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过饭,我回到卧室,对着空气喊了声:“夜叉将军可在?”
话音刚落,一个身材健硕狮头人身的鬼怪出现在我面前,他便是夜叉将军骜捷。
骜捷一手拿着钢叉,向我抱拳说道:“判官大人,找末将何事?”
我说道:“有一个叫叶敏的记者死了,你可知是谁所为?”
“是一个野鬼将他害死的。这个野鬼欠大人一个恩情,那个记者被人收买,大做文章造谣生事,诋毁判官大人,于是那个野鬼将他杀死。”
“野鬼?还欠我一个人情?他是谁?他在哪?”
“大人可记得不久前去了一趟逢春县,遇到一个未婚早亡的女鬼?
自那以后,她时常跟随大人,经常要接近大人,为了考虑大人的安全,末将每次都将她赶走。此刻她应该在外面游荡。”夜叉说道。
“走,带我去找她。”我心情很内疚,那个记者叶敏虽然不是我杀死的,但确实是因为我而死。
尽管是他咎由自取,可也罪不至死。
我跟着夜叉,悄悄的背着胡修成等人,出了别墅大门。
到了外面,并不见那个女鬼的身影。“她在哪?”我问夜叉。
“末将不知,只是猜测她就在附近。”
“你四处找找,发现她立即回来告诉我。”
“好的。”夜叉说完,立即消失不见。
大约过了十分钟,夜叉回来了,告诉我道:“大人,我找遍方圆十里,不见那女鬼的身影。”
“算了。以后发现她,叫她来见我。我回去睡觉了。”我说着,走进别墅。
回到卧室,我洗漱完毕,看了一会书,渐渐的有些犯困,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于是将书放在床头柜上,关上灯,睡觉了。
迷迷糊糊,我发现那天在奉春县遇到的那个女鬼飘进我的房间,她缓缓飘到我的床边,然后斜躺在我的身边。
那天见到她时,她只露出半边脸,已经非常诱惑人了。
而现在,她就躺在我身边,离我只有咫尺距离,我能仔细看到她的相貌,皮肤白皙,略带红晕,像春日桃花。
眉清目秀,含情脉脉,见了让人心生爱怜。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身穿红色长衣。
她侧卧我身边,身材线条非常优美,浑身散发性淡淡的清香,让人陶醉。
“你是怎么进来的?”我问道。
“是一个很凶的夜叉将我带进来的。”她娇滴滴的说道。
原来夜叉真的找到她了。
我继续问道:“那个叫叶敏的记者是你杀的吗?”
“嗯。”女鬼轻轻地点点头,娇柔地说,“谁叫他乱写文章诽谤你?他死有余辜。”
“那也不能杀人呀?以后不准杀人了,好吗?”我严肃地教训她。
“好的,我听你的。”女鬼说道。
这个女鬼不仅长得美,而且声音也很甜美,听她说话,心里不知为什么,有种瘙痒的感觉。
突然,我的卫生间里传来下水的声音。
厕所怎么了?于是我迷迷糊糊站了起来,去厕所看看。
可是起床的时候,发现这里不是我的房间,这是什么地方?我心里纳闷,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睡觉。
我走向厕所,发现厕所里又脏又臭,工具摆放的乱七八糟,纸篓里放着半桶肮脏的厕纸。
马桶里断续传出冲水的声音。
“这马桶是不是坏了?”我自言自语。
于是我掀开马桶水箱盖,并没有发现异常。于是盖上水箱盖。这时马桶里又“哗啦啦”的冲水声。
“真是奇怪,马桶是怎么了?”这时我发现马桶下水口处,出现一团白乎乎的东西,好像鸡爪子,没等我反应过来,
那鸡爪子一样的东西突然出来,这时我才发现,那是一只纤细的女人手。
那只手迅速冲里出来,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将我的头拽进了马桶,
这时,耳畔响起里“哗啦啦”的冲水声,马桶里的水很快将我的头淹没,一直淹到我的脖子。
我的双手使劲撑住马桶的边缘,想将自己的头从溢满水的马桶里拽出来,
可是无论我用多大的力气,就是拽不出来。
那只柔弱的女人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力气竟然这么大?死死地将我的头拉进马桶里。
我用力过大,身体缺氧,实在憋不住了,一张嘴,马桶里的水便“咕嘟咕嘟”灌进我的肺里。
我心中充满恐惧,窒息得要命,双手撑住马桶沿,两脚用力蹬地。实在憋的难受极了,我用全力一挣,一屁股坐了起来。
这时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并没有在那个肮脏的卫生间里,而是坐在自己的床上,我浑身湿透里,全是汗水。
眼睛余光看见,床边仿佛站着一个人,扭头一看,原来是那个红衣女鬼,她的样貌和穿着跟梦里的一模一样,
刚才那事到底是梦是真?
“你,刚才我梦里的是你?”我问。
“你梦里是谁,我哪能知道?”那个女鬼反问道。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有没有和你说话?”
“我进来好久了,就站在这里看你睡觉。你刚才一直在睡觉,怎能和我说话?
刚才见你好像做了噩梦,很难受的样子,我正想叫醒你,你就突然起来里,吓死人家了。”女鬼嗲嗲的说道。
“那个叫叶敏的记者是你杀的吗?”我问道。
这个问题我在梦里已经问过一遍,我只想确认一下,刚才到底是不是梦?我尽量将语速和音量说的和梦里一样。
“叶敏?是那个乱写文章造你的谣言的那个记者吗?”
“是的,是不是你杀死的。”我问。我记得梦里女鬼不是这样说的,她是直接承认,而现在的她,不确定那个记者就叫叶敏。
“是我杀死的。我看你最近因为网上的谣言,心情特别不好,于是我就帮你报仇了。”
“那也不能杀人呀?以后不准杀人了,好吗?”我严肃的教训她。
“为什么?他死有余辜。这种坏人,杀死一个就少一个!”女鬼撅着嘴说道。
梦里她也不是这样说的,梦里她只是温顺的答应我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