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浓看着冲进来手拿狙击枪的高个雇佣兵们,愣了。
哇。
180杀手男团。
太特么高了!
还帅。
然后对裴先生俯首称臣、喊他老板。
而且一群凶神恶煞的人竟然都被裴先生镇住了。
这裴先生太厉害了吧。
“将这群保镖丢出去。”裴靳拉着沈意浓坐下来,给她开了盒牛奶放她手上,眼未抬,“还有潘柳如这个女人,丢得远一点,那嘴说不出什么好话,舌头不想要的话,可以割了。”
“腿要是还敢乱跑,也敲断。”
雇佣兵们立马执行,将所有人围成一个圆,手臂抬起重型机枪,瞄准。
潘柳如只在电视见过这种阵仗,吓傻了,抖得筛糠似的挽住裴霆的手,“我不要被割舌头,老公,裴靳是疯子,他做得出来。”
裴霆瞳孔都地震了,“裴靳,这可是A国,你竟然敢让雇佣兵持枪闯裴家别墅?”
裴霆被两个雇佣兵按住,动弹不得,使劲的挣扎,“我可是你爸,你竟然敢让人拿枪指着我,你就不怕我报警?”
“去报。”裴靳拿起一个橙子拿水果刀划了几下,慢条斯理的剥皮,橙色的果皮在他指尖被剥开,露出里面黄澄橙的果肉,“尽管报我裴靳的大名,你看有人敢来抓我吗?”
将橙子剥好,裴靳问沈意浓,“要不要吃?很甜不酸?”
“要。”沈意浓要接过来,裴靳却直接将橙子伸到她嘴边。
沈意浓看着裴靳。
他刚刚说的那些话,实在和萧寅焕太像了。
舌头不会说话就割掉好了。
那腿不会走路就敲断。
处事风格也一样。
只有他发疯,不爽就干,从不让自己受委屈。
橙子的香萦绕在鼻尖,她的唇触到橙子的果肉,微凉。
她怔怔的张开嘴,一时恍惚。
嘴里弥漫着橙子的清甜。
“将人丢出去,不要影响我和浓浓用晚餐。”
裴毅听到动静冲进来,看到这阵仗给他整懵了,可看到裴靳他就不爽,特别看到他妈脸被打肿,嘴角流血。
“我操你妈,裴靳,我妈的脸怎么回事?”
他朝自己身后招手,保镖们蜂拥而上,直接被裴靳的国际雇佣兵几个招式撩倒,其中一个拿枪顶他脑门上。
“别(bie)动(dong)(第四声)”是个金发的中泰混血小伙子,蹩脚的中文。
“你竟然敢带枪进A国?!”裴毅可没想到裴靳胆子那么大,“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雇佣兵?你背后的人是谁?我操,怪不得你一下就从我手上抢了裴氏集团的掌权人,原来有水。”
“我就知道你这个没有娘养的野种去东南亚那么多年,不安好心的回来干不出什么好事。”
“裴靳,你个野种,活该你妈那么早死。”
“你怎么不死在东南亚,还回来干什么?”
裴毅疯狗一样吼叫。
“沈小姐,你可不要被他英俊温柔的外表给迷惑了,裴靳他坏得很,他天生的坏种,他对你的好都是骗你的,他很坏,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不然怎么可能从东南亚那地回来?”
裴毅骂得额头青筋暴起。
“你闭嘴!”沈意浓听不下去了。
“你自己也是有妈的人,怎么那么毒呢?”沈意浓才不会被挑拨离间,“裴靳是怎么样的人用不着你告诉我,我没瞎有眼睛。”
裴毅不死心,“他就是天生坏种,在东南亚不知道杀了多少人。”
沈意浓还要说,裴靳拉了她一下,“浓浓吃水果,我来收拾他。”
沈意浓听着裴毅那些谩骂,看向裴靳。
男人睫毛垂下,密又长,这会给她剥板栗,慢条斯理的,优雅得像个贵族。
剥好了将板栗放她掌心。
然后给她解了一颗浅粉色的糖按进她嘴里。
糖的甜味在嘴里弥漫。
然后她看到裴靳拿刀将自己黑色衬衫割成一条长布,给她系住挡掉眼睛,“乖,先蒙上,别看。”
黑色布料蒙住她眼睛,她感觉到他走到她身后给她系了个结,然后他捏了下她的脸,“不怕,很快就好了。”
裴靳扯了唇角,拿起桌子上的水杯。
里面还有浮冰,外壁冒出水珠,他五指并拢将水杯抓起,阴着脸朝裴毅走过去。
“那么会说是吧?”裴靳捏开他的嘴,将那杯冰水直接灌他口里。
连着那玻璃杯,往他嘴里塞。
直到那杯子被他捏碎在裴毅嘴里,裴毅满嘴的血。
只剩呜呜的吼声。
“他妈的,裴靳你个疯子,你敢给我喂玻璃?”
