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移话题,“我们切蛋糕。”
裴靳站在她身后,双手从她后腰那里环过来,握住她的手,拿起切蛋糕的刀,和她一起将蛋糕切了。
怀里的人乖乖的、香香的、耀眼的,是他精心呵护着的玫瑰,是温的、暖的、真实的,裴靳敛眸可看到她长街颤动和唇畔的梨涡。
她拿起一块蛋糕转过身,递给他,而他双手还搭在一米六的蛋糕层上,她忽然转过身,两人距离更是近在咫尺,这样看着又很像她被半拥在他怀里。
“裴先生,你吃蛋糕,这个应该很好吃。”
她爱吃甜点,眼神就在蛋糕上,根本移不开。
却也是双手捧着递给他的。
她白色的裙摆抚过他的裤脚抚过他的鞋尖。
裴靳接过来,却是递到她唇边,“当然是小寿星先咬一口了。”
甜腻的香味弥漫鼻尖。
忍不住。
根本忍不住。
沈意浓真张口咬了一口,果然很甜很甜,她快乐得眯了下眼。
裴靳指腹抹了一点点蛋糕抹在她腮边,“希望我们浓浓一辈子得偿所愿、永葆笑颜。”
“呀,裴先生。”沈意浓感觉到他手指上的动作,知道他给自己脸抹了蛋糕,她赶忙伸手也沾了一点,踮起脚尖朝他脸上抹去,“裴先生也要一辈子得偿所愿呀。”
她像个孩子一样笑。
浓浓,你就是我所有的得偿所愿。
只要你平安的活着陪在我身边,我就已经得偿所愿了。
裴靳俯了身,轻易的让她把蛋糕抹上去,漆黑的眸子里是漫天的宠眷。
玩够了,也吃了蛋糕,见她穿着高跟鞋和公主裙有些累,裴靳给她将碎发挽到耳后,“房间给你准备了你喜欢的小旗袍和低跟的英伦风公主鞋子,去换好来找我拿礼物。”
“唔,好。”高跟鞋她穿得不习惯,现在已经脱下来拎在手上。
裴靳见她赤着脚,看了一眼地板,“坐着,地上凉,我给你拿一双平底鞋子。”
裴靳给她拿来鞋子,沈意浓要伸手去接,他却蹲下身,“坐着,我给你穿。”
那天的裴先生穿了白色的衬衫,打着温莎领结,衬衫扎进黑色的裤子里面,绅士矜贵得宛如一个温文尔雅的白马王子。
“啊,不用。”沈意浓不好意思,脚也往里缩。
裴靳却将她脚踝捉住,染着裸粉色的脚趾头粉嘟嘟的,看着可爱,“别动,很快就好。”
她的脚很小,他手掌轻易握住。
因为常年摸枪,他手掌那有薄茧,脚被他握在手里,传来他掌心的阵阵热意和清晰感觉到他有一点点粗粝感的茧子。
沈意浓手搭在椅子旁看着这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此刻却为她弯腰,无比仔细给她穿鞋。
“好了,去换衣服。”他站起来,瞬间又很高,将沈意浓完全笼罩住,“等下好去吃饭。”
“嗯。谢谢裴先生。”沈意浓也站起来,提着裙摆朝总统套房走去。
“我在隔壁房间,等下换好衣服记得来找我拿礼物。”
他走在她身后,替她牵着浅紫色的裙摆将她送到房间。
“好。”
裴靳给她准备的是一件量身定做的粉色旗袍,粉粉嫩的颜色恰到好处的将她的俏皮勾出来。
换上旗袍以后一截细腰越发纤柔,曲线被很好的勾勒出来。
她就像是一朵娇绽着的粉色玫瑰,步步摇曳,浑然天成。
她去找裴靳。
裴靳恰好接电话,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撑着腮看外面的夜景。
裴靳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她手旁一朵花瓶里的红玫瑰随意放着,撑着腮漫不经心的看窗外夜景,粉色旗袍让她看上去像一朵含苞的花骨朵。
“浓浓。”他喊她。
“嗯,裴先生,你接完电话了?”
“嗯。”
却在他朝她走过去时,沈意浓忽然一点点消失在他视线里。
他瞳孔猛震,喉结因为紧张和慌乱吞咽,疾步跑上去,伸手想要抓住人,却一把抓了个空。
“浓浓!”
眸子里的慌乱让他喊出的声音都不太成调。
“别走!”
可刚刚一个大活人,生生消失在他面前。
裴靳慌了。
向来运筹帷幄,即便被人追杀刀架在脖子上也不露慌色的男人那一刻世界瞬间崩塌。
他看着她刚刚坐过的位置怔住。
他的浓浓在他面前穿越了,消失了。
他疯一样的在房间里面找,自欺欺人的去找房门后面、柜子里。
却是哪里都没有她。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忽然穿越,那种慌乱无措竟然像是当年她被绑架时怎么找都没有消息的无力。
最后他落寞的、沉寂的坐在她刚刚坐过的位置,妄想自己也能穿越。
不信佛的他甚至开始双手合十虔诚的祈祷。
“让我也穿过去,浓浓一个人在晋国我怎么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