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客厅在她的指挥下被装扮得很喜庆,有进新家的样子。
裴靳时不时抬头看她,她精神奕奕的,干劲十足。
等按照她的要求布置好以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沈意浓看着被装扮一新的客厅,很满意。
在摆放可乐水果和干果那地方还自拍了张照片。
“明天早上八点的吉时,七点就得起床,裴先生不要赖床噢。”沈意浓靠在桌子边欣赏自己的杰作,手里捧着盒纯牛奶,低头嗦了一口。
“嗯。不会赖床,就是起那么早,累着浓浓了。”
“不累不累的,期末考试期间我六点就起来去看书了。”
沈意浓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几个哥哥,“你们也要早起,不许赖床,特别是二哥,最懒最喜欢赖床了。”
沈爵洲正往嘴里丢葡萄,听到自己被批评立马给沈意浓也塞了颗在她嘴里,“我哪里懒了,也不赖床啊,我在你心里就这点印象?”
“还说不懒,回家了爷爷每天都得拿拐杖去揭你被子你才起床的,明天那么重要的日子你不许懒。”
沈爵洲哎的一声,“你怎么只说我,不说你大哥三哥和四哥,上次在家的时候,你三哥不也懒着赖床,没陪爷爷起来锻炼吗?他不也被爷爷掀被子吗?合着只有我是罪魁祸首?”
沈爵修本来靠在沙发上看手机好好的,莫名其妙被拖下水,很是不爽,他眉头皱起来,啧一声,“二哥,浓浓说的是你,你提我干什么?被批评还得找一个伴?”
沈爵洲据理力争,“那你说你是不是也被爷爷说懒?”
“那浓浓怎么不说我只说你啊,说明我在浓浓心里就不懒。”
沈爵臣是特种兵,懒这种事情和他不会沾边,经常三更半夜出任务的。
沈爵延是集团掌权人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更和懒不沾边了。
沈意浓直接伸手问他们要手机,“哎呀,你们别吵了,我给你们定闹钟,闹钟响了必须起床,不然我去掀你们被子。”
沈爵洲倔强的表示,没有闹钟他也能按时起床,沈意浓才不信,瞪他一眼,“那要是你有女朋友,也可以让你女朋友喊你起床。”
“我哪里有女朋友。”
“那就让闹钟喊你起床啊。”沈意浓想到昨天逛街的那个小姐姐,她噢一声,“那你是不是想昨天那个小姐姐喊你起床。”
她大哥三哥四哥忙朝她看过来,“什么小姐姐?”
然后问沈爵洲,“你小子真有小姐姐看得上了?”
“那个小姐姐可漂亮了,我看着还有点眼熟。”
沈爵洲赶紧过去捂住她的嘴,“沈意浓,你可别说了饶过你二哥,喏喏喏,手机给你,你帮我把闹钟定上。”
沈意浓眨眨眼睛,觉得那个小姐姐和他二哥有情况。
不过手机到她手上,她也就没说了。
倒是沈爵延眼里闪过一抹晦暗。
以前沈爵洲也不是这样叛逆的花花公子形象,惜命得很,他现在穿奇装异服、玩赛车和极限运动,是从和那个叫曾乔乔的女孩分手以后忽然就变的。
他爱极那个女孩子。
青春最热烈那几年全给了她,还说要娶她。
那时候高中毕业,两人约定要考一所大学,曾乔乔却失约了,微信跟他说的分手,然后消失在A国。
后来他了解到,曾乔乔是出国了,还拉黑了沈爵洲所有联系方式。
沈爵洲那段时间疯了的找她,人也越来越颓废,还是他给揍了一顿,搬出浓浓,沈爵洲才又慢慢好起来。
在曾乔乔跟他说分手的那天他去堵人,那女孩说的话很绝情,她说,沈爵洲,我不能过苦日子,我喜欢上别人了,谁让你们沈家没他们家有钱呢。
我之所以能和你在一起,就是因为你们沈家当年有钱,可现在你们沈家欠了那么多债,现在出现个更有钱的,我可不就得移情别恋了。
沈爵洲看着他曾经爱极的一张脸,呵笑一声,“曾乔乔,你和我在一起就因为这个?”
曾乔乔压住眼里汹涌的泪意,“嗯。”
她扎心不够似的又补了句,“现在沈家落魄,你也没钱了,所以我不喜欢你了。”
沈爵洲不信,“曾乔乔,你喜欢过我吗?哪怕一点点?”
她句句绝情,“从来没有喜欢过。”
沈意浓被绑架被绑匪要了天价的赎金,沈家和裴靳怕他们撕票,想方设法凑够了赎金给了绑匪,往后很多年,沈家都处于欠债状态。
那时候沈家确实落魄。
从那以后原本阳光帅气开朗的沈爵洲就变了个人,只谈情不说爱,再没有人能入了心,赛车玩命的跑、蹦极潜水跳伞也是一样不落。
噢还天天穿些奇装异服标新立异。
沈爵延知道一切,倒也纵着他,只要他不走极端,惜命,不沾黄赌毒,他不会干涉他。
沈意浓给四个哥哥都定了闹钟,唯独没给裴靳定,因为在她看来,裴靳是不需要定闹钟的人,他一看就自律。
“浓浓也给我定一个。”
裴靳将自己手机递到她面前。
“嗯?”沈意浓回头,“裴先生也会睡懒觉吗?”
“会。”
沈意浓看他足足十秒钟,看得裴靳心里打鼓,其实他从不睡懒觉,只是想她也能给他定一个闹钟。
沈意浓接过他手机,“我还以为裴先生是个不会睡懒觉的人。”
只是她一低头就看到他手机屏幕。
手机屏保是一张他和她的自拍。
在枕月湾别墅的蔷薇花墙那。
她看着镜头,眼睛笑得像弯月,梨涡显出来,很甜,裴靳站他旁边,很高一个,侧脸看她,眼神被太阳烫过,全是暖色。
蔷薇花绯色的、粉粉的,一朵又一朵,开得荼蘼,开在他们身后,是最浪漫的背景。
还挺好看。
沈意浓看了好久,这才点开闹钟帮他调到七点。
“很晚了,快去睡。”裴靳拿过手机,站起来,不肯让她再熬夜。
沈爵延他们也都站起来,喊沈意浓去睡。
累了一天沈意浓真困,沾床没多久就睡着了。
裴靳开门进去的时候,她已经睡得很香。
头发铺满枕头,搂着个大熊布娃娃,腿搭在上面,被子被她掀开。
裴靳给她盖好被子,轻轻亲了下她的唇这才出去关好门,回到自己房间。
第二天闹铃一响沈意浓就起来了,很快的收拾好自己。
她的四个哥哥和裴靳很有默契的没有起来,因为都想让她睡到八点。
她收拾好自己出来看还静悄悄的根本没人要起来的样子,她先去裴靳的房间。
刚要敲门那门自己开了,裴靳压根没关。
“裴先生。”沈意浓站在门口,“你起床了吗?”
无应答。
沈意浓又喊了几声,还是无应答。
“我自己进去喽。”
沈意浓进去时,看到裴靳还睡得很沉。
因为怕沈意浓忽然穿越,裴靳一晚上都隔一会去看一眼沈意浓,直到凌晨五点,才回来睡的。
这会睡得沉沉的。
沈意浓走到他床边,看到他眼底的黑眼圈,被子他也没盖。
睡衣被扯得松散,露出胸肌,全是硬邦邦的线条。
沈意浓蹲下来,虽然不忍心,可怕错过吉时,还是小声的喊他,“裴先生该起床了。”
男人却忽然伸手,揽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