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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刚到家,没时间更新,遂请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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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后,耶佩拉宫。

恐怖的暴乱和砍杀声充斥在这颗星球上,男人身着西装,在残垣断壁中拔出属于自己的长剑,缓缓入鞘,他深青色的长发在风中飘摇。

就在他身旁的废墟中,火光骤起,绚丽的火圈燃尽碎裂的堆积建材。

“所以你要将休假时间浪费在仙舟,刃?”

冷峻的机械合成音从黑暗中传出,随着绚丽的火光,高大的银白色机甲被火焰照亮,在这副机甲的面前,就连刃也不得不抬头。

“别管他了萨姆,既然刃铁了心要和那个持明族玩到底,就让他去吧。”

刃的周围闪烁着莹蓝光点,这些光点在空中划出奇异的轨迹,接着一点点构筑出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她正嚼着口香糖,轻轻甩了甩身后像弹簧一样的卷马尾,灰色的瞳孔里藏着漫不经心。

她清丽的面貌和周围的废墟尸体格格不入,不过显然她似乎见惯了这样的场面,目光一刻也没为这些事物停留:

“艾利欧的剧本还没开始,你就由着他吧。”

“嗯,也是。”

机甲点了点头,金属零件的摩擦声衬得它有些恐怖。

“那么在剧本开始前,你要待在罗浮了?拜托,连你也走了,萨缪尔女士的铁皮疙瘩配合着我看起来很怪诶……”

银狼扭头,看向了面无表情的刃,神色间满是遗憾,而对方只是微微颔首,仿佛说一个字就能要他命似的……不,这样的比喻似乎会让刃感到高兴。

“是火萤4型战略强袭装甲,不是铁皮疙瘩。”

萨姆认真地解释,只不过银狼显然没在意:

“没有人能改变剧本,谁都一样,既然是艾利欧定下的游戏规则,你们又何苦去找剧本的bug呢。”

少女似乎很苦恼,她摊了摊手,只觉得萨姆和刃都是一样的人。

“只要有一丝可能……我会追寻着我的灭亡,无止无休!”

刃神色晦暗,手中破损的黑剑被他握紧,银狼见他这副样子,也不好开口劝说,只能摊了摊手,叹了口气:

“好吧好吧……明明你说了手伤好了之后就陪我打游戏来着,那家伙身上来自雷亚法尔创世巨龙的力量可以帮你治愈帕金森吗?”

刃:“……”

“那不是帕金森,银狼。”

萨姆的身材高大,为了和两人说话,她还特意俯下身子,刚刚的恐怖气势瞬间荡然无存,好像还有些憨厚。

“我知道那不是帕金森,萨缪尔女士,开个玩笑。”

银狼自己“哈哈”了两声,看了看两人,一个看不到表情,另一个也看不到表情,她又从口中吹了个泡泡:

“……不好笑吗?”

“我听卡芙卡说过,龙是星辰的子嗣,艾利欧曾有意招揽龙族,但不知道为什么到最后只有我们四个。”

萨姆的声音有些大,银狼扶着额头:

“你不能小点声吗萨缪尔女士,耶佩拉的余烬还没燃烧殆尽啊。”

“抱歉。”

萨姆压低声音,只不过电子合成音再小声也足够引人瞩目,这里已经聚集了一批不知死活的泯灭帮成员,这些人的眼神看起来像是疯子,口中喃喃着毁灭星神纳努克的名字,作势要将这里的一切全都烧杀掠尽。

简直像是宇宙中最令人厌烦的蝗虫。

萨姆不知想到了什么,机甲周围的火焰变得有些汹涌,温度极致地升高之下,那些泯灭帮成员的眼神中有了几分惊惧,可随即,这些人却突然直挺挺地倒下,卡芙卡从他们身后走出,优雅地踏过一地的尸体:

“别生气,萨姆。”

“唉。”

机甲收回了火焰,电子音中居然能听出无奈:

“你得改掉玩弄猎物的习惯,卡芙卡。”

“嗯哼~这话我可不赞同哦。”

卡芙卡脸上始终挂着捉摸不透的笑容:

“我只是给了他们一些选择……选错答案的代价自然也要他们承受。”

说罢,她好奇地环视了一圈周围,开口道:

“你们在聊什么呢?”

“刃,要留在仙舟,罗浮。”

萨姆一字一顿地回答。

“剧本还未开始,让他玩吧。”

卡芙卡和银狼的话居然大差不差,刃没有回答,只是将剑收了起来,银狼揉了揉眼睛,还以为是错觉,因为她看到刃的表情上有了几分放松。

“那现在就动身?”

银狼问道。

“东西我们已经拿到了,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卡芙卡反问了一句,而银狼深以为然,在右手的武器上操作了一番后,四个人化为了和刚刚一样的莹蓝色光点朝着远处飞去。

……

“耶佩拉叛乱案。”

白罄显然有些头疼,他一手托腮,一手转着手里的筷子:

“你是说让我这个判官包庇一个刚刚惹下大麻烦的通缉犯?”

院墙上爬山虎的叶子在风中轻轻摇曳着,点点嫩绿漂到了石桌上,被将军的大手扫下了桌去,景元脸上和煦的微笑未变,淡淡道:

“眼下罗浮正值特殊时期,实在无暇顾及一两个通缉犯,星核猎手中的黑客银狼显然有保全应星的手段,此时去逮捕他得不偿失。”

“这话我还真不敢相信是从你一个将军口中说出来的,如果是腾骁的话,一定会不留余地抓捕他。”

白罄手里的筷子不小心滑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但他也懒得捡,就这样保持着刚刚的姿势。

提到腾晓,景元沉吟了一会,才开口:

“腾晓将军武艺高强,我不及他,便只能有所取舍了。”

“扯。”

白罄撇撇嘴:

“你早已经胜过我师父了。”

“那是不是说明我师父教得好?”

有风从二人身前吹过,景元先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白罄没有说话,只是嘴角也微微翘起。

院子里除了笑声,再无其他声音,罗浮的暑假就两个月,藿藿也早已开学了。

“行了……大概就是这样,你答不答应吧。”

景元笑累了,便拍了拍大腿,问道。

“随便吧。”

白罄耸了耸肩。

景元点了点头,立马站起就离开了白罄的小院,青年望着他离开的身影,若有所思。

他分明笑着,却眼角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