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碧的芦苇被风吹得飒响,蒹葭苍苍,白露为霜……野外有僧,衣乱情动。
鬼域令人肆无忌惮地放逐欲望,如放大镜一般呈几十上百倍地放大了人心最邪恶的一面。
叶晓曼被狂热的兴奋煽动着,浑然不觉她正人设崩塌,亲手给自己挖坑,扔掉“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无敌铠甲,留下渣女史上的一笔败绩:
此事一度成为嘉应逼宫的理由,无数次说着“身体和灵魂一并被你污染了”“请务必对我负起责任”的话,私底下打开新世界大门变本加厉开发出了新爱好,成为了海王疲于应付的一生之痛。
叶晓曼人在局中,威迫嘉应横陈在前,随心而为,尽情欢肆。
她以纸人牵引着嘉应的动作。
她提起纸人的手臂,嘉应不由自主地抬起手,解开了他硕果仅存的衣带,衣襟打开,一直裹到脖子上方的僧衣一层层地散开,像打开了一个迷人的秘密。
叶晓曼折起纸人的一条腿,嘉应坐在草地上,面朝着叶晓曼,一手撑着腰后,长腿曲起,敞开了腿。叶晓曼化身为他的神,他的丑陋与美好,在她的审判下,展露无疑。
白衣,雪肤,绿叶,高岭花,太素了,不符合叶晓曼贫民窟荤素搭配大鱼大肉的审美。
她皱眉,很快秀眉毛舒展,小人得志,喜笑颜开,从储物袋扯出一根红线,将纸人缠了个牢实——她当时在清正宗学剪纸人的时候,可没想到有一天知识还能如此灵活运用哇。
咒术反馈到嘉应身上,数不清的红线从虚空之中探出,从四面八方将嘉应缚住,将他脱离地面,固定在叶晓曼视角的最佳观赏角度。
手臂,胸肌,腹肌,红线沿着肌肉的走势,在嘉应如玉的肌表纵横,如白雪上盛放的朵朵红梅,美不胜收。
当初牛哄哄创造纸人术的大能,如果发现呕心沥血的发明竟成为色批play的一环,估计棺材板压不住了。
叶晓曼满意了。
最让叶晓曼欲罢不能的,是嘉应此刻的表情。
叶晓曼的脸色苍白如纸,薄唇修然失色,一股极为狼狈的神情出现在他的脸上,他咬着口中的帕子,盯着叶晓曼看,眸光尖锐,既是不解,又是愤慨。
他浑身不住地战栗,空中纵横的红线,如蛛网敏锐地传递着网中猎物的风吹草动,也在抖动。
叶晓曼捕捉到了嘉应竭尽镇定的外表下的,一缕惊慌。
他万年一遇的失措,大大取悦了她。
叶晓曼有种遂愿的喜悦。
她过往只是一个老实人,面对嘉应永远只敢在心里编排一些猥琐的话语,表面上对待嘉应还得恭敬再三如履薄冰的……终于可以放飞自我了!
叶晓曼在虎皮大椅上坐下,弹指,弹去檀香的灰烬,她催促:“大师,香又燃短了一截,您要尽快动手才行。”
“真的,您再拖拖拉拉下去,人就死光了。”
她笑眯眯地将纸人拿到嘴边轻轻地一亲,嘉应渐渐抵抗不住大半瓶丹药的威力了,他盯着她看的双眸,清明不再,开始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