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动手的嘛，我只是回敬一下，算正当防卫吧？”殷果语气平淡如水。
警察微微一笑，点点头，嗯，正当防卫没错。
“那你知道他后来去世了吗？”
“不清楚。”
一问一答之间，警察仔细留意着殷果的眼神，没发现一丝心虚或说谎的迹象。
殷果也在暗暗观察警察，感受到对方的目光，她便更加从容起来。
“你真的不知道吗？”警察追问道。
殷果的声音更显清冷：“我和萧山离开时，他还活着，我还帮他叫了救护车。”
警察随即拿出几张照片，递给殷果，“这是案发后的现场。”
殷果接过来，看了一眼照片，眉头皱了起来。
王俊死在他俩离开时躺的地方，身下一大滩血，看上去十分骇人。
不同的是，王俊胸口插着一把刀。
她和萧山都没拿刀，他胸口怎会有刀呢？
“我和萧山不是最后一个在案发现场的。”殷果平静地将照片递回警察，抬头，正视警察的眼睛，十分认真。
警察凝视着殷果，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转身回到自己位子上，“那你看出哪里不一样了吗？”
“他胸口多了把刀，而我没用过刀。”
警察点头，“指纹正在检验中，你用没用很快就有结果。”
殷果没再说话，警察站起身，“好，你先在这等会儿吧。”
哐当——
门关上了。
审讯室顿时一片漆黑，只剩下殷果一人。
殷果双手渐渐握紧，眉头紧锁。
王俊死了。
害死王俊的那个人，想找替罪羊。
目标却是她！
殷果咬紧牙关，神情愈加深沉。
但再望这冰冷的审讯室，伴随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殷果身体不由得颤抖，随即往椅子里靠了靠，谨慎地启动了自我防护模式。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每秒都异常漫长。
殷果低着头，外面偶尔有人经过。
“萧山怎么说？”
“和你差不多，萧山也说他离开时没见刀，王俊还活着，而且说殷果叫了救护车。”
“看来他们离开时不是最终的犯罪现场。”
门被推开，殷果抬头望去，是两位警察，正在讨论此事。
两人一起坐下，准备再次与殷果核对情况。
正要开口，审讯室的门被敲响，外头传来一句话。
两人交换眼色，连忙走向殷果，解开她的手铐。
殷果疑惑地看着他们，不问了？
殷果不经意间朝门外一瞥，只见一袭黑衣逆光而来，男子本就清冷的眉眼更添几分凌厉，浑身散发着寒气。
“戴手铐了？”靳祁忱扫视了一眼身旁的人，声音冰冷至极。
“靳爷，事情突发，我们……”
靳祁忱脸上迅速布满了阴云，看向审讯室内独自坐着的殷果，一声雷鸣，殷果身子一颤，肩膀微抖，目光复杂地望向靳祁忱。
靳祁忱向殷果走去，拉起她，面无表情，声音却异常柔和：“回家。”
“靳爷，我们这边流程……”
警察紧跟在靳祁忱身边，再瞥一眼殷果，流程还没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