颜,微微浮现出冷意。

暗一从外面进来,手捧着一个红木托盘。

“王爷,这是沈小姐送给您的披风”

闻言,槿王抬起头,目光落在那托盘上的衣服上,眉眼挑起,他好笑道:“这是沈初瑶给我的?”

槿王十分好奇,沈初瑶好端端的送他衣服做什么?

槿王骨节分明的手指落披风上,柔软的触感落在掌心中,槿王眸光微闪。

那双桃花眼眨了眨,慵懒的说道:”莫非沈小姐看上本王了?”

听着槿王的话,月影丝毫不怀疑,他们王爷这样的人就是能让全天下的女子都爱慕。

即便沈初瑶对他们王爷有什么心思,也不足为奇。

暗一笑了笑:“沈小姐说,看到王爷您穿得这么单薄,她每次看到您就觉得自己冷,所以才让人给王爷送来披风”

槿王扬唇一笑,修长的手指,把披风从托盘上拿下来,“本王试试”

月影帮槿王系上披风,不由的赞叹不已,红色的披风穿在槿王身上,多了几分妖冶,再搭配上槿王唯我独尊的气质。

偏偏这样两种不同的矛盾气质,在槿王身上完美融合。

“王爷,这披风很适合您”

暗一夜忍不住赞叹。

槿王站在镜子前,瞧着这一身大红色,脸上的表情愈发怪异。

“你们说她为什么送本王红色的披风”

“或许是沈小姐觉得王爷穿红色好看?”

暗一猜测道。

槿王嫌弃的瞥了一眼暗一,暗一莫名其妙,他摸了摸下巴,难道他说错什么了?

月影笑了,其实王爷想说得是,红色的披风有些像拜堂成亲的新郎衣服。

不过,他们主子是不是有意娶沈小姐为王妃呢?

不管槿王什么意思,只要是王爷的决定他们都拥护。

“王爷,陈知府要见你”

暗卫禀告道。

槿王转过身,摸着身上红色披风,眼底情绪不明,”走吧,也是时候去见见这位知府大人了”

一处偏僻的宅院里,陈知府抱着暖炉坐在亭子里,细小的眼睛不时的浮现出精光。

听到开门的声音,陈知府神色立马变得恭敬。

槿王大步流星走进来,懒洋洋的视线落在陈知府身上。

“参见王爷”

槿王越过陈知府,坐在亭子的石凳上,掀起眼皮瞧了他一眼,淡淡道:“起来吧”

“谢王爷”

陈知府起身。

一时之间陷入了沉寂,槿王把玩着披风一圈白色的绒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知府面对着槿王,哪怕在官场几十年,他还是受不了槿王身上传来的压迫感,比在面对皇上时,还要吓人。

“王爷,不知道皇上对于下官该怎么处置”

虽说陈知府无辜,但是却办事不利,让贼人抢占九州城,残害了无数的百姓,无论怎么说陈知府也是要受到皇上惩罚的。

“这事自有皇上做主”

槿王声音淡淡。

“王爷,下官能不能将功赎罪?”

陈知府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他忐忑的说道。

“那倒要看看你立的这个功劳是否值得皇上赦免”

槿王不甚在意,陈知府如何与他有何干系,他本就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

陈知府眼眸微动,一咬牙,开口说道:“王爷,下官知道一件事,这件事关系到先皇”

槿王的动作顿住了,他掀起眼皮,认真的看向陈知府,身上骤然浮现出杀意:“你说什么?”

只一个瞬间,槿王就移到了陈知府面前,修长的手指紧紧掐住他的脖子,陈知府面色发青,脖子青筋凸起。

”王······王爷·······饶······命”

“你究竟知道什么,一五一十告诉本王”

槿王浑身散发着杀气,冷冷的说道。

“王爷······您先松开”

陈知府脸色憋得铁青,槿王一松开他的脖子,陈知府就瘫倒在地上忍不住咳嗽起来。

陈知府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死里逃生的陈知府看着槿王的眼神带着惧怕。

此时的槿王云淡风轻的坐在那里,和方才那个充满杀气的槿王判若两人。

“说说吧”

槿王瞥了他一眼。

陈知府这下再也不敢耍小聪明,一五一十的说出自己知道的。

“王爷可听过一个传说,当年先皇能够打下天下,除了自身的本事,最重要的是先皇手底下有一个能人,那位能人会摄魂,控制人心,蛊毒医术,幻化之术,无所不通,更重要的是,传说他已经活了快两百岁”

槿王静静的听着,神色莫名,陈知府咽了口水,眼眼神浮现出向往。

“当时的那位能人,辅佐先皇完成大业后,就不知所踪,不过关于能人的去处有两个传言,一个传言说那位能人是去寻找让自己延长寿命的材料,虽说那个办法只能让人活两百多岁,可还是有无数的人趋之若鹜。

另一个传言是,在这位能人身上有延寿之法,说吃了这位能人的血肉,便能和他一样延长寿命,所以那位能人被人分食”

“这和先皇又有什么关系?”

