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说重点，“眼睛红，是因为想念姐姐，对不对？”
殷果嘴角上扬，声音压低：“喝醉了，是因为被官晓辉说到心坎上了，对不对？”
两人互相盯着。
靳祁忱的眼神越来越深邃，漆黑一片。
殷果的眼神则越来越淡然，平静如水。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谁也没先移开眼。
“你查我了。”
“你跟踪我了。”
直到，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殷果轻轻咳了一声，双手抱胸，“我只是看你喝酒了，想知道靳爷发生了啥，这是关心你。”
“我也是正好出去办事，碰巧看见你进了个废弃的楼盘。”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又各自转头看向别处，不再言语。
气氛变得有点尴尬。
泳池的水面泛着光，偶尔传来汽车的喇叭声。
殷果随手抓了条毯子，盖在身上，蜷缩在沙发上。
靳祁忱看着她，眼神沉了下来，“别有一丝想要跳楼的念头，哪怕只是一刻钟。”
这话一出，殷果心里猛地一颤。
——别有一丝想要跳楼的念头，哪怕只是一刻钟。
他在担心。
怕她想不开。
“靳爷也是，别有一丝觉得自己没人爱的念头，哪怕，一刻钟。”少女的声音冷冷的，却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视线交汇的瞬间，殷果仿佛看到了一丝光明。
她和靳祁忱，似乎在相互救赎。
“还以为靳爷要和我聊什么呢，原来就是这个。”殷果再次仰望夜空，弯弯的月亮美极了。
“这个不值得我们谈谈吗？”
“不值得，因为我从没想过轻生。”殷果姿态慵懒，闭上了眼睛。
安安静静地享受这美好的夜晚，也不错。
“阿姨把我当你女朋友的事，得找个时间跟她解释清楚。”殷果睁开眼，突然想起了穆清。
正因为穆清对她太好，她更不能欺骗她。
“随她误会吧，不必解释。”靳祁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我能不能认为，靳爷确实对我有意思？”殷果歪头，直接说重点。
靳祁忱皱眉。
只见靳祁忱往她这边靠了靠，手肘支在两人中间的茶几上，神色凝重，“我对有意思这件事，难道不是众所周知了吗？”
殷果微微一愣。
嗯……？
“是左奕不知道，还是艾孝不知道？”靳祁忱再次靠近，殷果甚至能感受到他扑面而来的热气。
殷果往后退，再次把自己埋进沙发，用毯子裹紧自己。
她警惕地看着靳祁忱，不禁疑惑：“你对我……”
“早有预谋。”他声音低沉，磁性，悦耳。
特别是那双勾人心魄的丹凤眼，看着殷果时温柔缠绵，几乎像深渊一样，让人一眼沉沦，无法自拔。
早有预谋，殷果相信。
“我能住在这里，也是你的预谋？”殷果问。
他认真地点点头，“我说过多次，如果你想搬家，可以考虑盛世公馆。”
“那我家被砸了！”
“哎哎哎，这个我发誓，真的跟我没关系。”靳祁忱举起手，默默发誓。
他虽想让殷果搬家，但不至于去砸人家的家，给自己创造机会。