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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个不习惯法?”

景元笑了笑:

“床板太硬?景色太单调?还是一日三餐不合口味?”

白罄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面前大汗淋漓的金发孩子,对方的金瞳里闪烁过熟悉的光芒,让白罄有些恍惚。

上次见到这光芒的时候,还是第一次遇见镜流景元时。

那时候这家伙还没现在这么烦人,满脑子想的就是建功立业报效罗浮,学会一身武艺好去当驰骋星海的巡海游侠。

眼前不知道哪来的少年有着和他一样的眼睛,一样的学习热情,甚至还有一样优秀的师父。

他的结局也会像是现在这样吗?

白罄不知道,不过他很快就选择收回了视线:

“你再说一遍?”

景元:“……”

白罄还真是这三百年来第一次这么跟他说话的人了。

将军也不恼,就这样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白罄沉思片刻,还是摇头:

“床榻不错,景色也行,一日三餐……对我来说无所谓。”

“那为何不习惯?”

这次换成景元不解了,白罄“啧”了一声,也没搞明白自己是哪里不舒服,只好回了个不知道。

“算了,我早已习惯你每日稀里糊涂的样子。”

景元扶额,手在棋桌上摸了一把,被白罄一眼看穿:

“别偷棋子。”

“眼神真好。”

将军的脸……城府就是深厚,被发现了还恬不知耻……乐呵乐呵地将棋子放回了刚刚的位置。

那前几日被景元顺走的鳞渊春,现在依旧是化作了茶水,倒入白罄的杯里,他微微平了平味道就将杯子放下,继续走刚刚的棋。

“留下断后的云骑昨天也回来了,确实发现了毁灭令使的痕迹,就是不知道是哪一位。”

景元摇晃着茶杯,将兵朝前挪了一格。

“焚风?”

白罄皱了皱眉头,随意将景元送上来的小卒子吃了:

“虫子罢了。”

“别太小瞧他了啊。”

景元见到白罄这个态度,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提醒道:

“虽说百年前的确交过手,不过现在毁灭势力逐渐壮大,我想他的实力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虫子吃的再多也是虫子。”

白罄面色不改。

“真记仇啊,不就波及到了白珩的星槎吗?”

景元哈哈一笑,继续下棋,两人都有意地无视了一旁的彦卿,似乎完全没有看到他一般。

柳树的枝条在风中宛若珠帘一般摇晃,这种惬意的情景白罄却没多少舒适的感觉,他总觉得少了什么,以至于心神不宁。

“所以,摧毁那些步离巢星的就是他了?”

白罄问道。

“不确定,但是大概率。”

景元没有将话说的太满,随手移了一步棋:

“将军。”

白罄看着无从下手的棋局,两手一摊。

666这个入是桂!

他知道自己下棋没赢过景元,要不是太无聊了他也不会靠这种方式打发时间。

“你就是太急了,总想着吃我送上来的兵马。”

景元指着桌上的残局,轻轻笑道。

“是将太菜了,若这将是我,你这所有人都得完蛋。”

白罄一本正经地指了指景元的棋盘,对方的脸色顿时一僵,好像这话说得确实没什么大问题。

“但下棋就是下棋,建立在双方实力相差无几的情况,便要靠智谋取胜了。”

景元知道白罄已经腻了,便收起了这盘棋,放在一边。

看来关于军法方面还是要自己亲自教才行。

他还指望着白罄能当一个全能工具人呢。

只不过他这歹毒的想法自然不可能被白罄知道,青年朝着远处的彦卿挥了挥手,孩子便收起了剑,腿一软便倒在地上,没人来扶他,他便自己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才四个时辰,往后的路,长着呢,腿脚不坚实怎能走到最后啊。”

景元摇了摇头,吹了一口手里的茶。

“彦……彦卿会尽力的,师父。”

孩子有些脸红,似乎是为自己的不争气而感到羞愧,白罄看着他这副样子,莫名想到了藿藿。

她现在还好吗?

趁着景元和彦卿交谈的功夫,白罄翻出了手机,上面赫然显示出藿藿早上发来的消息,青年思索了片刻,便在上面写写画画起来。

“不太好。”

消息很快地变成了已读,紧接着,藿藿发消息像是机枪一般一条接着一条:

“为什么呀?饭菜吃不惯吗?最近有些倒春寒,是不是冷了?将军对师父不好吗?”

这都哪跟哪啊。

白罄苦笑一声,这么多问题他也回不过来啊,手写太慢了。

想到这里,他便一个电话轰了过去,奇怪的是藿藿的消息分明是秒回,可接电话却让白罄等了半分钟。

“喂……师父。”

电话那头传出她怯生生的声音。

“饭菜还行,不冷,景元一般。”

白罄冷淡地回道。

藿藿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白罄是在回答刚刚的问题,她不由轻轻笑了一声,满腔的思念到了嘴边却又改了口:

“那个……家、家里的盆栽好像长得还不错……然后、然后冰箱里的菜要坏了,我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

她小声地碎碎念着,白罄很有耐心地听她一句一句说完,直到藿藿停了下来,他才笑了笑:

“其实,你可以直接说想我便好。”

“我……”

电话那头的少女顿时就哑巴了,一声微弱的嘤咛响起,过了好一会她才结结巴巴道:

“我……我想师父了。”

这话似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白罄却叹了口气:

“为何不当面说?”

“可……可进神策府要报备……”

小姑娘有些为难。

“不必,说我名字就好。”

白罄轻声道:

“我想见你。”

白罄好像都能想象出藿藿捧着电话,耳朵微微向后,脸色发红的可爱模样,不过就是不知道不说话的这段期间藿藿到底在想些什么。

是自己说的太过直白了?

白罄有些纳闷,藿藿好半晌后才缓缓说道:

“师父……师父需要我是吗?”

白罄毫不犹豫:

“嗯,我需要你。”

“那做完今天的工作后,我就去找你……”

“好。”

挂断了电话,白罄才觉得心神不宁的感觉消失了不少。

果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