“当年先皇从这位能人身上得到了一个秘法可以延长寿命,十多年前先皇准备让人寻找延长寿命的天材地宝,只是东西还没有找齐,先皇的身体便每况愈下,还没等到人送来东西,便暴毙身亡,先皇驾崩后,这延寿的东西和方法都不翼而飞”

槿王垂下了眼眸,当年先皇驾崩时,槿王还不到十岁,对于宫里的事,知道的不多,却也有所耳闻。

“王爷,先皇不翼而飞的延寿物品还有方法,藏匿在九洲城,所以九州城才会被派贼利用”

听着陈知府的话,槿王只信了一半。

“这些你为何知道?”

“不瞒王爷,当初九州城发生叛乱之前,是有些预兆的,下官为官多年,自是敏锐,之前派人查探过,无意间发现了这些”

老狐狸!

槿王瞥了陈知府一眼。

“陈大人觉得他们都是为了延寿的法子而来?”

槿王淡淡的问道。

陈知府很是识趣,恭维着槿王“下官不知,下官只是无意中查到这些,王爷英明,定然能查出乱臣贼子的阴谋”

槿王淡漠的视线落在陈知府身上,心里思绪纷飞,先皇的死会不会和那个传言中的能人有关系,或者说和延寿的法子有关?

“若是查明你和这场叛乱,并无关系,本王可保你一命”

得到了槿王的承诺,陈大人松了口气。

九州城在槿王一系列的铁血手腕下,恢复了正常。

只是那一批药人却消失无踪,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踪迹,这让槿王很是烦闷。

他已经让各处的暗卫动了起来寻找这一批药人,药人不是死物,想藏起来也不是那么好藏,却怎么也找不到那批药人的藏身之处。

“主子,这是京城传来的信件”

京城?

槿王眼神一凛。

打开信件,看着上面的内容,槿王冷笑一声,眼眸变得深邃。

“传令下去,三天后启程回京城”

槿王手里的信件瞬间化成粉末。

沈初瑶收到槿王的命令时,她正在给沈家写信。

既然槿王说三天后回城,那就不用写信了,沈初瑶把写了一半的信放到一边,开始整理回去的东西。

她的东西本就不多,除了路上用到的物品,也没有别的物品。

三天后,槿王一行人从九州城出发,九州城的百姓知道槿王一行人要走,纷纷到城门口送别,这让槿王始料未及,一向淡漠的神色,多了些看不懂的情绪。

沈初瑶掀开车帘,看着送行的百姓,露出一抹真心的笑意。

一行人出了城门,刚走出城门没多久,槿王就察觉到有人在跟着,他扯了扯嘴角,轻叹一声:“还真是迫不及待呢?”

槿王知道身后有人跟着,也并未有什么动作,只是交代了月影一句话,月影便飞身离开。

沈初瑶这边却什么都不知道,一坐上马车,就有些昏昏欲睡,再加上路上不好走,马车摇摇晃晃,她一下子就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沈初瑶掀开车帘,外面的护卫正在生火烧水给槿王煮饭,她这个拖油瓶也能跟着蹭点吃的。

坐了一路的马车,沈初瑶感觉身子都要散架了,她从马车上下来,活动了下筋骨。

一下马车,沈初瑶就感到了刺骨的寒意,下马车没多久,她就冻得受不了重新上了马车。

“沈小姐,这是王爷让我给你的”

暗一拿着一件红色的狐狸披风,毛色光滑,上面绣着百花飞碟,金丝镶边,这样的一件披风,可谓是价值连城,首先红色的狐狸很少见,更别说这样的一件红色狐狸披风,需要两只红色狐狸,更是少见。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沈初瑶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件披风,她抬头看向暗一,不确定的问道:“这真是王爷要给我的”

“王爷确实要给沈小姐”

“可是,这件披风太贵了”

沈初瑶摇摇头,她和槿王也算是熟悉,再加上她知道槿王就是时宴,更是对槿王没有一丝陌生感,之前她给槿王送披风,除了真看不得槿王穿那么单薄,还有一层试探的意思。

至于这试探,也是沈初瑶的心思,自从和萧景和离后,她没想过再嫁人,可是遇到自己喜欢的,若是担心害怕重蹈覆辙,而踌躇不前,如此以来终究会留下一辈子的遗憾,倒不如顺其自然,与其担心没发生过的事,不如一切顺从天意。

想明白了这些,沈初瑶就没有多纠结。

不过,她没想到槿王不仅接受了,还给她这么重的回礼,一时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许是看出了沈初瑶的心思,暗一笑着说:“沈小姐,主子送出去的东西,断是没有收回的道理,若是沈小姐不想要,直接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