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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苍和扶影看着脸色阴鸷的主子忙跪下来,“屋子里确实没有任何异动,属下们立即去追。”

再说沈意浓,她攥着那块玉佩坐在窗边,一开始什么都没发生,她把玉佩放在桌子上,对着它又是拜又是求的。

天灵灵地灵灵。

求求再穿越回去啊。

听到浴室里的水声,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着萧寅焕马上洗好了要出来,她还以为不会有奇迹发生呢。

却莫名其妙她被送回了她那个学校对面的公寓。

看到熟悉的房间和大床,沈意浓简直要喜极而泣。

“下次千万别胡乱穿越了,不想去吃苦。”沈意浓压压胸口,心有余悸。

这个随机穿越,不好玩,很坑人,沈意浓开心得很,因为伺候那个恶劣的男人,给他端洗澡水,沈意浓弄得满身是汗,所以她立马去打开热水器,等水热了,满满的享受的冲了一个澡。

沈意浓趴在自己柔软的大床上时,舒服得简直想哭。

这美好的生活啊。

扶苍和扶影还有一众暗卫垂头丧气的回来,他们搜查,追踪,那姑娘一点踪迹都没有。

扶苍进去禀告。

萧寅焕还是坐在窗子边,手里把玩着那块玉佩,看得出神。

她肯留在他身边当丫鬟,还肯一趟一趟的给他打水沐浴,帮他脱锦袍,就是冲着这块玉佩来的,可现在她明明拿到了玉佩,人却跑了,玉佩也不拿?

傻乎乎的从来没有想过要刺杀他。

说她觊觎他美色吧,她第二次再见到他时就装成不认识的样子,没有一点想觊觎他的意思。

萧寅焕搞不懂了,这个小姑娘奇奇怪怪。

扶苍敲门,“主子。”

“进。”

萧寅焕撩起眼皮,看扶苍,扶苍战战兢兢的,“主子,人没找到,一点踪迹也没有。”

温润白玉在萧寅焕指间转动,“噢,我亲自调教的天下阁和万绝阁就是个笑话是吧?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姑娘跑了,找不到?”

扶苍和扶影立马跪下,大气不敢喘,“请主子责罚。”

白玉被放在桌子上,萧寅焕懒懒的靠着椅子背,曲指敲着桌面,“这个月俸禄不用领了,继续找,一定要将人找到。”

“那去上京城吗?”

“去啊,怎么不去,不是要立太子了么,我去给皇上送一份大礼啊,明早启程。”

此时黄昏降临,霞色满天,萧寅焕将玉佩收起来,晚上他骑马去了隔壁县城一趟。

去杀人。

扶苍跟着,他看到主子换了黑色的杀手服,眉目冷厉,他知道,每到夜幕降临这样的时刻,萧寅焕穿上黑色的杀手服,脸上表情沉沉,那就是他要去杀人。

萧寅焕手里有一份名单。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寻一个名单上的人来虐杀,主子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因为扶苍跟着他时,见识过他各种的杀人手段,他的狠辣和武功在天下出了名。

传说万绝阁阁主容貌昳丽、却极其狠毒,杀人不眨眼、神秘莫测,极度的睚眦必报,千万不要招惹到。

所以,沈意浓能安然无恙的待在萧寅焕身边,还敢和主子顶嘴吵架,扶苍觉得稀奇。

当然,主子是一个脑子极其聪明的人,从一无所有到创建天下阁、万绝阁,且身边跟着的暗卫绝对的死心塌地和忠诚,被主子一套非人训练下来,个个都是一顶一的杀手。

主子还很会做生意,是一个银子多得一百辈子都花不完的土豪。

最主要,他手下还养着三十万数目庞大的军队这样的军队分散在晋国、羌国、齐国、炎国周边,只是一日的开销就庞大得惊人。

所以主子需要马场里的良马,也需要兵器库里的兵器。

萧寅焕去了一个远离小镇的农家院子,勒停马匹时,他听到小院子里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还不滚去给我买酒?”

一个女人的劝声,“你别喝了,上次喝醉差点溺死你不记得?”

“你还想管老子喝酒,臭婆娘,你是想死是不是?”

果然,又在喝酒,又在吵架。

萧寅焕听到这声音,眸子眯起来,里面汹涌着恨意和杀意。

他走上前,扶苍拿脚踹开院子的门。

这是一个极其破落的院子,到处透着寒酸。

听到踹门声,喝得半醉的男人骂了句,“他娘的,三更半夜的,谁敢来踹老子的门?”

萧寅焕看着躺在院子那张快要散架的破椅子上的精瘦男人,声音沉沉,“是我。”

听到这声音,男人抬头去看萧寅焕。

院子里只亮了一盏灯笼,光线朦胧,倒是月色极好,洒在院子里,像渡了一层银霜。

月色清辉,笼罩在萧寅焕身上,他一身的黑,表情被掩在夜色里,浑身冷沉,如墨夜色披在他身后,将他映得莫测可怕。

男人仔细看着一身煞气朝他走来的萧寅焕。

这样一张出众的脸很容易让人记住,男人觉得有些眼熟,可他分明不认识这个男子。

“我不认识你,你踹我门做什么?”

一旁的女人也朝萧寅焕看来,女人长了个三角眼,颧骨很高,一看就很刻薄。

“噢,是么,不认识我?看仔细了?”

萧寅焕走到男人面前,一脚将他踹下椅子,笑得极其的诡谲,男人疼得嚎叫,萧寅焕蹲下来,朝扶苍吩咐,“把灯笼拿来。”

扶苍赶忙将手里的灯笼递给萧寅焕,萧寅焕将灯笼怼到男人面前,语气凉得渗人,“看清楚了,我是谁?”

“我不认识你,你找错人了。”

萧寅焕一脚踹在他脸上,“噢是吗?狗娃儿还记得吗?”

狗娃儿?

听到这个名,男人酒都醒了大半。

他看着男人一张峰峦错落的面庞,想起那个长得极其贵气周正的小男孩,男孩长得太好了,以至于他看一眼就记得他的长相。

即便当时只有五岁,即便身上衣服破了,脸上脏兮兮,那样气宇轩昂的气质,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养出来的贵公子。

何况当时他还受着极其严重的伤。

可有人给了他很多很多的银子,让他虐待这个贵气逼人的小男孩,用折辱的方式。

把他当狗养。

当畜生对待。

折了他一身的傲气,用尽一切方法,折辱他。

养废他。

男人本来就是不是什么好人,吃喝嫖赌一样不落,还会打女人,自然也是见钱眼开的。

就那么折磨一个小孩子能得那么多银子,男人开心极了。

不就是把男孩当狗养,简单。

上面的人放话,把他折辱得越彻底给的银子越多。

于是他将那个贵气逼人小男孩关到了狗笼子里,喊他狗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