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在自家听到陌生人的声音，还是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少女白薇被吓得一激灵。
“谁！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滚啊！快滚！”
她的旁边就是桌子，一边呵斥对方，一边手忙脚乱的将上面的东西，丢向发出声音的方向。
“啪——”
黑暗中对方打了一个响指，无数萤火虫凭空出现，它们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天然的照明灯。
而那个闯入她家里的人出现在少女的眼前，她在看清对方后，一时间呆住了，久久没有动作。
白薇也惊讶的看着对方，不是，这关祂什么事啊？怎么会是祂？
“零？”
零轻轻抿唇，看着面前的少女，露出一个温和无害的笑。
“孩子，不要害怕。”
“这......是我能不害怕就不害怕的吗？”少女颤抖着手指着它，一脸见鬼的表情。
这种情况下谁不害怕？
零下意识的想要靠近她，可祂踏出一步，少女就不顾身上的疼痛后退两步，哪怕痛的龇牙咧嘴也不敢耽搁。
“你别过来！”
无奈，零只好跟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祂的声音很轻，像是某种安抚的音符，让人下意识放松警惕。
“好孩子，别害怕，吾不会伤害你的。”
“你到底是谁？”
“你以后会知道的。”
零笑了笑，“同僚一直很不喜欢吾，吾很生气，于是便想了办法，让吾的孩子偷走祂的孩子，这样祂再气也无可奈何了。”
祂那双白色的眸子仿佛是虚无，让人看不真切，祂就这样定定看着少女白薇。
少女疯狂摇头，“不行！你这是人贩子！拐卖人口是犯法的！”
零叹了口气，语气很为难。
“可是孩子，如果你不听话的，吾也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这是威胁！
赤果果的威胁！
夜黑风高，还只有她俩，她根本不觉得自己能打得过对方。
“我不是你的孩子。”
“你是。”
零坚定的看向她，见她一脸抗拒，只能轻轻叹了口气。
“也罢，你现在还没有想清楚，那就再给你一些时间。”
说着，祂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了。
“卧槽！有鬼！”
少女吓得双手捂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而零带来的萤火虫，一些随着祂一起离开，一些化作细粉，涌入她的身体里。
画面消失，水镜也随之消散。
白薇感觉自己要长脑子了，所以自己穿越全都是零的功劳？
那711呢？它在这件事情中占据了什么位置？它所说的主系统会不会就是零？
嘶，头好痒。
没等她想清楚，白薇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力量吸了进去，她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现实。
她转头看向卡尔巴赫，对方正眼巴巴期待的看着她，白薇微微蹙眉，心中充满了疑问。
“现在相信了吧？”卡尔巴赫轻轻说道，祂凑近少女，将下巴搭在对方的颈窝上。
“我就是那条小鱼，我们早在几万年前就见过了，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可能会被那个可恶的人类烤了吃。”
啥？
那破鱼是你？
白薇顿时惊呆了，她完全没想到自己和卡尔巴赫之间竟然有着如此深的渊源。
不是？
啊？
那......那只狗不会是泽斐罗斯吧？所以鸟是艾瑟罗斯？那......那只蝴蝶是库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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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是几万年前吗？”
卡尔巴赫以为对方不信任祂，不高兴的拧起秀眉。
“你不信我？”
“呃......没有没有。”
白薇连连摆手，就算有也不敢说啊，不过这特么谁听了不离谱？这个世界的时间流速是不一样的吗？
直接给她干到几万年前了。
“卡尔巴赫你当时是怎么出现在......那里的？”
“哪里？”
“就那个沙滩。”
卡尔巴赫陷入思绪，祂眨了眨眼，“我忘了，但我记得，当时被一股陌生的力量突然将我包裹住，然后再次睁眼，就变成一条小鱼了。”
说到这祂还有些郁闷。
懂了，零干的。
不是，等会！
那会她才六七岁，卡尔巴赫不会是......
想到这个可能，她看对方的眼神一下子不对了，试探性开口。
“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白薇眯了眯眼，眼神仿佛在审问一个犯人。
闻言，卡尔巴赫有些扭捏，祂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通红的耳朵。
“啊......就是......五百年前，你突然出现在我的宫殿里，当时我第一眼就认出你来了，虽然我不喜欢人类，但想着你好歹救了我一命，久而久之就......”
听到祂的回答，白薇这才松了口气。
没有那啥就好。
破案了，真特么是零搞得事，说不定哪款游戏也是零的手笔。
你看不起我，那我就让我的孩子抢走你的孩子，就问你气不气。
这就是高神级版的报复吗？真可怕。
见她不说话还走神，卡尔巴赫有些委屈的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
“在想谁呢？我同你说话也不应。”
白薇回过神来，安抚似的拍了拍卡尔巴赫的手，引导性的询问：“你不觉得这个事情很奇怪吗？”
卡尔巴赫倒是不以为然，也不在乎。
“管那么多干嘛，反正你现在已经回到我身边了。”
说着，祂抱住白薇，脑袋在她怀里蹭了蹭，呼吸喷洒在少女的皮肤上。
白薇推了推祂，见没推动，也就随祂去了。
“别闹。”
“我没闹啊，我喜欢你，我想和你贴着。”
“......在说正事呢。”
对方理直气壮：“这也是正事！”
白薇沉默了一瞬，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你开心就好。
卡尔巴赫开心的摇晃尾巴，激起一阵气泡。
白薇皱了皱眉，想要让祂冷静点，没想到却被对方单手扣住双腕高举头顶。
？
她错愕的抬起头，却撞入那双充满情欲和压抑的眸子。
“薇薇......”
祂的声音不似以往，带着些沙哑，格外惑人。
“人类与亡灵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那么我们的事情，什么时候解决？”
坏了，差点忘了她还是个脚踏几条船的女人！
白薇咽了咽口水，想要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可卡尔巴赫一眼就看出来，惩罚似的凑在她的唇边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