很快裴毅说不出话了。
因为碎玻璃将他嘴割得疼死了。
“啊!杀人了!”潘柳如疯了的叫,“裴靳,你住手,你这样,裴毅他会死的。”
“阿毅,你不要说了,住嘴,别激怒他!”
啧、现在才知道别激怒我,迟了呢。
裴霆见裴靳那疯样,他的手被玻璃划出血也浑然不觉,还在往里按。
“裴靳!”裴霆也挣扎要扑过来,奈何被抓得紧紧的,“你放开裴毅。”
裴靳充耳不闻。
站在那,冷得像冰山,没有温度。
他睥睨一眼裴毅,“不是挺会说,怎么不说了,嗯?”
“裴先生。”
沈意浓怕他出事,喊了一声。
“嗯,我在呢。”裴靳松了手 ,“浓浓别怕,我马上过来。”
裴毅满嘴带血的玻璃,哪里还说得出话,整个人被吓得腿都软。
他一直知道裴靳不好招惹,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睚眦必报。
裴靳冷眼看着地上的血,声音沉冷。
“将这一家子丢出去,清场。”
他朝沈意浓走过去,三人立马被带走,很快有人将血迹洗干净。
雇佣兵男团站在外面,刚刚那个金发的雇佣兵叫瓦奇,他碰了下旁边一个男人问,“喔,杰克,刚刚老板看着那个女孩的眼神你看到没?”
杰克低头弄自己的枪,“看到了,宠溺、纵容、简单总结,老板现在是陷入情网的愣头青。”
瓦奇觉得不可思议:“跟着老板那么久,没见老板找过女人,像他这种地位和身价的,哪个不是几十个女人轮着玩的,他愣是禁欲寡情的模样,甭管多好看的女人在他面前他不屑看一眼,在东南亚时,我还以为老板喜欢的是男人,没想到今天老板看那个女孩的眼神,太他妈温柔了。”
杰克耸耸肩,“我们以后有老板娘了。”他拍拍瓦奇,“老板有女人是好事,我真怕他憋出什么毛病来,那女孩我悄悄看了眼,没被世俗污染,眼睛里全是单纯,这种女孩最能激起保护欲的了。”
沈意浓很乖,没将眼睛上的布拿下来。
“你是不是受伤了?我可以摘下来吗?”
“啊?浓浓等一会,我去换件衣服。”
不想满手血吓着她。
裴靳回房间洗了下手,轻车熟路的拿出医药箱处理了下伤口,换了件衣服这才出来给她解开眼睛上的布。
沈意浓盯着他的手看。
他把手背到身后。
“给我看看。”沈意浓皱眉。
“没事,小伤。”
他坐下来,手还藏到背后。
沈意浓没理,直接去拽他的手,全部被碎玻璃扎伤,有两处伤口还很深。
“这叫小伤?”沈意浓深呼吸,语气就重了点,“你打算瞒着我,不给我看?你这可是右手,是打算不吃饭?还是不批文件了?”
难得见到小姑娘生气的样子,裴靳觉得可稀罕了。
浓浓这是不是,在担心他?
“吓着你了吧?”裴靳将手拿出来,任由她看,“裴毅倒也没说错,我不是什么好人。”
“但是,浓浓。”他看着她脸上担忧之色,很轻的笑了一下,“我永远不会对你坏。”
这话似曾相识。
沈意浓立马抬头看他。
因为萧寅焕也说过这样的话。
萧寅焕说过,沈意浓,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永远不会对你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