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带宋以惗和管迁回队的交警支队副队长卿实松,紧急联系了帝京国安部办公厅。办公厅职务人员得知事由后,立马报告了上级调查此事。
能在驾驶证上加盖政览苑公章的,除了那七个人,不会再有第八个。但这个“规定”只有几个高层领导知道,办公厅值夜班的工作人员不敢自作主张,立即请示了领导。
多媒体室外,走廊尽头的窗户前,宋以惗正在和谁通电话,歪着脖子,神情恹恹。
手机那头的人问道:“超速被查了?”语气严肃。
宋以惗哼道:“嗯。”隐隐有几分不服气,但又“屈服”于现状。
“你看看你,当年在军区训练场练车,你就开坏人家三辆装甲车,两辆坦克。”
“那可是坦克啊,也就是你,一般人还真开不坏。都让庞定爵告到了政览苑,追着我又要人又要钱。”
宋以惗斜倚在墙上听那头的人揭她往事,心里毫无波澜,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无聊地薅起面前窗台上摆放着的绿萝叶子。
“在外面开车就不要太放肆了吧?那驾驶证上的公章是为了方便你开车执行公务,你倒好,这这这,又给我惹了个麻烦。”
711成员身份特殊,没有正式编制表明身份,驾驶证上的政览苑公章是为了让他们在追缉要犯时,能免去被公安机关查处的风险。
只是因为宋以惗挂靠在国安部五局,才有了个警官证。可她违反的是交规,人家查她驾驶证,不看警官证。
宋以惗不觉愧疚,反而要求道:“要不,你让他们把驾驶证还我吧,七天,我还有其他事儿要办。”她不一定等得了七天。
闻言,气得对面的人嘴唇直打哆嗦,“你你你,想都别想,好好学习,正愁没人教育你,正好杀杀你的戾气。”
宋以惗谈判失败,薅掉一整株绿萝长藤。
“我还要跟临杭交警支队的人返话,”对方正说着,忽然又想起另一桩事来,于是顺口问道:“对了,研究院那边想请你……”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宋以惗毫不客气地打断并一口回绝,“不管!”
“哎,你这……”开始骂骂咧咧。
宋以惗已经挂断了电话,不想再理会对方任何言语。
办公室,卿实松接到了办公厅返过来的电话,先听对面的人重重地叹了口气。
是被宋以惗气得,但偏又拿她没办法,只能自己默默承受。
“你好,我是国安部部长鲁毅,你报告上来的事情我们已经查明,证件不是伪造,政览苑公章经过授权。至于她的身份,我们不方便透露。”
鲁毅又道:“不过,既然她是因为私事违反了交规,你们只管依法办案。”
“是是是。”卿实松沉浸在震惊中,迟迟没有缓过来,机械般地称是。
国安部部长竟然亲自打过来电话向他解释,而且那本驾驶证竟也是真的,看来这个宋以惗真的不简单。
难道传闻的711是真的?
弄清楚这件事后,卿实松就去处理宋以惗和管迁今后几天学习考试的安排。只是刚走到多媒体室外面的走廊上,就看到窗边地上掉了一片绿萝叶子,而且还被掐得毫无规则,没有形状。
“谁薅秃了我的花儿?”一声哀鸣响彻整个楼层。
他辛苦培育的两盆绿萝盆栽,如今只剩下几条光秃秃的茎。
“师父。”罗筱慢了几步返回到多媒体室。
卿实松看着在下面坐着正把玩绿萝叶子的宋以惗,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转头对罗筱说:“这几天他们俩的学习,你盯着。”
这分明是在公然挑衅他。
算了,不好惹。
“让家里人来把你们接回去。”
罗筱正要开口,被卿实松给堵了回去,“不许送她!”
他的绿萝啊,好不容易晒晒太阳,结果被宋以惗给毁了,心疼死他了。
卿实松和罗筱走后,管迁开口道:“我让圣开过来。”
“车不是在这儿吗?”两辆车都被拖到了交警支队,就在跟前,可惜开不了。
“让他打车来就行了。”管迁已经准备通知圣开。
宋以惗抱臂靠在椅背上,开口制止了管迁,“算了,我让宋以慎过来吧。”
说完却没有要动的意思,在心底各种叹气纠结,她该怎么开口呢?
走廊尽头,宋以惗站回刚刚和鲁毅通电话时站的位置,咬了咬嘴唇,硬着头皮开口,喊道:“滴~滴~”
宋以慎刚从书房出来准备下楼,听到这无比“谄媚”的声音不由顿住了脚步,瞬间起了身鸡皮疙瘩。他疑惑地蹙起眉头,在心里盘算着宋以惗的预谋。
这心虚的语气,怕不是……
“惹事了,还是闯祸了?”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别人可欺负不到她姐头上。
宋以惗呵呵一笑,掩饰道:“好弟弟,那个……”紧张地直掐绿萝茎条。
“在哪儿?”宋以慎懒得听她献殷勤的话,沉声开口,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十五分钟后,宋以慎站在临杭交警支队门口,冷着一张脸看着宋以惗从里面出来,训斥道:“上次是刑侦局,这次是交警队,下次是不是该去监狱了?”
宋以惗心虚,“我努努力。”
“你敢?”
之前宋以惗被带去申海刑侦局,只是个误会。但这次进交警队,她确实是违反了交规。如果下次是去监狱,那是不是真要犯法?她还真敢答应。
宋以慎生气是因为担心宋以惗会出事,可每次他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宋以惗不是小孩,能力甚至比他强,关心归关心,生气归生气,反正他是管不住的,只能无奈地任由她“胡闹”,然后给她收拾烂摊子。
不过话说出来,扣留宋以惗驾驶证,让她学习学习,不算坏事。正好趁此机会改改她“乱开车”的坏毛病,最好永久扣留了她的驾驶证。
这恶毒的想法要是被宋以惗知道了,宋以慎估计得被暴打一顿。
管迁在一旁开口道:“我看着她。”
宋以慎眉头皱得更深,他表示担忧。管迁应该是看不住宋以惗的,说不定还会被宋以惗拉去当同伙。
三人已经走远,楼内又传出一声嘶吼:“谁拔光了我的花儿?”
宋以惗:哪儿有花?没看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