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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他直至深夜才依依不舍地离去,而今早,又早早地派人送来这些灵动的鹦鹉,生怕苏婉毓因为那件事而心中郁结。

“这些鹦鹉真的会说话?”

苏婉毓被这突如其来的小生命逗笑了,她轻轻地挑逗着那些小鸟,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笼中有两只头戴红冠的鹦鹉昂首挺胸,尖声鸣叫着,它们的语调清晰且充满趣味:“公主殿下身体安康,殿下安康,殿下安康。”

鹦鹉的模仿声引得院子里的人们一阵欢笑,气氛顿时轻松愉快起来。

“哎呀,这鹦鹉可真能聊啊。”云意笑眯眯地感叹道,脸上的喜悦毫不掩饰。

苏婉毓接过云意手中的稻米,细心地喂给笼中的鹦鹉,她的眼中掠过一抹精光:“王爷送这些鹦鹉来的时间,还真是恰到好处。”

“司棋。”她轻声呼唤着自己的另一名侍女,眼神中藏着深意,问道,“裴氏的伤势如何了?”

司棋闻言,走上前回答,语气中夹杂着些许冷漠:“听说她昏迷了足足三天三夜,直到今天早晨才醒过来。”

苏婉毓用丝帕轻轻擦拭着手,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她这一摔,看上去虽不轻,却也未至于太过严重。”

司棋的眸子里透着对冯家深深的不屑与鄙夷:“她在裴老爷面前不过是在做戏罢了,企图博取同情。”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殿下,一切都按照您的预料发展,裴清芷现在对裴家充满了怨恨。”

苏婉毓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抹满意之色:“很好,你待会儿安排人送两只鹦鹉给裴氏,就说我得知她重伤在床,特地送些鹦鹉给她解解闷,同时,也让它们学几句‘有趣’的话。”

司棋闻言,狡黠地斜睨了一眼那群鹦鹉,立刻领悟了主子的意图,恭敬应答:“遵命,殿下。”

云意听后,面上闪过一丝惋惜:“这才刚到的鹦鹉,这就送出去吗?”

司棋却是一笑,胸有成竹:“放心,不出几日,裴家自会将它们送还回来,而且,带着些意想不到的‘礼物’。”

尽管云意内心稍有失落,但她深知自家殿下的手段,最终还是点头表示赞同。

随后,司棋轻巧地取下悬挂在树枝上的鸟笼,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两只鹦鹉退出了庭院,心中已经开始盘算如何让这两只鹦鹉学会“特别”的语言,以达成主子的心愿。

而这一切的“好听话”,背后隐藏的却是一场精妙且略带讽刺意味的布局。

随着司棋的离开,一场不动声色的心理战悄然拉开帷幕,而远在裴府的袁氏,正躺在床上,手指轻轻摩挲着仍旧肿胀的额头,焦急地询问着侍女关于老爷的答复:“老爷怎么说?他可曾答应将小姐接回家?”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股难以掩饰的急切与忧虑。

侍女轻轻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细声细语地说:“老爷特意吩咐,希望夫人能先把身体调养好,待到伤势痊愈之后,再商讨清芷小姐回家的事宜。”

她的声音柔和,却无法掩盖其中传递的决绝之意。

袁氏闻此言,心头猛然一沉,仿佛被重石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用手捂住额头,痛苦地呻吟:“他……他非要亲眼见到我油尽灯枯,才会同意让清芷回到这个冰冷的家吗!”

话语间,泪光闪烁,透着深深的绝望与不甘。

侍女见状,连忙跪倒在地,双手轻轻搭在袁氏的膝上,试图以微弱的慰藉安抚那颗破碎的心:“夫人,请您别太焦急,那天老爷见到您受伤,眼中的焦虑与心疼是骗不了人的,他的心中,其实还是装着夫人的。”

“装着我?”

袁氏猛地抬头,眼中燃烧着愤怒与不信,“如果他真的心中有我,当年又怎会连自己的亲弟妹都不放过,做出那些腌臜之事!”

一时情绪失控,袁氏险些将多年以来府中深埋的秘密一股脑儿全盘托出。

侍女见状大惊失色,急忙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惶恐,用尽力气压低声音,几乎是恳求般地说道:“夫人,千万使不得啊!这关乎整个府邸的声誉……”

袁氏被这一提醒拉回了理智,眼神闪烁了几下,强忍着心中的愤懑与不甘,握紧手中被褥的边角,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要不是看在驰安的面上,我早已将这些肮脏的秘密公之于众,让天下人评说。”

侍女贴近袁氏身侧,小心翼翼地抽出一方柔软的帕子,轻轻擦拭着她因激动而冒出的汗水,语气尽量平和地继续劝解:“夫人,您的苦衷我明白,但老爷说的话也不无道理,毕竟……”

话未说完,袁氏眼神一寒,全身紧绷,猛地坐直了身子,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严厉打断:“你是什么身份,在这里也敢妄加评论!退下!”

语调中的威严让人不敢违抗。

侍女吓得连忙后退几步,低下头,双手紧绞着衣角,小声道歉:“是奴婢逾越了,夫人请恕罪。”

袁氏胸口因愤怒而急剧起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摆手示意侍女赶紧离去。

侍女刚走不久,一只由苏婉毓赠送的鹦鹉便被送入房中。

袁氏心中虽明了其背后的意图,却也自知不可拂逆公主的好意,只能勉强堆起笑容,尽量表现出恭顺,接受了这只鹦鹉。

既然出自公主之手,自然不能有丝毫怠慢,还需悉心照料,以示尊重。

司棋临行前特别交代:“夫人,殿下特意说明,这鹦鹉置于室内最为适宜,对您的身体康复大有裨益。”

“多谢公主挂念。”

袁氏虽然心中不满,但表面上仍旧毕恭毕敬地应承下来,随后命人将鹦鹉悬挂在卧室门外的屋檐下,好让这份“恩赐”不致影响自己的生活。

司棋一走,袁氏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冷漠的表情,口中喃喃咒骂:“真是狐假虎威,一个商贾之女,还真把自己当作皇室的公主了。”

“我看她能得意多久,一旦摄政王失去了兴趣,还不是和我一样,面临打入冷宫的命运!”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带着些许幸灾乐祸的味道。

门外的鹦鹉像是捕捉到了她的言语,竟然惟妙惟肖地模仿起来:“一个商贾之女,还真把自己当作公主了!”

那声音尖锐且充满戏谑,让袁氏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她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望向那只学舌的鹦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