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蹶不振。”
情理之中,又有点意料之外。
“尤柏崇看起来很稳重,很成熟。”
“他那么大的人,不得端着点?”
周崇把单卿山拉到房间,确保尤良听不到。
“尤良父母遭遇车祸,推到医院的时候,大人小孩只能保一个,伯母自己签了协议,保了尤良。伯父住院期间,和他的护工好上了,就隔一年就和人家抱娃了。”
单卿山厌恶皱眉。
周崇:“尤柏崇那时候也还是个孩子,还在叛逆期,突遭变故,迁怒尤良,好几年不闻不问,尤良是后妈带大的。宫斗剧看过没?要想弄废一个孩子,不是欺凌,是宠,往死里宠。我就大尤良几个月,我都背诗了,他还不会走。”
周崇:“尤柏崇那时候也不是个东西,和尤良说,我名字里也有崇,也是他的亲哥哥,傻子信了,天天跟我屁股后面跑。”
周崇:“等尤柏崇过了青春期,懂事了,才想起来尤良,但是有点迟,所以他管他特别严,真上手打。尤良看到他秒变小鹌鹑。”
单卿山问:“现在尤家的家产在尤柏崇手上?”
周崇面色不悦,冷哼一声。
“上辈子尤柏崇一蹶不振,无心照看,公司都给那个小的了,没多久一个决策失误就走了下坡路,叫我给吞了。”
“你坑的吧?”
周崇眸色寒凉,点头。
“他妈的尤良走了都没有两个月,他就上位,我让他得逞了,白听尤良叫二十多年的哥。”
想到这事,周崇就火大。
那畜生还有脸和他提尤良,让他看在尤良的面子上,吞并的时候多给他留点钱。
周崇自然是没给。
把人骗去了非洲挖石油。
去了非洲也不老实待着,搅进当地土着部落冲突,死了。
周崇抱着单卿山,声音依恋。
“老婆,幸好我有你,不然这些我都不知道和谁说。”
“上辈子没和我说吗?”
“那时候咱俩还没在一块。”
单卿山想了想,觉得不对劲。
“他们这么着急继承公司,你没有查一下是不是他们在背后布局?”
周崇:“查了,就是*尽人亡。”
“你这几天和他在一起,问到什么情况了吗?”
“指望他?一问三不知,连陆璐去哪儿都不知道。”周崇眉宇间染上得意,隐而不发地坏笑,“我派人盯着了,都是好手。”
“……什么时候安排的?”
“爬山之后。”
单卿山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距今一个月有余,都没被发现。
这人太可怕了。
“那个时候你就盯着她干什么?”
“看她会不会出轨。”
“……”
周崇搂着人,“放心了吧?我哪会拿尤良的命去开玩笑,你这么关心小良子,是不是爱屋及乌?”
单卿山还没说话,周崇立马就说:“你要说不是,那我可就要吃醋了啊。”
“……”
单卿山想把人推开,偏生推不开这个狗东西。
狗东西耍流氓的时候力气总是大的惊人,就算强行挣开了,不出两秒也会被逮回去。
“叫他耽误的,咱俩的事还没说呢。”
他开个头,单卿山就知道他提的什么。
单卿山想趁他不注意将人推开逃走,心思却轻易地被周崇看穿。
周崇直接将人搂了个密不透风。
脸上又是得意,又是坏笑。
简直坏得黑心肝。
“是不是听不得别人说你老公不好?是不是听不得?”
单卿山羞臊得整个耳朵都红了。
周崇看着他的红耳朵恨不得咬上去!
脑子里翻来覆去的都是难以言说的东西,发着绿光的眼睛盯着单卿山的嘴巴看,心思全都写在了脸上!
单卿山心跳慌乱,清亮的声音隐隐发颤。
“尤良还在家里!”
“我们小点声。”
“你哪次收得住?”
周崇抵着单卿山的额头坏笑。
“这不能怪我吧?”
那么漂亮,那么可爱,逗狠了不是往被子里躲,就是往他怀里钻,攥着他的胳膊强忍着不吭声,忍不住了就压着娇媚的呻|吟,喊他的名字。
跟他妈小狐狸成精似的。
不是男人都他妈顶不住。
这种祥瑞放出去让人瞧见了,只怕女孩子都要扼腕叹息,“长出来啊!!!”
周崇没有良心这个东西,但舍不得卿山小宝臊太狠,看着跟受刑似的。
提议,“你叫我一声老公,咱俩今晚就盖着棉被纯聊天。”
单卿山哪里叫得出口。
周崇坏笑着发|骚,“要不要嘴对嘴教学?”被单卿山瞪了一眼,又换上委屈脸,“你明明之前都叫过。”
“我什么——”
单卿山想起来了。
七天里。
但他死不承认。
“我没有。”
可惜,单卿山低估了周崇不要脸的程度,和周崇的骚。
“我录音了。”
“你!”
在村里的时候,刚在一起的时候,他怎么没看出来这个人这么无赖?
现在什么都被他知道了,人也被他睡了,这人彻底不装了。
单卿山气恼地给了他一拳。
周崇作势将人往床上抱,还拿了皮带做样子要把人给绑上。
单卿山吓得想跑,却又跑不掉,脸涨红了,眼睛也红了,又羞又恼。
看起来好可怜,好可怜的样子。
玛德!
他老婆是真诱人!
周崇亲了他一口,低声,听起来很温柔,实际很坏心眼地哄。
“就叫一声,一声就行。”
单卿山瞪他,瞪了一会儿别开脸,面露挣扎,又转回头,嘴绷得紧紧的,壮士断腕般的伸手捂住了周崇的眼睛。
一声低低的鼻息。
周崇在笑。
“不许笑!”
“好好好。”
周崇乖乖地闭上眼睛静静等待。
两分钟后,在一片黑暗里,听到一声很低,很低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