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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晓曼看反派们已经被她驯服得差不多了,这才满意开口,“我觉得,有必要加强下我们盟友间的忠诚度。”

在场的人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叶晓曼说:“好,滕王,你现在发心魔血誓,你们以后若再对我下手,威胁到我的生命安全,你,滕王,道毁身消,随我永归幽冥。”

滕王是个单系地灵根,如今也快筑基了,他无措地看看爷爷和母妃,淑妃的脸拉了下来。

叶晓曼接过国舅手中的茶杯,用杯盖抹了抹茶沫。

“我帮你们把太子拉下马,那之后呢?”

“滕王登基,淑妃娘娘成为皇太后,你们大权在握,而我,一颗没用的棋子,知道了太多秘密,你们想对我做什么都行。”

“皇帝死后,年轻嫔妃会陪葬,你们一定很乐意把我加上殉葬名单,埋进皇陵吧。”

“就算你们有点良心,但我骗了姬文逸的感情,他只要有一口气在,也不会放过我。不如让滕王终生保护我吧,他活,我活,他死……额,我还活着。”

总之她必须拿住滕王,他是淑妃剩下的唯一一个孩子,如果他死了,国舅的野心也无法实现了。

叶晓曼和淑妃对视,“娘娘别生我的气,你想保存自己,我也想保护自己,人会为了活下去,尝试一切的方法。”

“眼界放开点,我们是携手做事业的。”

“本王愿意。”滕王主动说。

他怕姬文逸怕得要死了,反正抢不到皇位,他也会马上被杀死。他们以后不伤害叶晓曼就行了。

“不愧是嘉应国师敬重的人。”淑妃大笑,赞赏,“你有我女儿当年的风采。”

只要想起短命的女儿,她立刻就与叶晓曼同仇敌忾了。

国舅也拿出了合作的诚意。

“老夫也与你发心魔血誓,只要你让姬文逸失去太子之位,不,失去祭神官之位就行,我们家在西暝国有些势力,立刻帮助你回国,重回权力巅峰。”

叶晓曼点头。

挺好的,她帮龚曦儿也谋到了一条后路。

“你放心,我们豫章齐氏虽然手段不算光明,但承诺别人的事,说到做到。”

“一言为定。”

叶晓曼与淑妃势力谋划完,被欢送回宫。

她沉稳地往前走,走到一个无人角落,脚有点软,扶着栏杆,一脸高深莫测地坐下。

吓死了。

两辈子没装过这么大的逼。

她等于是空手套白狼,把神域两股最大的势力,皇权和世家,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玩弄于股掌之间。

一翻车,被整个神域追杀,后果很严重。

吓得毛都炸开了。

上线你必须给我加工资!

到了傍晚,叶晓曼主动踏进传送法阵,造访太子府。

姬文逸还没回家,府内还是那么金碧辉煌,就是侍卫们枕戈待旦,气氛有些紧绷。

“哎,滕王不知发什么疯,又派人来暗杀主子了。”

“左御史突然弹劾主子结党营私图谋不轨、蛊惑圣听,害得主子被皇上急召入宫面斥。”

“还有守疆的将领突然因为粮草发放不及时发难……”

“怎么这么多破事突然爆发?”

“咱们主子忙坏了都,听三七说,连午饭也来不及吃……”

叶晓曼听得很满意,淑妃的执行力一百分。

一天不到就能搞这么多事情出来。

姬文逸接下来有得头疼了。

至于她,她只会心疼哥哥。

叶晓曼呆在花园里,本想扮演完美女友,去门口迎接姬文逸回家,想想又作罢。

萧楚竞也住在太子府,万一碰上,她百口莫辩。

总不能跟萧楚竞说她找了份暑假工,工作内容是帮姬文逸数腹肌吧。

她心虚了,主动对萧楚竞嘘寒问暖:

【萧师兄,你没受伤吧?】

萧楚竞正在房间里修损坏的法器,收到叶晓曼的问候心里暖洋洋的。

【我没事。对了,你和嘉应认识?】

【叶晓曼:我和他只是泛泛之交,他好像怀疑上了我的身份,对我倍加关注。】

【萧楚竞:那就好……师兄的意思是,他怀疑你了很不好,我会尽快入宫陪你的。】

【司空情:人呢?】

【司空情:死去哪了?】

【司空情:你说想本座,为什么不接本座的通讯?】

【司空情:装死装上瘾了?信不信本座立刻去神域找你?】

【叶晓曼:萧师兄我先去吃饭了有空再聊拜拜。】

【叶晓曼:司空情我来了,我刚刚在吃饭没看信息。】

……

叶晓曼荡着秋千,应付完司空情的信息轰炸,欣赏瑰丽的晚霞。

看到鲛人暗卫提着食桶经过。

他提前在花园的亭子中布置好菜肴,等着姬文逸回来享用。

叶晓曼主动走上去套近乎,从储物袋拿出她准备好的酒菜,“我亲手做了几样吃食,就用我的吧。”

鲛人低着头,不敢看主子的女人。

姬文逸已吩咐了让叶晓曼自由行动,他就没有撤下叶晓曼的菜,只是细致地使用法宝,检查了她带来的东西有没有投毒。

姬文逸回家的时候,就正好看到,首席暗卫三七被叶晓曼堵在角落里问东问西。

姬文逸站定,听了一会她的问题,无非是他的喜好,包括爱吃什么,平时有什么爱好。

姬文逸习惯了被贵女狂蜂浪蝶地追求,只当作了叶晓曼痴心暗恋他的表现。

他咳了一声。

三七看到姬文逸回来,如临大赦,他涨红了脸,手不知被叶晓曼偷偷碰了几回,连忙行了个礼,退下了。

宫灯如同星星升起,叶晓曼以繁花为背景,娴静地向姬文逸走来,雪白的纱裙在少女略急的步伐中舒放,令她看起来也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她隔着符合礼仪的距离,羞怯地站定。体弱多病的模样,才走了几步路,就捂着心脏,柔弱地轻喘着气。

姬文逸没忘记他正扮演着喜欢她的角色,向她伸出了一只手。

叶晓曼把手放在他手掌上,他抓住她稍往他怀里带,她惊喘一声,顺势落到他怀抱里。

姬文逸将她抱起来,走向已布置好食案的亭子。

“殿下,”叶晓曼捏着声音说,“我自己能走。”

姬文逸漫不经心地,“嗯。”

依旧没把她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