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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的到来,让他们两人进入工作状态。

苏戈很感谢他,便想着拜他为师,好说歹说,无果。

宋悦在旁打趣:“舒舒你知道师祖一生收了几个徒弟吗?”

苏戈自然不知。

“一个也没有。”

苏戈看向周老,也明白年轻时都不收徒,更别期待他会在晚年会心血来潮了。

“是晚辈唐突,但在晚辈心中,您一直都是晚辈的老师,您若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周老倒不是很在乎,要这年轻人的承诺做甚,出来的目的都已达成,离开就是挑个日子而已。

儿孙自有儿孙福,伊风白想要知道什么答案,只能自己寻找,若是哪天求到自己跟前,想要知道什么就告诉他什么好了。

苗疆的事,他管不到,只要别找到周家麻烦,他才不愿掺和到这些纷争里。

好像一位佛系的老爷爷,问什么都会回答,还很具体,苏戈甚至想掏出小本本记下他说的每一句话,伴随着心动,就是行动了。

有些意外,但也没表现太明显。

“你们还有什么问题,都问出来吧,我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宋悦:“这么突然,有什么急事吗?”

周老笑着摇头,坐在原位等了等。

宋悦虽然和他相处的有一个多月,但他依旧神秘,且一直都很包容,了解不到什么特性,就好像他的存在只是因为自己或旁人需要。

现在突然要离开,总会让她感觉像是关上了课本,到自己独自考试的时候了。

一名学生对书本的依恋,不需过多描述,因为总有人能感同身受。

现在见他,就好像是考试前几分钟看书,巴不得将想到的所有问题都找出来解决。

周老哪有这么多时间答疑,挑挑拣拣几个问题回复,便站了起来,留是留不住的。

“悦丫头,我看你和我眼缘,有时间可以到我们那去看看。”

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玉佩递给她:“既然是新弦的徒弟,也算是我们周家的人了,这玉佩拿着是你身份的象征。平日里多看护这些你师傅。”

苏戈深刻体会到了离别,自此一别,就要做好天人永隔的准备。

在医院时送走过一个个病患,也看淡了生死,于是现在的她即便很不舍,也没能让她表现出过多的情感。

“什么时候走,我去送您。”

周老蠕动嘴唇,也没讲出什么来,只看向苏戈,语重心长道:“年轻人,人生还长,顺着本心走……唉!及时行乐吧!”

苏戈听他这话,还以为自己下一秒就要死了。

但也不敢轻视一位老者的智慧,含糊着配合点头。

夜深人静,周老走出了这座小院,好像能隐匿在暗夜里的使者,不会惊动任何人。

到了伊风白那,说的也是同样的话,只交代的更多了些,对这孩子他总是心疼的,也想着尽自己所能让他过的好一些。

同样的玉佩,好带了一本书。

“什么时候有空了,回去看看我,怕是也见不到几面了,也没什么多余的话对你说。”

又拿出一个木盒子递给他:“这些交给,你师傅吧!我欠他的太多了。”

伊风白很少体验到亲情,而这位置只活在记忆中的外祖父,也放下了所有,原本那点赌气也全都消散。

好像真正体会到那句“子欲养而亲不待”。

紧紧拥住这位已然不再伟岸的老人,终是没有吝啬那句挽留:“外祖父能留下来多陪陪我吗?”

久违的感觉,好像年轻时将他抱坐在怀里的样子,轻缓着拍他的背。

“这里不是我该待的地方,平日里遇到什么困难跨不过去的,就回头吧,我总是盼着你能过得好的。要是没什么地方可去,就回去陪陪我这老头子,家里面还是有人能帮到你的。”

闷闷的声音传来,周老拉开他,将他眼角泪水拭去。

慈爱的将他打量一番后,决绝的离开,单从背影就能看出几分萧瑟。

目送他离开,两人往两个不同方向而去。

周老的最后一站还是鸿胪寺。

“外祖父,你要走了吗?”

“该回去了。照拂着点你表弟,别被上头的人发现了,我再经不起看着你们步你大姨的后尘了,你是个稳重的,族中弟妹都照看着些。”

肖新畔打断他的话:“外祖父说这些做甚,族中弟妹自有族中叔伯照拂,再说您还能理事呢,这么快就想偷懒?”

周老笑笑,手握成拳锤到他肩膀:“好小子,外祖父想偷懒会懒都不行?那些劳累事,就该交给你们这群年轻人去做,还想要我给你们料理?没门咯!”

“哈哈哈哈!”

“行了,我该走了,别送。”

……

丞相府。

鲁千看着那陈旧的木盒,指节泛白,是用力到了极点的。来来回回走,似在思考,又似犹豫踌躇。

终是将盒子交到伊风白手里。

“他老人家在哪?”

伊风白知道他会有些反应,也没想到是这种反应。

“应该是离开了。”

鲁千闻言,毫不犹豫的往外跑去。

伊风白紧随其后。

跨上马背的人,见少年急切的模样,制止了他的行动,大人之间的事,总该说明白了,小孩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伊风白怀着七上八下的心回到府中,想不通自己师父和外祖父之间存在什么联系。

城外,鲁千在站的笔直的身影处停?下。

人见到了,脚步却顿住,几十年没见,不知还是不是当初形象,既将木盒送回,定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试探性的喊了一句:“师父。”

周老转头,看见来人时眼睛微眯,上下打量。

“山照来了,站这么远做什么,过来让为师看看。”

鲁千听着他苍老的声音,月光照耀下亮的刺眼的华发,手脚止不住的颤抖,竟连往前走两步都做不到。

周老只以为他还在生气,那就只能自己走过去。

眼见着朝自己走来的师父,想到的也只是他的好,那些前尘往事早就不去计较了,只会觉得是自己的叛逆让这位老人孤苦无依。

周老看着眼前这已经不算年轻的人,手抚上脸颊,似要抚平所有褶皱。

“长大了,也成熟了。”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