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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意浓满心满眼都在他的伤上,而他这个受伤的人,却一点不当回事。

他这么将她一带,她撞进他怀里,沈意浓都怕撞到他伤口,她甚至感觉到他有力的、杂乱无章的心跳声,“萧寅焕,你能不能放开我,你流血了你,撞到伤口了。”

那手搭在她腰上,根本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萧寅焕靠着树,一只手揽她腰,一只手撑着剑,“沈意浓,不说清楚,我就这么搂着,不放,你最好解释清楚,我就是要知道我怎么着了,要被你毫不留情的丢弃!还留一张破纸条要和我两清。”

因为他这动作,扯到他伤口,他闷哼一声。

“萧寅焕,你不要命了,你扯到伤口流血了,还有闲心在这唠嗑。”

沈意浓要去看他伤口,萧寅焕没让。

“沈意浓,给我个解释,说完伤口让你看,不然就让它流血。”

他可太想知道了,他莫名其妙被丢下是因为什么。

沈意浓也豁出去了,她倒是也想知道,他为什么那么丧心病狂的要剜她的心。

因为听到他和纪瑾在书房说的话,所以人沈意浓挺有底气的。

她哼一声。

“萧寅焕,你还好意思问我,我为什么要跑,你心里没点数吗?”

萧寅焕:???

他该知道什么?

他心里该有什么数,这些天他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沈意浓为什么跑,还留银子和字条要和他划清界限。

“沈意浓,这你就没良心了吧?我记得那几天我可没惹你生气,你说跑就跑,什么意思?”

想到字条上那模糊的字迹,萧寅焕微俯身看她,“沈意浓,你当时是不是哭了?”

“是。”

沈意浓看向他,倒也坦荡。

她要问清楚。

萧寅焕见她眸子里头立时升起的防备和冷漠,心里烦躁,“为什么哭?”

他盯着她莹润的嫣红唇瓣,喉结一滚,“是我惹的吗?”

沈意浓眸色淡漠极了,也像幽山里的雾,飘飘渺渺的,让人无法靠近,可她偏就说了声,“是。就是你惹的。”

“我惹你哭?”萧寅焕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不是,沈意浓,我怎么着你了?”

他对天发誓,那些天对她说话都没放重语气的,怕她瘦了每天让膳房给她熬千年参汤喝。

“我都听见了。”沈意浓直视他的眼睛,里面的冷漠让萧寅焕讨厌,她看他很陌生,很防备,且有控诉意味,还有拒绝他靠近的意思。

“你听见什么了?”

“萧寅焕,我的血是不是能解你身上寒狼毒?”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见他承认,沈意浓眼眶立马不受控的红起来。

萧寅焕一下就瞧见了那抹红,委屈得很,她眼眶立时蓄起一筐眼泪泡来,要掉不掉的,他向来是最看不得沈意浓哭的。

如今见她红了眼眶,他一个大男人立马不知所措起来,“不是沈意浓,说着你怎么还想哭了呢?”

“那我问你。”沈意浓快速抹了下眼角,将要掉的泪抹掉,可是擦了又有,“你是不是打算剜我心头血解你寒狼毒?”

这话说完,一滴泪啪的一声,滴在萧寅焕手背,分明一滴泪很轻,萧寅焕却觉得有些疼,颇有些声势浩大的意味。

沈意浓就用那双红着的眼睛问他,“萧寅焕,你是不是打算将我养得白白胖胖的,然后每天割我手腕放血熬药解毒?”

天啊,沈意浓脑子里面想的什么东西?她真能想。

萧寅焕看着手背那滴从她手里砸下的泪,有点慌。

她又哭,他又惹着她了。

“我什么时候说要剜你的心了,沈意浓?”萧寅焕心里烦躁极了,“我每天让厨子给你换着样的做饭做菜吃还是我的不对了是吧?”

“你要剜我心放我血就是你不对,你让他们天天熬汤给我喝就是想多放我的血解你的毒。”

萧寅焕:………

看她仰着脸,说得有理有据的,好像他真就是喝血的怪物。

行吧,回去一段时间挺会颠倒黑白,强词夺理的,萧寅焕真服了。

他不想他们之间有这种不靠谱的误会,他笑了下,“沈意浓,你真挺没良心的。”

“你才没良心,你良心大大的坏,你还笑。”

得了。

养那么久养出个白眼狼来,最后呲着獠牙对准自己。

“沈意浓,你给我听好了,我给你炖千年参汤喝,把你养胖是觉得你一个小姑娘,圆润一点好看,对你身体好,而不是要割你腕放你血,我从来没想过要放你的血解毒。”

“我舍不得!”

“你胡说!”沈意浓打断他,“我都听见你和纪瑾说的话了,你们说我心头血能解你寒狼毒,一次就行,还说,如果不是心头血,其他的血也行,就是要喝个三五年的,萧寅焕,要是被放血三五年,我是不是成干尸了?”

她越说,那眼泪越多。

好像他已经剜了她的心,割了她的腕、放了她的血。

“你还说当初之所以把我从幽灵山带出来,是因为我的血有用。”

“萧寅焕,你可真行,我好歹也护过你几次吧?我对你的好可都是真心的,一点没敷衍,可真是把你当朋友看的。”沈意浓一直抹着眼睛,“我还让我三哥帮你验血要解药,我还给你过生辰给你送礼物,你倒好,你想剜我心,放我的血。”

小姑娘说得梨花带雨的,眼泪扑簌簌的掉,那长又浓密的睫毛也湿做一团,委屈的,看着真是个小可怜。

“沈意浓,你去给我们送茶水听到的吧?”

他还承认了。

“是,我都听到了!”沈意浓看着他,像看陌生人,“你都要剜我的心了,放我的血了,我不跑那就死定了,你武功那么好我又打不过你,府上还那么多高手,我长翅膀也飞不出去的,我当然要跑了。”

呵。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气呼呼要给他留字条和留银子划清界限。

今天见面还装不认识。

话只听了一半就跑,还误会他要剜她的心。

“说完了?”

“嗯。”

“沈意浓,你怎么不多听一会呢?”萧寅焕被莫名其妙的误会无语死了,“你听到哪句就跑了?”

“就是你们说要剜我心头血那里。”

萧寅焕呵一声,一点没有被说破以后惭愧的样子,倒是双手捧着沈意浓的脸,俯下身,

“沈意浓,下次想听光明正大的听,我萧寅焕对你坦荡磊落,从未有过任何隐瞒,不必偷偷的听,还有,下次偷听人说话,听完了再走,不要只听三言两语,然后听风就是雨的,就给我判个死刑,消失得无影无踪的,这样未免过于,残忍。”

“还有,你那么气,为什么不来当面质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