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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只小鸭子可算不上乖巧,一晚上都在帐篷里嘎嘎直叫,不知是渴了还是饿了,吵得人睡不着觉,想着不然将它送回去好了。

在喂了几次吃食无果后,竟还真的披起外套,将鸭子双脚用布条捆住挂在腰间,就要寻着那个地方去。

“你做什么去?”

可他忘了,这帐篷里可不止他一人。

“送回去,太吵了。”

“它肯定是饿了,你喂它吃什么了?”

“糕点茶水都喂了,怎么可能还饿。”

王群冰也没养过这些小东西,不知道该注意些什么,觉得他这样喂似乎也没什么毛病。

两人都很懵逼的,不知道它在吵吵嚷嚷什么。

伊风白将它解下来放在一旁,自己坐在了帐篷外,时不时还捂住耳朵,好像那鸭子真的罪该万死般。

王群冰或许也是被吵到了,出来与他蹲在一处。

“你不耐烦理它,不如将它送给我吧?”

伊风白不是很想搭理她。

“你不也没有耐心?”

“那是你的鸭子,还指望我耐心,是我的还差不多。”

说的理直气壮的,但也不算大声,可能背后蛐蛐人总是需要点基本操守的。

“不给,我能将它养好。”

……

“那你让你的小鸭子闭嘴吧。”

“它想闭嘴的时候自然就闭嘴了,你想让它闭嘴自己和它说去。”

王群冰:……

不过也还好,小鸭子大抵是累了,什么时候没了声音都没人注意,等蹲的腿麻,王群冰才惊觉小鸭子没了声音,着急的跑进去,摸摸,还是热的就好。

将它捧在手心,掀开帐篷看向独自坐着的人。

将温热的小鸭子递到他面前。

“它睡着了,你帮它找个地方吧,我去睡了。”

小鸭子被接过去,却没这么快起身,将它围在手心,阻隔了刮来的凉风。

黑暗笼罩住的地方,激情、温馨与落寞交杂,人生得意须尽欢。

月亮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彻彻底底藏进棉被,公然偷懒,睡觉去了。

晚上光景如何,白天依旧运行。

西庆还算富足,于是对打猎的奖赏极高,无论是为了国家颜面,还是那令人心动的金银财帛,或是那难得一见的稀世珍宝,无疑都为这第一天开了个好头。

所谓开门红也不过如此。

然而,有竞争就有矛盾,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只要不是一人独自在孤岛,多多少少都会与其他人有些交集,或好或坏。

热闹人人都爱看,只见一个地方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

“宋神医空有神医头衔,竟还干起这害人行当了,莫不是之前本王得罪与你,现在你就要拿本王身边的人开罪是吗?”

“有什么事情大可冲本王去,何故要去为难这弱女子,若不是被本王逮个正着,只怕我这婢女岂不是要病重暴毙了?”

一粉衣女子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周围围了一圈的老大夫,无一不是眉头紧锁,皇甫阳一脸职责的看着宋悦,偶尔还担忧的看那粉衣女子两眼

未等宋悦开口讲话,便着急的看向人群:“来了吗?”

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多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能作为侍女还一同来到西庆的,心里没有一点小算盘,就怎么也说不过去了。

而这位粉衣女子正巧是南越亲王嫡女,倍受宠爱,可在见到皇甫阳的瞬间就如扑火飞蛾般,一意孤行,说是哪怕只是陪在他身边也无怨无悔。

只能说又是一个恋爱脑。

宋悦这会算是摊上大事了。

话音刚落,一显贵的老大人便拨开人群,见到躺在地上四处打滚的姑娘,双膝顿时软了,跪在地上,爬到她身边。

“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你们都愣着做什么,快过来给她瞧瞧啊。”

好像有了力气般起身扒拉在场的自己认识的大夫。

可没有一人愿意靠近。

就连宋悦也只能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就好像是现代的医疗事故般,再怎么说自己也算资深的老人了,对这种情况应当是得心应手、游刃有余。

但正是这种得心应手,让她知道,这人没救了,本着医者本能,她有尝试过,可是没有效果,最后还被皇甫阳拦住,死活不让靠近。

直到宋悦知晓错过时机。

萦绕心头的只有,自己的药如何害了一人,又是如何眼睁睁瞧着这人在自己面前生命流失,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那种无力感是旁人无法感同身受的。

“神医呢?这里不是有神医吗,那个什么神医在哪?快快找来。”

地上的人逐渐没了动静,宋悦着急,就要冲破人群的束缚,可七八个大汉的能力可不是她一人能撼动的。

“放开我。”

皇甫阳:“宋神医是怕旁人发现什么,要过来毁尸灭迹吗?”

宋悦狠狠剜他一眼,眼底的恨意翻滚,第一次,第一次有这么恨的人,第一次想要主动结束一人的生命。

但在生命面前,所有仇恨都得先搁浅。

“十三,十三!十三……”

人群中除了老管家如丧考妣的呼喊,就只有宋悦的喊声,一声高过一声。

里面掺杂的急迫与绝望,让人心惊。

“我能救她,我能。”

老管家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行,但眼见着自己跟着的主子已经面色发青,口吐黑血,不管不顾的朝她冲去。

那些壮汉被他能杀人的目光震慑,询问的看向皇甫阳,得到允许后,才敢放行。

宋悦还没来得及跨步,便被拉得踉跄,被扔到女子身边。

“神医是吧?若是救不活她,我们王爷定让你陪葬。”

宋悦不管他在一旁叭叭,强迫自己沉静下来,试图在死脉中寻求生机。

好像有什么东西一滑而过,食指在嘴前,比了个“嘘”的手势,那老管家也不再叫嚷。

周围也很快速的安静下来,老管家实在控制不住的抽泣,看得众人都有几分动容。

宋悦则是很快进入状态,寻着那点不同而去,紧闭的双眼忽然睁开,很是疑惑。

快速拿出银针,在她心脉附近,扎了个遍,再次寻找那抹异样而去。

可是,她突然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将心脉附近的银针一把握住,全部拔起。

手却再也握不住,银针散落一地,却能准确找到脉搏,只触摸一瞬,便再度松开手。

愣神许久,才起身,朝那女子深深鞠躬。

老管家见她如此,目眦欲裂:“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大夫,大夫快来看看,看看……”

其他大夫蜂拥而上,没人都看了一遍,无一不是摇头叹息,随后退到旁边站起。

老管家见他们如此,手抖若康筛探到女子鼻前,不敢置信的尝试一次又一次,或许是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人往后仰去,圆滚滚的,竟还向外滚了两圈。

皇甫阳也不再袖手旁观,焦急上前,手探到鼻下,微不可察的抖动。

脸被憋的涨红,颤抖的指向宋悦:“宋神医,她只是一个小女子,你缘何要如此歹毒?有什么不满大可冲本王来。”

跌倒地上,痛惜的将那女子抱如入怀中:“对不起,对不起,要是我不让你来,就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都怪我,怪我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让她针对你。对不起,我一定为你报仇,让凶手得到应有的惩罚。

随即恶狠狠的瞪着失神的宋悦。

“拿下她。”

很顺利的,两把大刀驾到脖子,冰冷的触感,唤醒失神的宋悦,那些人很用力,白皙的脖颈淌下几条血路,浸透了白色衣领,还在往下蔓延。

皇甫阳将女子平放到地上。

“诸位都目睹,是她这毒妇害了一条人命,我现在将她就地正法,你们可有什么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